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内就能到达罗马。假如联系没有问题,他在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左右就能到
达希思罗。假如走运的话,他到达德文的目的地的时间比盖伊·罗伯茨和他的小组
去“清理”哈克利庄园的时间还要早半小时。即使凯尔的定时错了,最后到达时,
罗伯茨仍然会呆在庄园原来的地方。在旅程的最后阶段,他将乘坐由希思罗飞往托
奎的国防部直升机,然后乘坐托奎海岸警卫队提供的海空搜索救援直升机飞往巴因
冬。
凯尔发现目前无法坐上任何航班时,就从机场打电话给伦敦的约翰·格里夫作
出上述最后安排。幸运的是,他没怎么费劲儿,一次就打通了。
菲力克斯·克拉科维奇听到开始行动的要求后,上前握住凯尔的手。“转瞬之
间就发生了不少事情,”俄国通灵术者说,“能认识你真令我……高兴。”他们握
手的方法很笨拙,但意思到了。谢尔盖·古尔哈洛夫就开放多了:紧紧拥抱凯尔,
并且吻他的双颊。凯尔耸肩并微笑,尽量显出不窘迫的样子。他很高兴昨天晚上已
经和厄玛·多布列斯蒂说过“再见”了。卡尔·昆特点头,并且翘起大拇指表示赞
许。
克拉科维奇把凯尔的手提行李搬到登机大门边。然后凯尔独自穿过大门,走到
柏油路上,在拥挤的旅客队伍中找了个位置。最后回头、挥手、转身,匆忙往前走
去。
昆特、克拉科维奇和古尔哈洛夫目送他的身影,直到他拐过巨大的空中指挥塔
台、消失于视线之外他们才迅速离开机场。现在他们准备开始自己的旅行!进入古
老的摩尔多瓦,然后乘汽车通过普鲁特河穿越俄国边境。克拉科维奇当然已经通过
他在布朗尼兹别墅的副官做了必要安排。
在机场上,凯尔正向自己的航班走去。穿制服的机组人员在活动的登机舷梯脚
下向他敬礼,最后一次检查了他的登机卡。一位官员微笑着走过来,看了一下凯尔
的登机卡。“是凯尔先生?请稍等。”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听不出任何意义。凯尔
的内置警报系统也未表达任何意思。怎么会表达什么意思呢?这里一切正常。而且,
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是实实在在的,但正因为如此才让人恐怖。
最后一名旅客消失于机舱之内时,舷梯后面冒出三个汉子。他们穿着轻大衣,
戴着深灰色的毡帽。尽管他们的服装想给人便服的印象,但它们自成制服,这种身
份谁也不会弄错。即使凯尔不认识他们,他一定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提着的箱子——
那是他的箱子。
两个严肃的克格勃成员架住他,第三个人走到身旁,放下他的行李箱,拿起他
的机舱行李。凯尔觉得一阵害怕和恐慌。
“需要我介绍一下自己吗?”俄国特工的眼睛直刺凯尔的眼睛。
凯尔镇定了,摇摇头,后悔地笑了。“不必了,”他回答,“今天早晨还好吗,
多尔基克先生?还是我直接称你西奥?”
“称‘同志’就行了。”多尔基克干瘪瘪地说。
不管尤连·博德斯库原来怎么打算的,黎明时他并未离开哈克利庄园。
早晨五点钟时,肯·雷亚德和西蒙·高尔来接班,达西·克拉克就回巴因冬去
了。六点钟时,萃渥·乔丹也来了。三个人分开监视,构成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一
个小时后罗伯茨从伦敦要来的两个增援又到了。弗拉德尽职地向尤连报告了这些情
况,后来尤连就警告这条大狗,命令它呆在地下室。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可以看到
弗拉德来来去去。这只阿尔萨斯狗是尤连的后卫,所以现在还无法伤害尤连。
对方的人把尤连包围起来了;依他看,同样糟糕的是今天晴朗无云,升起的太
阳明亮刺人。昨晚的雾很快蒸发了,空气澄清新鲜。屋后标志场上边界的墙壁外面,
一座矮山从底部到山顶都长着树木,林中有一条路;一个监视者不知用什么方法把
他的汽车弄到路上去了。他正坐在那里用双筒镜观察庄园。尤连可以通过高层的后
窗轻易看到他,但没有必要,因为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人。
屋前是另外两个监视者:一个站在离大门不远的自己的车旁;另一个站在五十
码以外。一般人看不见他们的武器,但尤连知道他们带了弩,而且知道硬木弩箭能
给他造成巨大痛苦。另外两个监视者守在两翼——一人呆在庄园的一侧,可以通过
墙壁看到场上的情况。
这时尤连被困起来了。
斗争?他一出门就会被发现,而且他们的弩射得很准,能射中要害。过了中午,
到了下午,尤连开始出汗了。三点时,第六个人驾着卡车来了。尤连在阁楼窗帘后
仔细观察。
卡车司机一定是该死的通灵术特工,或者至少是这一队人的领导。他身躯肥胖,
但一点也不笨拙;头脑一定精明清晰,像护卫金子一样护卫自己的思想。他开始向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布莱恩·拉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