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可以了解特工们在罗马尼亚干什么。事实上,他们在寻找……地下的什
么东西?多尔基克的控制人不想说得更详细了。也许在寻找宝藏?多尔基克无法想
象,也不感兴趣。他把问题抛诸脑后。不管他们在干什么,都对俄国没好处,在他
看来,这就够了。
此时,他挤在高速飞过亚得里亚海北部的客机的小座位上,向后倾斜一点,以
放松自己,任思想随引擎的轰鸣而飘荡……
罗马尼亚尤内斯蒂附近地区。地下的什么东西。一切都很奇怪。
最奇怪的是,多尔基克的“控制人”也是安德罗波夫极其痛恨的那些该死的通
灵特工之一!这个克格勃成员闭上眼睛笑了。他不知道自己最后发现宝贵的E分部的
叛徒就是名叫伊万·格伦科的二把手时,克拉科维奇会有何反应?
尤连·博德斯库昨晚并不愉快。尽管他漂亮的表妹在他床上,她可爱的胭体任
由他摆布,也并不能补偿由并不属于他自己的过去所带来的噩梦、幻想和令人沮丧
的模糊记忆等所造成的不愉快。
尤连推测得全怪那些监视者——那些爱管闲事的该死的家伙过去四十八小时的
监视(为何目的?他们了解了什么?想查出什么?)几乎让人生气和难以忍受。噢,
不再存在他害怕他们的什么真正原因——乔治·雷克成了灰烬,三个女人永远都不
敢反抗尤连——可是那些人还在监视!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无法挠或目前挠不着的痒。
不错,全怪他们。
他们给尤连带来了噩梦——木桩、钢剑和明亮灼热的火焰。至于其他的梦:十
字形的矮山、黑漆漆的高树、地下的东西不断召唤他,用滴血的手指招呼他……尤
连不太明白自己应该如何理解它们。
父亲死亡那天晚上他正在十字形山上。他知道父亲死亡的时候自己还是母亲子
宫中的胎盘。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尤连肯定自己的根在那里。不过事实上完全
确定自己的根儿是否在那里的唯一方法是到十字形山中去回应召唤。去一趟罗马尼
亚对于马上解决两个问题很有用处;因为田野和哈克利的胡同里都有秘密的监视者
在活动,所以此时是离开此地的最佳时期。
只是……首先他想了解那些监视者的真实目的。他们只是怀疑什么,还是实际
上已经了解了什么东西?假设如此,他们打算怎么办?尤连已经制定了获得这些问
题答案的计划。他只是想把它们弄清楚罢了……
星期一天空多云,早晨天气阴沉。尤连起了床。他让海伦洗澡,穿得漂漂亮亮,
在屋内和屋子外场上来来去去,仿佛她的生活完全正常,一点儿也没有变化。他打
扮了一下,走到地窖,让安也照海伦的样子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母亲也得到同
样的指示。总之,行为举止保持自然,不让人产生任何怀疑;实际上,海伦甚至可
以开车送他去托奎玩一两个小时。
有人跟踪他们到托奎,但尤连不知道。太阳不断穿透云雾,射入窗户和镀铬装
饰板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仍在炫耀自己的宽檐帽和太阳镜,可是他对太阳的
仇恨以及太阳对他的影响也比过去更大了。汽车的影子让他生气;窗户内和其他明
亮的表面的反射使他不安;他的吸血鬼“意识”正在与他的神经玩游戏。他觉得自
己被包围了,也知道危险在降临——可是是从哪个角落来的?是何种危险?
海伦在汽车里等待时,他去了市里汽车公园三层高的旅行社问讯,然后给她指
示。这费了一点时间,因为他选择的节日不在旅行社的正常业务范围内。他想在罗
马尼亚过一周,只用给伦敦的一家机场打个电话、订张票就行了,但他喜欢接受权
威旅行机构给他旅行限制和签证等方面的建议。这样就不会出差错,也不会在最后
一刻出现延搁。而且尤连不能禁铜在哈克利庄园;开车进城至少让他暂时摆脱了日
常琐事、监视者和作为独特生物所面临的越来越大的压力。而且,开车进城可以让
他维持外表;海伦是从伦敦来的漂亮表妹,他和她只是开车兜风,享受晴朗天气所
带来的一切。事情就是如此。
作好旅行安排后(旅行社将在四十八小时内用电话通知他有关细节),尤连带
海伦去吃中餐。她无精打采地吃着,尽量装出不怕他的样子;他吸着烟,一口一口
地抿完了一杯红葡萄酒。可以吃一块生牛排,可是普通食物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他不自觉地盯着海伦的喉咙,然后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就集中思考他的计划细节。
当然他不想饿得太久。
下午一点半时,他们已经开车回到哈克利了;然后,尤连短暂地获得了另一个
监视者的思想。他想渗透这个陌生人的头脑,但对方立即关闭了。这些监视者很机
灵!整个下午他内心极为愤怒,直到夜色降临都很难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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