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昆的故事常常就是这样突然结束的。
他故意留了个悬念,就像是在鱼嘴里留了一只鱼钩,就像是在牛鼻子上留了一根缰绳。
到了第二天,见鱼儿又上钩了,他再将一只更大的钩子置入它的嘴里。
——你猜,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一个没有头的女人,拿着她的头,正在那只莲蓬头下面冲洗!……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报:
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天天深夜上门推销,一间间的敲门,如果有人开门她就问:‘要不要红衣服?’
红衣女鬼
故事讲到这里,胡昆预想的最好效果是:冷艳惊叫一声,扑进他的怀里,他当然要尽量伸展双臂,将他那瘦骨伶仃的并不宽大的胸怀全面对外开放……
冷艳确实惊叫了一声,但只是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怕冷似地缩了缩身体。
胡昆于是伸手很随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知道了就没事了,就可以预防了。
胡昆并不着急。他虽然还没有成功地泡过一个妞,但挺沉得住气。是啊,面对一条已经上钩的鱼,他着什么急呢?
胡昆乘机走近点,伸手想揽住冷艳的肩膀,但她灵巧地闪开了。他依然不着急,笑嘻嘻地说:“刚才这个事算什么,比这更厉害的事多着呢,我怕你害怕,都没敢告诉你。”
“啊?还有比,比这个更厉害的?”
“比如说你们女生宿舍吧,你有没有看见几个女小贩常在你们宿舍楼门口叫卖小商品?”
“是啊,不过,我很少理她们的……”
“以前,她们买通了管理员,跑进去,到每个女生寝室上门推销,后来为什么不许她们进去了?”
“为什么?”
“因为发生过一件怪事。出事的那段时间,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天天深夜上门推销,一间间的敲门,如果有人开门她就问:‘要不要红衣服?’一连十几天都是这样。女生们被吵得非常生气,有一天晚上,那个女子又来叫卖了,咚咚地敲门,这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女生对她大吼:‘什么红衣服?我全要了,拿来!’那女子却笑了笑,转身走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个宿舍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只有那个冲红衣女子大吼的女生还没有起床,她的同学把她的被子掀开——你猜,她看见了什么?……”
“——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个宿舍里的人全都起来了,只有那个冲红衣女子大吼的女生还没有起床,她的同学把她的被子掀开一看,只见她赤身裸体,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上身的皮被剥开了,看起来就像是穿了一件红衣服!……”
听到这里,冷艳惊叫了一声,缩着身体欲往胡昆怀里躲,半途又醒悟似的缩了回来。
胡昆对此效果还是感到很满意。一次比一次有进步,这就看到了希望。也就是说,包围圈越缩越小,绳套越勒越紧,他还有什么可发愁的呢?
“出事的这个寝室,不会是我现在住的那间吧?”冷艳心有余悸地问。
“那倒不是。”胡昆说,“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听到门外有女生喊你的名字,你不要轻易答应。”
“为什么?”
又是“为什么”,这就好办了。
“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你们寝室过去有个女生跳楼自杀的,头先落地,从此,你们宿舍的那条走廊上,经常听到类似头撞地的声音:“碰、碰、碰……”,从走廊那一头,由远及近,慢慢的靠近,靠近……最后就停在了她生前所住的寝室——也就是你现在住的寝室门口……”
“啊?她想干什么啊?”冷艳惊恐地问着,手不知不觉抓住了胡昆的衣服。
胡昆心里非常得意,脸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还能干什么?找个人做伴吧!所以,这时,她会以一种特别凄凉的声音问:某某某在吗?每次她只问一遍,只喊一个人的名字。下次,万一你碰到这情况,喊到你,你不要回答她,也不要去开门,就没事了。”
“啊?这么玄啊?……”冷艳惊慌失措的同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胡昆握住了。她赶紧将那只手挣出来。“假如我不知道这事,她来叫我,我答应了她,那会出什么事呢?……”
胡昆乘机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有我在,你就不会出什么事。我保证……”
接下去自然是一套海誓山盟。它常常会令初恋的女孩子心惊肉跳,又心醉神迷。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爱”的名义下进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报:
有一次观察完一具老年男人的尸体标本,在将尸体回归原位的时候,胡昆用力过猛,将那个标本的手臂压在了身体底下,那姿势看上去挺别扭的。胡昆说,行了行了,就这样吧,我们走吧!冷艳说等一下,那手臂还压在身体底下呢!看上去挺别扭的。胡昆说,行了,反正是死人,不疼不痒的,那么讲究做什么?快走吧!……
45 玩的就是心跳
到了“大一”的下学期,冷艳她们不时要进解剖实验室和尸体打交道时,胡昆认为时机已趋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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