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请帖+断崖上的情人+血的团结_[日]笹泽左保【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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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的确有足够的理由,那就是小早川的推理。他对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过去他擅离职守,到处查访;如今看来,反倒有了益处。

  “我是办周刊的,职业习惯和好奇心都很强。当时我对久留米铃子姑娘的死,调查过三天。所以,比起诸位来,我对那个姑娘的死,多少知道一点底细。”小早川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但并没有在椅子上落坐。

  “据此,究竟是谁把我们五个人请到这儿来的?我可是心中有数哦!”

  小早川站着点上了烟。四个人的目光刷地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越川宗十郎语声凄厉地问道:

  “是谁?”

  “我想是自杀的那位姑娘的姐姐。久留米铃子原来在东京某个公寓和她姐姐生活在一起。不过,姑娘自杀的时候,姐姐正在国外旅行,离开了日本。”

  驹井忍的脸上又一阵子惊惧不安。她回头仰脸盯着小早川问道:

  “为什么她姐姐要干这样的事呢?”

  小早川大口地喷着烟说:

  “姐姐不久回国,知道了妹妹自杀。姐姐和妹妹一直在一起生活,当然知道得最细致。这位姐姐,对于自己的妹妹,不要说别人,比父母都了解得更多。因此,当她听到有关妹妹自杀的一切情况时,一定能察觉存在一个很大的问号。”

  越川宗十郎正在出声地嚼碎一块冰。

  “问号是……”

  “总之,姐姐发现了和妹妹日常所见完全不同的情景,我想,她一定会说:‘矛盾’。”

  “具体点说,怎么回事吧!”

  “她察觉我们五个人和她妹妹的名字字头一样。这就说明她大概是发觉了矛盾就在字头上。”

  “难道说关于字头,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

  “什么问题?”

  “妹妹,就是说死后的久留米铃子手里握着一条绣着S·K的手绢。”

  “既然是本人的手绢,绣上S·K,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谁都会这样判断的。是嘛!拿着和自己名字的字头相同的手绢,这有什么奇怪?但是,同样是S·K的字头,也不尽然相同吧?例如越川先生!您的手绢字头什么样?”

  “我?我……我的手绢上没有写字头啊!”

  “是这样。有的人就根本不写字头。字呢,有的写德文字母,有的写美术字,种类繁多。或许只缝上一个字,或许是写的,印的,绣的·,…·真是千差万别。按我的想像,只把S一个字绣在手绢上,这才是久留米铃子的作风吧?当然,她姐姐也是深深知道这一点的。想不到,她见到妹妹死后手里握着的手绢上,是S·K两个字,因此姐姐大吃一惊。妹妹手里握着的手绢不是她本人的,是别人的……”

  “那么说,她不是自杀,是被害吗?”

  “大致如此!她若是一只手握着手绢,这样跳楼自杀,总是不大自然吧!久留米铃子不是自愿跳楼的,应该看成是被推下楼去的。当时,她为了不被推下去,就抓住对方的手。可惜,她抓住的是罪犯手里的手绢。就这样,她不幸摔倒在楼外的地上……”

  “那么,罪犯的名字,一定是字头和被害人同样,也是S·K喽!”

  “而且作案时间是深夜,那时温泉街旅馆已经不准随便出入。总而言之,罪犯只能是那天晚上住在旅馆的客人,名字的英文字头是S·K。久留米铃子的姐姐就是做出这样的判断,才到白滨温泉的忘归庄旅馆,从6月月号夜晚住宿的客人中,单选英文字头是S·K的人,也就是现在在场的五位。”

  “查过旅馆的名簿?那么说,咱们的姓名、住址、年龄,全都清楚?”

  “是这样。”

  “不过,她姐姐的目的是什么呢?说请客吧,本人还不露面。怎么?总不至于拿咱们几个人报仇吧?”

  “杀害久留米铃子的凶手,毫无疑问,就在我们五个人当中。所以我想,久留米铃子的姐姐,是盼望着我们五个人互相交谈,做出结论:谁是凶手!”

  小早川颓然坐在椅子上。他似乎太累了。驹井忍的腿,摇晃得更加厉害。她好像为了掩饰自己心慌意乱的样子,才特意把脸背了过去。香山士郎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始终闭着眼睛。越川宗十郎搜索似的目光,盯着每个人的脸。

  “多么可怕呀!您是说这屋里有杀人犯?”木岛节子双肩颤抖,一语道破。

  五

  没有一个人极力申辩,证明凶手作案当时自己并不在现场。久留米铃子的姐姐大约也考虑了这一点,才单选了这五个人。除了小早川,都是独自住在单人房间。就是说有可能深夜出屋,自由行动。惟有小早川和摄影师,是住在双人房间的。不过,这也不足以证明杀人当时他绝对不在现场。如果解释为封住了摄影师的口,或者与摄影师是共犯,并没有材料足以驳倒。

  在这种场合,何须说什么“不在场”啦,“没有杀人动机”啦等等。五个人有利和不利的分量都是十分之五,都是怀疑的对象,都处境相同。就是说在查清谁是犯人之前,五个人都是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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