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沼的贡献很大,被破格提升为销售部最年轻的次长。
“好啦,只剩地下室了,”水沼说。“还有地下室?”香织随便问一句。
一扇厚重的铁门封住了地下室,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开门走下几级石阶后,左边
有一个小房间,右边是洗手间。地下室里没窗户,只有两个很小的出气孔。小房间很暗,
不开灯什么也看不见。房里只剩下一张大沙发,此外便一无所有了。水沼拉着香织坐到
大沙发上,香织温顺地依在他的肩旁。
突然,水沼一把抱住香织,热烈地吻着她的嘴。不一会,他喘着粗气,吩咐香织:
“来,脱掉衣服……”“不……不要!”香织大吃一惊,她不愿在这种地方与水沼亲热,
拼命地躲开水浴伸向胸脯的手。
“你要拒绝我吗?”水沼亢奋不已,“我可从来没有被你拒绝过呀。我开了一天的
车,神经高度兴奋,你,你能忍心不满足我吗?”面对水沼的强行求欢,香织毫无办法,
只好放弃了抵抗。
一阵发泄之后,水沼像一摊泥似地瘫倒在沙发上。“快起来吧,我还要去舞鹤呢!”
香织换上了带来的套装,推推水沼。
“我起不来了,你让我睡一觉吧……”水沼又困又倦,连动也不想动了。
香织见此架势,就说:“那好吧,你就睡吧,我自己坐车去火车站。等我回来,我
们再一起到市里去开旅馆。”
她担心会有人闯进来,就想出一个办法:把水沼锁在地下室,钥匙自己随身带走。
水沼要上厕所的话,洗手间就在旁边,不必走出地下室。她把这主意告诉了水沼,水沼
迷迷糊糊地回答:“行埃你把灯关掉好了。”
香织关了灯,就走进洗手间化妆。她理了埋头发,又涂了涂额头的伤疤,这才离开
了地下室。洗手间的灯她特意没有关掉,好让水沼起来时行动方便些。
她坐公共汽车到火车站,再换乘去舞鹤的火车。列车7点24分开出,8点11分就到了。
在祝贺会上,香织拜见了古手川家族的长辈,又和亲戚们见了面。宴会之后是卡拉OK,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香织谢绝了亲戚的挽留,坐着计程车赶回别墅。
11点 10分,计程车把她送到别墅门口,香织取出钥匙,打开大门。来到地下室
前,她打开大铁锁,轻轻走下台阶,习惯性地先走进洗手间去打扮,直到把额前的伤疤
遮掩得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才满意地走出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水沼醒了。
香织高兴地跑到沙发边,亲吻着水沼,说:“事情办完了,现在已经11点多了,我
们一起去市里的文珠庄旅馆吧。”
文珠庄旅馆就在火车站附近,是一家日本式庭院风格的建筑。月光下,景色分外妖
娆。他俩开了房间,叫来了宵夜后,便打开啤酒庆祝这一次难得的旅行幽会。
在这居家气氛常有的客房里,看着大衣柜的镜子里映现出一对穿着和服睡衣的男女,
香织感觉自己正在和水沼欢度新婚蜜月,不由得激动万分。
“真是太美好了。”香织依伏在水沼胸前,百般娇柔。
水沼轻轻褪去香织的睡衣,两人再度燃起炽烈的欲火……他俩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
中午了。香织打开电视机,收看12点钟午间新闻。电视里正播送一条新闻:“据对今晨
在京都府奥丹后半岛犬岬发现的两具尸体调查后得知,男性死者是在歌山县从事旅馆业
的杉森,女性死者是东京的高峰三千代,即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高峰洋的妻子。高峰洋
因有演讲任务,昨天去了九州的鹿儿岛······”香织和水沼一时惊愕得面面相觑,
说不出话来。他们只喝了点红茶,就急急赶往犬呷。
犬岬是海岸边一块突出的长条岩石,宽2米,高出海面三十多米。在杉森遇害的地
方,已经有人放了一捧花。昨夜退潮时分,杉森从三十多米高的岩石上掉下来,摔在下
面的礁石上,当即就死了。昨夜是满月,月光很亮,绝不可能是失足造成的意外事故。
他身上的钱包、驾驶执照等杂物都在,车钥匙也在,但现场并没有杉森的车,他的车是
在文珠庄旅馆附近的停车场找到的。
那么,杉森是如何来到犬岬的呢?
晚上,犬岬地区几乎没有汽车来往。当地计程车司机也都没有载送过类似杉森这
样的乘客。于是,只有一种可能:杉森是搭乘别人的自备车来到现场的。
阳光下,那条通往悬崖的狭窄小路闪现在山海之间,显得异常夺目。香织和水沼朝
海里投下鲜花和日本清酒,合掌为杉森的亡灵祈祷。
“对不起……”有人在他们身后说话,香织一惊,和水沼同时转过头来。是员警,
那人年约40岁,面无表情地问水沼:“你是杉森的友人?你能告诉我把鲜花和清酒投向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笹泽左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