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什么意思吗?你这么快就从东京赶来,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水沼摘下太阳镜:“我叫水沼,投日本清酒是因为杉森平时爱喝一口。我正巧在奥
丹后半岛办事,所以就赶过来了。”
“哦,是吧,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我是本地警署的安西队长。”
水沼把名片递过去,问安西队长:“高峰三千代也是在这里被害的吧?”
据警方调查,高峰三千代是被绞死后推下悬崖的。提包散乱在地,身上的30万元现
金和价值550万日元的戒指不见了,但没有被的迹象。据在鹿儿岛的高峰洋说,他
们夫妇俩同坐飞机到达大阪,随后高峰洋去了鹿儿岛,三千代则在京都借了车,自己开
车前往城崎温泉,那里是他们20年前度蜜月的地方。昨天,也就是4月15日,是结婚20
周年的纪念日,两人说定,高峰洋演讲一结束就过来一起庆祝。昨天傍晚5点时,三千
代在旅馆里吃了饭,6点左右说开车出去一趟,结果就再也没回来。
“会不会是强盗为钱财杀害了高峰夫人,恰巧被杉森撞见,便又一次杀人灭口呢?”
水沼问道。
安西队长断然否定:“这不可能,犯罪时间不对。高峰三千代在挣扎抵抗时,手上
的手表掉下了悬崖,摔坏的手表指针在8点零3分。而杉森掉下悬崖时,手表也砸在礁石
上,指针是9点零1分,其间有一小时左右的间隔。何况,杀害三千代的凶手,当时肯定
是开着三千代借来的车逃离现场的。”
说完,安西双眼冷冷地盯着水沼,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问得这么仔细?”
香织和水沼回到文珠庄旅馆时,已经临近黄昏了。旅行结束,又要返回东京了。香
纵穿戴完毕,水沼还在洗手间里。香织帮水沼从衣橱里取出衣服,并特意整整长裤,挂
在椅背上。忽然,有一件亮晶晶的东西从水沼的裤袋里滚落出来。是一枚戒指。她捡起
戒指端详着,是个纯银戒指,上面镶著名贵的钻石,还刻有人像。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在电视里看到高峰洋戴过。他曾说要在结婚20周年时刻上妻子三千代的肖像。
这戒指怎么会出现在水沼的裤袋里呢?
香织从电视里看到,高峰洋昨天因有演讲没能赶到奥丹后半岛,直到今天早上才坐
飞机到大饭见到夫人的遗体,他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可是,他却没有戴那只总戴在手上的戒指!按照常理,这戒指是妻子的赠物,此时
高峰洋自然不该忘记戴上,以纪念夫人的不幸遇难。
可能是他丢了,那是在何时、何地丢失了这枚戒指呢?
水沼又是在什么地方捡到的呢?
香织百思不得其解。回东京的第二天,她就去公司上班了,连续两天没见到水沼,
也没有他的消息。下午快下班时,接待室打来电话,说是有位元叫水沼的太太要见她。香
织心里一惊:一定是水沼夫人窥知私情后打上门来算帐了。她硬着头皮来到会客室。
房间里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皮肤白皙穿和服的女人,旁边一个就是在犬呷悬崖见过
的安西队长,另一个看来是他的助手。
员警怎么会和水沼太太一起来这里的?香织正在纳闷,水沼太太开了口:“我是水
沼的妻子京子,我刚刚知道我丈夫还有你这样一位年轻的情人。这是他今天早上打电话
来向我坦白的。我想,不到无计可施的时候,他是不会这么老实的。”
香织垂下头,眼望着地上,一声都不敢吭。
京子看了她一眼,接着说:“这次你们是成双作对出去旅行的吧?我现在不想斥责
你……我心里痛苦得很。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丈夫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除了你
以外,没有人能替他作证。”
“作证?”香织抬起头来,望着安西队长。
“是的。警方昨天拘留了水沼,因为他是一个重要的犯罪嫌疑物件。水沼认为你可
以证明他是清白无辜的。”安西毫无表情地补充道。
“为什么要怀疑水沼次长啊?难道他有杀人动机吗?”香织吓得脸色苍白。
“当然有。据被害人的妻子说,水沼曾向杉森借过6000万日元,水沼承认有此事,
他们还立过借据。借出钱两个月以后,杉森要筹办个人摄影展,需要用钱,就催水沼尽
早还钱,可是水沼连一分钱也没还。水沼的上司和水沼太太都曾听到水沼骂杉森,说他
逼人太甚。可是水沼自己坚持说,案发的时候他正被你锁在别墅的地下室里睡觉,不可
能出来······”别墅离犬岬只有 50公里,行车一小时多点就能到达。从 7点到
11点这四个小时里,水沼完全有可能作案。正是这一点引起了警方的怀疑。可是这段时
间,水沼正在地下室睡觉,不可能跑出来。香织坚决地摇了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述了一番地下室的封闭式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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