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算刑事案件即可。特别是有关枪械和毒品方面的。”
“明白了。”
“虽然花时间,但我是有把握的。”检察官说道,保护矢后是下一个问题。”
6
松山事务官和笛木刑警出去之后,高山趴在桌上陷入了沉思。吃惊的人不仅仅
是笛木刑警。检察官也为事件的混饨不清而吃惊不少。持有疑问的也不仅仅是松山
事务官。检察官自身也未能消除根本性的疑问。恐吓信。真的不是单纯的恶作剧?
高山不相信有人向外泄露了这一事件,听者有心写了封恶作剧的恐吓信这种想
法。恐吓信很幼稚,固然可作为解释,但于理不通。但是,还不能因此而断言那是
岚铁乎所为。但是,如果确系他的所为,那么检察官从菊江处借用了各种东西,矢
后拿走了日记本, 检察官和刑警在I温泉找到了矢后和阿伊子,这一切,岚铁乎都
看透了检察官的心思。这是很自然的。他曾想如果有了条有力的线索证实自己的想
法就好了,但眼下只好走着瞧。一个想法开始在检察官心里扎下根:这个事件的背
后隐藏着更为重大的事件!
高山检察官要下班的时候,松山事务官找上门来说:“高山先生,我送你吧。”
“送我?为什么?”
“你在人家枪口上哩。”
“噢噢,是么?”检察官想起来了。
由此看来,那封恐吓信的确是很愚蠢的。
“真有人要枪击我吗?”
“谁知道,得以防万一嘛。”
“让我自己走好啦。”检察官此时说道。
“行吗?还是坐车回去好。”
“谢谢。要不我先留下遗言吧。如果我遇害了,请你将岚铁平绳之以法。”
松山笑着点点头。毫无疑问,此时他们还不能对恐吓信有完全正确的判断。检
察官夹起皮包,走到时近黄昏的街上。急于回家的下班人群熙熙攘攘地走在日比谷
公园旁的路上。在日比谷上了公共汽车,摇晃了约30分钟,检察官下了车。从车站
走到家里需要20分钟左右。这里街市已到了尽头,田野、荒地出现在眼前。那边已
处于昏暗之中。月色尚不足以照清夜道,但检察官的身影已经拉长。检察官心想,
从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进行枪击的。但是,他并不害怕。他心想,你就打嘛!不过,
那意思并非谅你也打不中,而是对手若这样做,就必定可以从中找出线索。人之所
以有两只眼,是要从两个角度来看一个物体,以之明确该物体的位置。这也适用于
本事件。对方只要再来一次动作,就可抓到线索。但是,无法干等正是检察官的职
业。对于第二起事件必须防范于未然。那是检察官要对市民负的责任,但他觉得,
如果自己成为第二个被害者则不妨。
转过街角,看见黑黑的树林。检察官的家位于那森林前的荒地前面。路上没有
一个行人。到了这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泥土味中又夹杂着花香。检察官想到
自己家里的连翘开满了黄色的花。但是漂荡着的花香可能是瑞香花。
妻子走出大门来迎。
“有什么事吗?”
“盛冈的计士先生有信来。”检察官的妻子答道。
计土是高山检察官的弟弟,正在上盛冈的高中,但报考了东北大学的法律专业。
到饭厅启封一看,上面说已通过了考试。
“计士成了大学生啦。”他对妻子说。妻子一脸欢喜的样子。
第九节 痴情的伤痕
1
温泉町是大海包围的半岛南麓所形成,所以春天比东京要早两个月到来。但是,
高空上还残留着冬的气息,风凉刺骨。
这镇上有个五十米见方的温水室内泳池,游泳选手多在此进行冬季的集训。因
为还会进行远征海外的准备、或亚洲运动会的冬训,所以镇上人对于体育运动颇为
关心。过了元旦之后,镇上就稍有空闲了。旅馆老板、女服务员们也都挤在网子背
后看新鲜。当打出高飞球的时候,人们的视野里便有了蜜柑林妆点一山青翠。各处
升起着温泉的白烟。一片悠闲的景致。
但是,在稍带几分柔软的运动场上奔跑的年轻球员心里,不见得像他们表面上
那么轻松。他们用汗水来争夺场上的位置。正选球员和二队加起来有40人左右,在
五月中要从中选出25人,给予参加正式比赛的机会。这就是选人的外出集训。虽属
二队,但进入一队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二队之间也有比赛,如果显示出实力,二
队的领队或教练也会将情况向加治屋领队或中崎教练报告。但是,年轻球员在加治
屋或中崎面前打比赛的机会,实际上只有集训和进行公开赛的一至三月期间。而一
旦闯入了一队,只要不出事故,就不必担心会被突然降回二队。对他们来说,现在
是赌博的机会。是一场惨烈的赌博。即便是平时一起出入的伙伴,此时也只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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