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微……。”
“你被打倒了吗?”
武夫一副不愉快的面孔。
“没有那种事,只是那小子逃得挺快。”
“不过,你被打是事实吧?”
“我也给了他一两下。不过,这种事总不能立案吧?”
“我并没想立案。只是为此,你更恨荒井了吧。”
田边显得有些不安。
“他杀了总经理,恨他不对吗?本来我是想亲手送他上西天的。但我现在是个正经的商人。”
“于是,你忍耐住了,采取了向警察告密的方法。”
三郎突然改变语气追问道。
“告密?”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23日下午4点,你干什么了?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你不是命令部下从佐原千代子被杀的光和公寓跟踪荒井夫妇吗?你不是也去了吗?”
田边武夫吃惊地望着三郎,一会儿,厚颜无耻地笑着说:
“检察官先生,我真服你了。你知道的可真清楚啊。不过,我就不能去看看捕获大猎物的情形吗?”
他突然向前探出身子,声色俱厉地说:
“检察官先生,你的口气象是责备我们。老实说,我也会发脾气的。我协助了你们的工作,就是想让你们说句好……而且,我忍耐住了,没有自己去给头儿报仇,我是守法的。”
“可是,你为什么采取告密这种阴险手段,而不光明正大地报告呢?”
三郎针锋相对地反问。
“因为警察不好对付。我可不想受到牵连。也讨厌让人家说为了给头儿报仇,借用警察的力量。”
“那么,那天你为什么正好在杀人现场呢?”
“我是去和末广组的清水太作谈判的。因为头被杀了嘛。我要是马上就当组长,就太不讲道理了。”
“你带人去了吗?”
“只带了三个人……。”
“清水去热海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事先没和他联系吗?”
“要是事先打招呼,会误认为我是向他挑战。”
“你详细讲一讲你们去光和公寓的情况。”
“我们是三点左右到的。可是老人不在家,怎么按铃也没人出来。”
“那时候门锁着吗?”
“没注意到这一点。我想大概是锁着的。我想姑且等一个小时,就到二层的咖啡馆去了。
“后来呢?”
“准确的时间记不清了。当时从窗口看到他们俩人慌慌张张走出公寓,就立刻命令部下跟踪他们。并要他们注意隐蔽,搞清去向。因为再莽莽撞撞地让他们跑了,就太丧气了。”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跟踪?”
“因为俩人都认识我,所以我想还是在咖啡馆边听部下报告边指挥。而且,我感到俩人的举止很可疑。我想如果清水太作窝藏荒井的话,就把他当现行犯抓起来。于是,就按预先的安排,去拜访了老人。结果发现一个女人被杀了,当时真吓了我一跳。”
“于是你就打电话报告了搜查本部?”
三郎加重语气问。
“是的,我是想尽一个善良市民的义务。”
“以后你干什么了?”
“跟踪他们的人在千驮谷一带丢了梢。因为不能跟得太紧。我有一种直觉,他们是逃到温泉浴池去商量今后打算了。我判断,他们今晚不会住在作案现场附近,肯定要换地方。于是吩咐部下原地监视。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部下报告又发现了他们。后来,他们上了新干线,一个人便跟着上了车。我马上给名古屋、京都、大阪的拜把兄弟打电话。然后坐上了下一趟“光”号列车。那两个家伙在名古屋下车,去了那个旅店的消息,我是通过车内电话知道的。”
“嗬,真是惊人的组织能力和机动能力。连警察都要甘拜下风啊。”
三郎不得不稍微讥讽他一下。
“这也是想为头儿报仇。”
田边武夫露出凶残的笑。
“反正我就是非要亲眼看到两个人带上手铐被押走。可结果只看到俩人被担架担出来。但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即使这样,我也觉得不亏名古屋一行。”
三郎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原来流氓复仇心理就是这样的。当然,既没时间又没钱的普通人是不会这样做的。不过,他讲的事情经过倒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田边武夫恰巧在第三杀人现场达一点使三郎感到有些怀疑。
“还有一个问题。据说你想让澄子看你的纹身?”
田边武夫苦笑了一下。
“我完全上了那女狐狸精的当了。实在不好意思。”
“你背上刺的也是金太郎抓鲤鱼,手臂上刺的是樱花吧?”
“在流氓这个圈子里,要想做个男子汉,漂亮的纹身也是个招牌呀。虽然现在洗手不干了,可这玩意儿也弄不掉了。”
“你是在什么地方找什么样的纹身师刺的?要是真正的全身纹身,一般的纹身师可不行。”
“是请横滨的名纹身匠彤留先生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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