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瓶。在我的想象中,花瓶口边缘下面是细长的瓶颈,再下面是肥大的圆肚,瓶底配有
一个台座。""这个推断渗透了造型的美感,令人心旷神怡.""这美丽的陶瓶就是中国盛唐
时代横渡大海来到遥远的日本的唐三彩.因此,它又是古代日本和中国和平交流的象
征.""这些话不应看作是考古门徒们的幻觉,而应认为是以诗人的胸怀抒发的激情!"我心
中美丽的人儿啊,现在您又使我从古代回到今天。您的倩影,已经跨越一千一百公里浮现
在我的眼前。""此刻,您是在日光台灯下读信?还是在洒满阳光的草坪上读信?还是边看
着灶上的饭菜边读信呢?""这些推测,对我都是莫大欣慰......"麻也子目光从信上移开.
又想起对唐三彩和冲岛异常关心的父亲,心中涌现出不安和疑虑.4一天,勇造临上班时告
诉麻也子:"今晚有客人来。""公司的人吗?"麻也子问."不,是个老朋友,名叫横田.""那,
要准备晚饭吗?""不,不必。""几时到呢?""晚上九点左右。""客人在这里住吗?""不,他
住旅馆,晚上还要回去。我要回来迟了,就请他等一会儿,他是从福冈坐飞机来的!"说到
这里,勇造已经走到门外,在等待公司派来接他的车.晚上九点钟。父亲还没回来。
一辆出租汽车来到门前,麻也子迎了出去."我是横田......"来人向麻也子自我介绍。
他六十左右,看去年纪和父亲相仿。身材矮胖.西装已经陈旧,是从福冈坐飞机来到此地,
但在横田的身上,却看不到因公外出的样子。
"非常抱歉。父亲有事...马上就回来。"麻也子边把横田让进客厅边说。
"噢,您是麻也子小姐?"横田问。脸上现出老年人特有的褐斑."是的。"麻也子回答.
老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麻也子好象从没有见过他。也不是住在福冈时到过家里的客
人。
此时,外面响起汽车声。是父亲回来了。
"失陪了。"麻也子向客人道歉后,走出门去。
"客人到啦。"麻也子告诉父亲。
"是吗?"勇造回答。话味不太愉快,带有早已知道的口气。把提包交给麻也子后,父
亲走进客厅.麻也子端来茶点,敲了一下客厅的门。
"进来!"父亲的声音。
递茶的当儿,横田巴结地说:"麻也子小姐,真是好姑娘!有女婿吧..."父亲勇造默默
以对。
室内笼罩着不投机的气氛。麻也子感到:客人和父亲的谈话并不融洽.约过了一小时。
麻也子打算进去为客人换茶,她站在客厅门外。
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房屋已经陈旧,墙壁不太隔音."请您答应下来吧!对方出一亿
日元啦!"客人的声音."不是钱的问题。要是那么说,我干脆拒绝!"父亲高声说话,麻也子
仿佛看到父亲的激动脸色。
"可是,暴力团也插手啦,很难对付埃"
"不要说了,我不同意!"
"您真不明事理。"客人干脆一语道破,"方才对您说台湾方面也在追查呢!""不同
意!""那,不但钱捞不到手,性命也危险啦!""我明白!"父亲低沉的声音。
接着,客厅里沉默了.
寂静中,麻也子在门外仿佛也感觉到了室内的压抑气氛。
麻也?吁谄鸾鸥?,轻轻地离开那里。
"客人要走啦!"父亲的呼唤声传来。
赶到门口时,客人横田正在穿鞋.
"叫出租汽车..."麻也子想说又把话咽了下去。俩人唇枪舌剑已不允许她再插言。
隔门感受到的抑压郁闷的气氛仍在僵持下去。
"我走了!"客人一股怒火,拂袖而去。拉门时的声响,似乎也发泄着他的愤懑.东松原
住宅区的房屋结构都一模一样,从外表很难把它们区分开来。从福冈初到此地时,麻也子
从车站到家虽然只走三百米路程,也由于没打听路而迷失方向。
麻也子担心:对东京并不熟悉的客人,能摸索走到东松原车站吗?现在已是夜里十点,
即使路好走,她对父亲不为客人指路的做法也很不理解。父亲不是说他是以前的朋友
吗?"是什么朋友啊?"送走客人,麻也子问父亲。
"过去的旧相识。"父亲不情愿地回答。接下去却吩咐麻也子:"去喊一辆出租汽
车.""这么晚,还要出去?""有事!"麻也子拿起电话。公司里为缩减开支,除早晚接送外,
临时有事都找熟悉的出租汽车。
汽车来了,麻也子进屋招呼父亲。这时,勇造正戴着老花镜,查阅着整页印着小号数
码的书。他眉头紧锁,露出一副不愉快的神情。父亲乘车走后,她给父亲铺好被褥,收拾
一番就回到自己房间。
不知为何,她躺在床上,兴奋得难以入睡.今晚的来访者,引起她的注意。
"一亿日元!"
既然谈的是金钱往来,大概还是公司事务吧?"暴力团!"她第一次在家里听到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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