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之中也有好人。”
“就像泽克·芳内?”
“对,她是其中之一。”
“我已经告诉过她,让她别搅进去,我想她会听我的。”
“好吧(哈里听到克拉科维奇叹了口气,隐约地看到他点了点头)至少我为此
高兴……”
“好了,我该行动了。”哈里说,“卡尔,也许你能告诉我:E分部能搞到高能
浓缩炸药吗?”
“当然,”昆特答道,“只要时间允许,E分部几乎可以弄到任何东西。”
“嗯,”哈里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希望能再快些。最好就在今晚。”
米克哈伊·沃尔肯斯基说话了:“哈里,你要去找害我们的那伙疯子吗?要是
这样,或许我能帮上忙。我一辈子搞过很多次爆破,主要是用葛里炸药,但我也用
过其他炸药。在科罗米亚,可以搞到葛里炸药。还有雷管,我可以教你如何使用。”
哈里点点头,坐在峡谷边一堵破墙的残垣上,勉强挤出一丝阴郁的微笑,“说
下去,米克哈伊,”他说,“我洗耳恭听……”
伊万·格伦科被什么吵醒了。他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
迅速穿好衣服,用对讲机找到夜间值勤官,询问是否一切正常。显然,一切安然。
西奥·多尔基克现在也该回来了。
格伦科关掉对讲机,顺便瞥了一眼那块凹形的大防弹玻璃。他屏住呼吸。黑夜
的月光下,一个人影从别墅主楼偷偷溜了出去。一个女人,尽管她穿着大衣,格伦
科还是认出了她——泽克·芳内。
她走在狭窄的车行道上(她只能走这条路);四周布满了地雷和绊雷。她极力
装得很轻松,很随便,但仍掩盖不住一丝诡秘。她一定登记过了,可能借口睡不着,
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夜晚的空气,或许她真的睡不着。格伦科哼了一声,鬼信!
一个漫长的散步,可能,——可能她径直去找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本人,去莫斯
科!
他急忙跑下蜿蜒的石阶,从看守那儿拿来执勤车的钥匙,开车追了出去。西边
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亮点,越来越近,那是西奥·多尔基克的直升机,希望他能解
释一下他在电话里暗示的“麻烦”。
走完从这里到环绕整个场上的巨大围墙的三分之二的路程之后,格伦科在路的
尽头拦住了那个女孩儿,把车子靠向路边,慢慢停了下来。她微笑着避开耀眼的车
灯,看清了坐在方向盘后的格伦科,她的笑容僵住了。
格伦科摇下车窗,“要去哪?芳内小姐,我的宝贝?”他说。
十分钟前,哈里已经从梅比乌斯体走进大别墅的一个炮台里。这里共有六个炮
台,哈里对它们了如指掌,因为他来过这儿。他觉得只有在警戒状态时,这儿才会
有人驻守。如果他们已经发现凯尔失踪了,炮台里一定会有驻兵把守的。为了以防
万一,哈里在大衣口袋里装了一把上了膛的自动手枪,这枪是他从科罗米亚的军火
库里偷来的。
他肩上扛着一个足有一百磅重的鼓鼓囊囊的大包。他放下包,拉开拉链,从包
里拿出一个用纱布裹着的“奶酪”:共有十二个,这是第一个——他觉得这东西就
像一个软沓沓、灰溜溜的奶酪,只是味道差点。他把一个超强力的塑胶炸弹粘在一
个密封的弹药盒上,插进一个定时起爆器,将时间定在十分钟。三十秒过去了,他
没带表,不知道确切的时间。接着,又在下一个碉堡里安了一个,定时九分钟,以
此类推……
不到五分钟,他开始在别墅里安放炸弹。先到了洗脑室,现身站在手术台旁。
他(不错,是他)曾在这上面躺了不到四十五分钟,这似乎有些奇怪。他把炸药塞
进两台机器(他们用这些肮脏的机器给凯尔洗脑)的夹缝里,累得汗水顺着脸颊流
了下来。安好定时器,扛着那个轻了许多的包,走出梅比乌斯门去。
在起居室的走廊里,哈里和一个正在巡逻的警卫撞了个正着。这个警卫看上去
累烦了,耷拉着肩膀,在走廊里摇摇晃晃走着,这是他今晚第五次巡视了。他一抬
头,看见了哈里,急忙伸手去摸挂在屁股上的枪。
哈里还不清楚自己的新躯体对暴力攻击会如何作出反应;这回他知道了。他的
这些技能是很早以前他的一位老朋友——格拉汉姆·雷恩中士——教给他的;这位
中士曾是他的体育老师,是一个前陆军体能训练官,在一次海滩悬崖攀岩训练的意
外事故中不幸丧生。中士教给他的很多东西,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一把抓住那个警卫握枪的手,硬把枪塞回枪套里,同时抬起膝盖朝着对方的
腹股沟一顶,又一拳捣在他的脸上。那个警卫哼了一声就倒下了,然后像灯一样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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