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寺警部苦着脸点点头。
“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完全可以认为大场原基察觉了荒井的意图,便巧妙地鼓动荒井。”
“也许还有更深的关系。”
三郎稍带挑拨地说。
“对,只是遗憾的是,没有一点他的消息。自那时候以来,他既不去公司,也不去公寓,根本不露面。我们的调查也颇费周折。”
“源基的哥哥启基的情况怎么样?”
“他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从20日晚以再就没消息了。”
“如果是20日,正是荒井从新桥的酒吧逃走的那天。”
“是的,如果荒井的供述是真实的,那么他就有非法携带枪支的罪名,躲起来就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兄弟俩一对恶棍。”
三郎无意识地吁了口气。
“那么再谈谈下一个问题。千代子被杀的23日,有人两次告密荒井的情况。我对这一点有些疑问。”
“我想是不是那个人和荒井有仇,偶然看到了他,便密告了我们。只是,我原来认为酒吧的那次告密是其他人干的,现在收回。搞清楚荒井和启基的关系,就不能这样盲目说了。不能排除启基故意改变声音的可能。”
“我也这样认为。23日的两次告密说是两个人分别干的也不是不可能。但让人感觉偶然过于巧合了。因此,如果假定两次告密是一人所为的话,那么,这个告密者就应该是一直跟着荒井和澄子。”
“我认为这种考虑倒合乎逻辑。”
“这样一来,你不认为这是个艰巨的大工程吗?”
警部显出吃惊的神色,他需要重新估量三郎。
“假如荒井和澄子在温泉停留了相当长的时间。那种地方大多是有几个出口,一个人监视相当困难。所以,一个人能否不被神经过敏的健司夫妇察觉,而顺利地尾随到底,这是个疑问。”
“那么说,……是某个人指挥几个人……。”
三郎重重地点点头。
“也许他们来光和公寓是找清水太作有什么事情……,请从这个线索再调查一下告密的情况。”
5月7日晚,搜查总部将束手无策的大场源基捕获。
7日晚8点多,在第二京浜国有公路的鹤见附近,发生一起三辆车相撞事故。源基恰好坐在其中的一辆出租汽车里。他很倒霉,虽然没什么外伤,可却因轻微脑震荡昏了过去。
在被救护车送往附近医院的途中,警察为再次确认他身份,从他兜里找到几张印有“增本商事株式会社合同工大场源基”的名片,这位警官还清楚地记着增本敏郎被杀案件,所以立即想起警视厅通缉的案犯中有源基这个名字。当源基能够自由活动时,已经一切都晚了。
接到通知,小林、村尾两位刑警立即赶往事故现场。源基这时已被送到警察署,正躺在长椅子上呻吟。但是,医生已明确诊断只是有点擦伤,因此,这种拙劣表演已毫无用处。
“大场,站起来!跟我们走!”
小林一抓源基的手腕,他就嚎叫起来。
“疼啊!我可是伤员,这是侵犯人权。”
“嗬,哪儿的骨头断啦?我是柔道三段,接骨是内行,是这儿疼吗?”
这时,心情激动的村尾拧住源基手腕。
“救……命……,我到底干什么了!我什么坏事也……”
“不要装糊涂,没干坏事,为什么一直躲躲藏藏。”
“我没躲躲藏藏啊。我是到各处做市场调查,搞推销啊……。”
“也不向公司请假吗?”
“我是合同工,不用每天上班,可以非常自由地活动。加上增本死了以后,为争夺领导权,公司一片混乱……。我是增本推荐进的公司,现在的气氛不大便于露头。”
“大场,我们已经知道你在监狱里和荒井健司在一起。你撤谎说荒井是私人侦探清水英五郎,这也是没干亏心事吗?”
“可是,警察先生,请您想想……,要是我没有受到威胁,不是有杀人前科的荒井叫我保密,我也不会胡说八道啊。不管怎么说,他从你们手里跑掉好几次了吧?我可只有一条命啊。”
“详细情况一会再说。跟我们走!”
两位刑警板着脸拽起源基。
等候在警视厅的宫寺警部对源基进行了严厉的审讯。源基淋漓尽致地发挥了他能言善辩的才能,对各种提问左躲右闪。
“警部先生,制作荒井的模拟照片时,您该承认我的全面合作吧?没有我,是做不成那么完整的照片的。那里有我的心血。他要求我保密时,我感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杀气。他确实没讲威胁我的话,可是话语里包含着这个意思。”
“要是这样,为什么他被捕时,不立即讲出来?”
“昨天我还不知道他已被逮捕。旅行中我不看报纸……,我发誓这是真的。”
“象你这种骗子的誓言能相信吗?荒井交待说你好象看出了他的意图。这也是荒井说谎吗?”
“这……,把他的话和在监狱里的情况联系起来,大致可以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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