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的骑在马上,大部分站着,全都武装到牙齿,神情凶猛。他们就是这位瓦拉
几亚人拉出去的同一群可怜鬼,不过样子已经不再寒伦了。三个高高的旗杆上飘着
他的标志:金龙和金龙背上眼似红玉髓的黑蝙蝠。
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你的标志,”他话中带刺地评论,“是一只蝙蝠。”
“是瓦拉几亚人的黑蝙蝠。”西伯说。
一个僧侣大声说:“可是它位于龙的头顶?”
西伯冲他凶狠地笑了笑:“你想让龙在我的蝙蝠头上撒尿?”
僧侣把大公拉到一旁,让西伯等着。他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他经常想
象这一类话。
“这些人对他绝对忠诚!站在他的旗帜下,他们多么自豪!”高级僧侣以希腊
人那种狡诈的方式嘀咕,“这个人可能是个麻烦。”
弗拉基米尔回答:“这件事让你不安吗?我在城里的人数是他们的五倍。”
希腊僧侣回答:“不过这些人经受了战争的考验,而且全成了勇士!”
弗拉基米尔回答:“你说什么?我该怕他?我身上流着瓦雅几的血,谁也不怕!”
僧侣回答:“当然你谁也不怕。但是……他自居于这帮人之上。难道我们不能
给他和他的一些部下找项任务,而把其他人留在这里支持城防?这样,他不在这里
时,他们当然就会将自己的忠诚转向您。”
这时弗拉基米尔·斯维雅托斯拉维奇的眼睛眯得更小了。然后点头表示赞同:
“我有了个好主意。不错,你说得对——最后除掉他。这些瓦拉几亚人不可靠。思
想太偏狭了……”然后对弗埃弗德大声说:“西伯,今晚我在宫里嘉奖你和你最优
秀的五个部下。到时把你的战功告诉我。还会有小姐出席。好好沐浴,不要带盔甲,
把它们留在住所和帐篷里。”
西伯僵硬地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走下台阶,骑上马,带着部下走了。在他的
命令下,他们离开广场时,武器吮当作响,一齐大声呼叫:“弗拉基米尔王子!”
然后沐浴着秋日的晨曦,走入森林边缘城市基辅……
地里的东西尽管由于未知的东西闯入而受了惊扰,仍然继续做梦。夜幕即将降
临,西伯对夜晚就像公鸡对黎明一样敏感,不过他此时正在做梦。
宫里十分宽阔,每间房都有石头烟窗,木柴熊熊燃烧,而且到处都洒了松香;
到了夜晚,西伯穿上干净而朴素的衣裳,外面罩上从某个高贵的培谢内几人那里抢
来的美丽红袍。他给自己沐浴洒香,使浑身像被鞣了的皮革一样光亮,额发也涂了
油,一切都引人注目。手下的军官也很精神。很明显他们都怕他,但是他和他们说
话却比较随便;不过对小姐们他彬彬有礼,对弗拉基米尔也表现出无微不至的敬意。
可能(西伯后来这么认为)大公有两个心思,似乎他这个瓦拉几亚人会成为一
个勇士——一个真正的弗埃弗德。按理应该封他为波雅尔,赐他以土地。一个人如
果为保卫自己的东西而战,他会变得更勇敢。不过西伯身上某种庄严的东西让弗拉
基米尔觉得不安。也许他的希腊顾问说得不错。
大家都在宴饮时,弗拉基米尔发布命令:“瓦拉几亚人西伯,现在告诉我你如
何对付培谢内几人的。”菜肴丰富多样:用葡萄藤包裹的希腊香肠;以维京方式烤
熟的牛羊大腿;用大锅蒸的红烩牛肉。仆人一加仑又一加仑地送来蜂蜜酒和葡萄酒。
所有用餐的人都用刀扎刺热气腾腾的肉;一片吃喝声中不时爆发出一阵儿说话声。
西伯几乎没有提高自己的嗓门,但他的声音还是盖过其他一切人的。慢慢地一切人
都静了下来。
“培谢内几人分派分族。不像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而且根本不团结;他们各
自的头领你争我夺。由于他们不团结,被罗斯建在森林草原边缘的土木工事和堡垒
挡住了。他们如果联合成一支军队,可以在一天之内涉水拔城,横扫一切。不过他
们只是在我们的工事附近嗅了嗅;对东西两边不断发起短暂而猛烈的突袭,满足于
能抢到的一切东西。他们就是这么在西边抢掠科罗米亚的。白天穿过普鲁特河,在
森林里潜行,休息了一晚,天刚亮又开始进攻。他们就是这样慢慢蚕食的。
“对局势我是这么看的,因为有防御工事,我们的士兵就利用起来:躲在后面,
土木工事就成了边界。我们一直自足地说,‘这些工事以南是培谢内几的领土,我
们必须阻挡他们。’而培谢内几人尽管野蛮,实际上却把我们包围了!我当时坐在
城堡的墙上,毫不恐惧地看着敌人设营。因为我们没有骚扰敌人的地盘,他们的营
火在自在地冒烟。
“我从基辅出发时,弗拉基米尔大公您说:‘挡住培谢内几人,别让他们穿过
罗斯。’而我说,‘追逐魔鬼,杀了他!’一天我看到约二百人的一队培谢内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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