。
‘三浦靖史都已经死了,还谈什么保守秘密的义务?’
‘你错了,保守秘密的义务是针对委托人的。’
‘刚才你说过,委托人都是些无趣的人。’
‘这和要保守秘密的义务是两回事。’
我真的没办法了。‘你再这样废话连篇,真的会被杀人灭口哦!’
她生气地瞪着我。
‘你现在威胁我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越来越急躁,口气也变得像在责难似的。‘我就长话短说吧
!三浦靖史是上星期发生的绑架勒索案的共犯,杀死他的人正是那件绑架案的主谋,也是杀
死小孩的凶手。那个人在进行绑架案之前,应该和三浦有过多次的接触。我只是想比警方
更早查出真凶而已。请你告诉我,在你所调查到的资料中是否有那样的人物呢?拜托,请告
诉我。’
她把脸转向一边,闹起别扭,完全不听我说的话。我好像太性急,以至于用错了说服
的方法。
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互相瞪着对方。这种诡异的沉默气氛对我是不利的。要怎么样
才能让对方开口说话呢?我焦急地想着。我的传呼机突然响了,是公司打给我的。或许应该
趁这个时候找一个下台阶。
‘失陪一下。’我暂时离席。
我利用店里的电话直接打电话回公司。
‘局长吗?’接电话的人是隅田成美。‘我马上把电话转给专务。’
在等待电话转接的时候,我稍微转了一下头,赫然发现本间万穗加快脚步走出了店外
。我才想出声叫住她,就看到她迅速地消失在马路那边了。她趁我打电话的时候逃走了。
我才‘啧’了一声,岳父的声音已经传入我的耳中。
‘是你吗?你在哪里?’
‘在新桥的日比谷通上。’
‘马上回家。’
‘发生了什么事吗?’
‘和美打电话来,她说隆史被绑架了。’
‘怎么可能?’
‘是真的。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死了孩子的那个妈妈从学校带走了隆史。
现在两个人都不知去向。’
我一边放下话筒,心中一边暗叫糟糕。真可恶!隆史被带走了?是被路子带走的吗?太鲁
莽了。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可恶,一定是她干的。
今天早上隆史像平常一样去上学了。昨天因为和美比预期中提早被放回家,所以没有
必要让他住在小石川,便改变了原来的计划把他带回家。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不该
让他去上学。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路子想杀死隆史!
我把一万元钞票放在柜台上,等不及找钱就冲出了咖啡厅。
(1)宫内厅是日本政府中掌管天皇、皇室及皇宫事务的机构。
2
回到家里时,警察已经来了。几辆警车停在外面的马路上,完全没有稍加遮掩的意思
。这不是个好现象。
如我所想的,出现在玄关的人是久能警部。我省略了寒喧的话,开口就问他:
‘现在的情形如何?’
久能摇着头答道:
‘我们也是刚刚到而已,还没有掌握情况。’
‘我太太呢?’
‘在客厅那边。’
和美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体向前弯,手肘靠着膝盖,嘴咬着指甲。她发现我回来了,
便抬起头。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你回来了。’她的语气很机械化,说完后眼神飘浮不定。我摸摸她的手臂,她的手
臂僵硬得仿佛橱窗里的模特儿。
‘隆史在什么地方?’
只见和美的喉咙震动了一下,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似乎光摇头就费了很大的力气
。
‘听说他被富泽太太带走了。确定吗?’
这次她点头了。
‘富泽太太有和你联络吗?’
‘——没有。’她好不容易才从喉咙挤出这两个字,眼睛畏畏缩缩地看着旁边。
沙发旁站着一位穿运动外套和长裤的陌生年轻女子。女子的年龄看起来大约是二十七
、八岁。我们四目对看时,她对我点头,行了一个礼。她的动作生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
‘我是一年四班的导师石冢。’她自我介绍。原来是隆史班上的级任老师。因为学校
的参观日和运动会我都没有出席,所以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通知警察隆史被绑架的人就
是她。
‘听说是从学校里被带走的。是吗?’
‘非常抱歉。’她又低下头,说:‘发生这种事,都是我的错。’
‘请你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她隆史被带走时的情形,她说富泽路子在中午休息时打电话到职员室。
‘隆史的妈妈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发生车祸,现在被送到北乌山的医院,伤势严重,家
属必须尽快到医院。我现在就去接隆史,请马上准备让他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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