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尔普尔的阁楼公寓一带,响应自己儿子的召唤。如果哈里的时间很重要,其他
人的时间也很宝贵。
“我开始感觉对不起你,西伯,”他说。同时,他的生命力在树下的黑暗林中
空地像一个氖灯萤火虫一样发出绿光。“我看得出你是如何抵制的——你如何不想
成为自己最后要变成的东西。”
“最后?”地下老物终于大声说话了,“没有最后了,哈里——我已经变成了
那种东西!从法瑟的种子环绕我的躯体和头脑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会变成那种东西!
因为从那时起,它就在我体内飞快成长。首先,它的效果开始在我的感情、热情中
明显表现起来。我说‘明显’,但又几乎不是如此。你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受伤或
打击后自动痊愈吗?你意识到自己的头发或指甲在不断地长长吗?一个逐渐失去理
智的人知道自己在变疯吗?”
随着吸血鬼的声音突然消失,哈里头脑里唠唠叨叨的声音越来越大。是沮丧和
狂怒的叫声!他料到早晚会出现这种声音,因为他知道西伯·费伦茨在黑色的十字
形小山中并不是孤身一人。此时,他能识别出来的一个新声在通灵术者的意识里形
成了语言。
“你这个老骗子!你这个老魔鬼!”点燃的火花——鲍里斯·德拉哥萨尼发怒
的幽灵叫道,“啊!这多么具有讽刺意味!我死了还不够,到坟墓里还有一个我最
憎恨的东西做伴!更糟糕的是,知道我生前最大的敌人——杀死我的人竟然是在我
死后能接触我的唯一活人!哈!哈!呆在这里,又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一个苛
求他,另一个明知蒙骗、撒谎无用却仍然那么做,渴望甚至是极其渴望参与……!
啊,上帝,如果有上帝的话,不会有人和我说话吗?”
“别理他。”西伯马上说,“他疯了。你很清楚,哈里,在你的作用下,他杀
了我,也杀了他自己。这种想法足以使任何人失常,可怜的鲍里斯开始半疯了……”
“我是被人弄疯的!”德拉哥萨尼嚎叫,“那个人是地下一个肮脏、可恶、好
撒谎的水蛙!你知道他如何对我吗,哈里·基奥?”
“我知道他对你于的几件事,”哈里回答,“对于你这种生物而言,不管死活,
心理和肉体折磨似乎没有止境。不死也是如此!”
“你说得对,哈里!”坟墓那边传来的第三个声音开始大声说话。声音柔软,
近似耳语,但并不是不带邪恶色彩,“他们的残酷难以言状,一个也不值得信任!
我是德拉哥萨尼的朋友,支持他;是我亲手用尖棍从西伯心脏穿过并把他固定于一
半在坟墓内、一半在坟墓外的位置。嗨,是我把镰刀交给德拉哥萨尼割掉那个魔鬼
的头!他如何给我报酬?啊,德拉哥萨尼!你自己都——你怎能谈谎言、阴谋和憎
恶?”
“你——过去是——一个——魔鬼!”德拉哥萨尼以牙还牙地回敬麦克斯·巴
图的指责,“我的理由很简单:我体内有西伯的吸血鬼种子。你呢,麦克斯?什么?
你是一个一看对方就能把他杀死的极为邪恶的家伙?”
巴图生前是一个拥有邪恶之眼秘密的蒙古监视者,此时大发雷霆。“现在听这
个大骗子、盗贼在说什么!”他嘶嘶地说,“他割断我的喉咙,吸干我的血,毁坏
我的尸体,从里面攫取秘密。把我的力量当成他的,像我过去一样杀人。哈!对他
没什么好处。现在我们拥有共同的黑暗山侧。所有死亡大众……都躲避西伯、德拉
哥萨尼和我三个。”
“你们全听我说,”还没等他们再开口,哈里又说,“你们都遭受过不公平待
遇,对吗?好,这很有可能。但哪一个不公平待遇也没有你们给他人造成的那么大。
你用邪恶之眼杀了多少人,麦克斯!在路上挡住他们,像揉纸一样把他们的心脏扭
弯?他们都是坏人吗?他们该死吗?有那么坏?不,至少其中一个是我的朋友,你
想象他有多好,他就有多好。”
“你们英国E分部的头儿?”巴图马上又开了话题,“可是德拉哥萨尼命令我杀
了他!”
“是我们的使命!”德拉哥萨尼猛烈抨击,“别装无辜,蒙古人。在他之前你
还杀过其他人。”
“他还命令把拉迪斯劳·日列斯基杀掉,”巴图说,“拉迪斯劳·杰列斯基是
他的一个同胞,完全无辜!但是杰列斯基知道德拉哥萨尼的秘密——他是一个吸血
鬼!”
“他对……国家而言是个危险!”德拉哥萨尼气势汹汹地说,“我只为母亲俄
罗斯工作,而且——”
“你只为自己工作!”哈里打断他的话,“事实是,你想成为这里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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