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一个30多岁的无业男性,也称社会闲杂人员,对警察讲的故事,也称报案过程。有警察的笔录为证。但最后几句话,警察没有记录下来。因为他对故事的真实性起了怀疑。
好在有影碟为证。警察半信半疑地将那男的送来的影碟放进VCD机。事实上,这是一盘普通的港台凶杀暴力片,从头到尾使用的武器都是刀和枪,没有使锤子的。
那男的在一边看着也着急,发誓说,这不是他在家里看过的那部片子。
对此,理论上可以有两种解释:1,男的拿错了碟片;2,派出所的民警将碟片调了包。如果这两种可能性都被排除的话,那么剩下的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报案人的精神是否正常?……
30 吹蜡烛游戏 之一
“我看那男的十有八九是神经病。”
“说不定是编这故事的人精神不正常。”
“唉,从医学的角度上讲,这个世界上,精神健康的又有几个人呢?”
“不是有统计吗,七成的成年人都处于精神亚健康状态。”
……
女研究生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开了。话题的专业性、哲理性越来越强,燃烧的蜡烛也全换成了新的。
“呵,都过两点了,你们今天还睡不睡啊?”一直没开口的冷艳突然插进来说。
“怎么不想睡啊?可你能睡着吗?”
“点着蜡烛还差不多。”
“这烟气你们受得了啊?别熏死人哦?!那才闹笑话呢!”
“是啊,再说水火无情,万一烧起来怎么办?”……
最后还是冷艳出了个主意:大家来自不同的学校,每人讲一个自己学校发生的小故事,谁讲完了,就将自己跟前的那根蜡烛吹灭。据说这是一种克服恐惧失眠的游戏,是有心理学根据的。
大家都表示赞成。
冷艳有些诡秘的说:“既然是我发起,那么就由我来讲第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发生在我们学院话剧社的故事。话剧社里有一对被大家称作金童玉女的拍档。两个人认识后,就火热的恋爱开了。金童最喜欢的是玉女那一头齐腰的秀发。后来玉女因为演话剧的需要,把那头长发剪掉了。这下金童不乐意了,心里越来越别扭,最后提出要与玉女分手。就在这天晚上,玉女神秘的消失了。
第二天夜里,金童在剧场排演完话剧,突然在后台看见了一个长发的女生,虽然她背对着他,但金童心里很明白——那是玉女,那身影,那长发,他太熟悉了。
金童赶紧跑过去和她说话,但那女子却从后台的一个小门出了剧场,一路跑走了。
那夜很黑,金童跟着那飘动的秀发,跑过一片树林,一直来到春水河边。那女子停住了脚,金童也停在了离她不远处,然后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一边小心的叫她的名字。
那女子却一直背对着他,不答应他。
金童慢慢直到那女子身后,缓缓的伸出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他的鼻尖在那女子缕缕青丝上嗅过,上面果然有玉女熟悉的气味。“我爱你。”金童深情的说,“请你原谅我,好吗?”
玉女背对着他,幽幽的说:“无论我怎样,你都会爱我吗?”
金童坚定的点着头。
月亮收入了厚厚云层中,万物遁入黑暗。玉女终于把头转了过来,深深的埋入金童的怀里。金童把她的头缓缓的抬起,想要抚摸她的脸庞,可他摸到的却是一头的头发。
这时一丝月光从云中撒下,金童朦胧的看见:他手中抚摸的分明是一个头发团成的球!
……
讲到这里,冷艳收了口气,吹灭了她面前的第一根蜡烛。
四人沉默了一阵。不知道她们各自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和冷艳同床的小于将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看着她面前的那支昏黄的烛光,说“我索性来讲第二个吧!”
吹蜡烛游戏 之二
——我上大一时,同宿舍有个女生,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睡不好,黑眼圈好重,并且喉咙每天都痛。有一天晚上,我的牙一直痛得厉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到半夜还没睡着。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那个女生悄悄的起了床,拿着一只热水瓶,轻轻的走出了宿舍。我看着表,一直到凌晨1点,那个女孩还没回来。
第二天,我就跟上铺的学习委员讲这件事:那女生半夜深更的到底干什么去了?
学习委员说:“今天夜里我们跟着去看看不就结了!”
于是在当天夜里,我们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待到半夜,那女生果真又悄悄的起来了!拿着热水瓶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我和学习委员立刻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尾随着她。
哪女生也没走远,她去了楼道的卫生间。只见她从上面的水箱里捞出一只玻璃器皿,就是实验室常用的那种,里面好像有一块肉类的东西。只见她将暖壶里的开水冲进去,泡了片刻,然后将开水倒掉,再将里面的肉撕了一片下来,放进了嘴里,用力的咀嚼起来……
我们看到这里,都忍不住大叫一声,呕个不停。那女生发现了我们,赶紧跑过来说:“没事,没事,那是胎盘,新鲜的,好吃的,好多人都吃的,大补呵!不信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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