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通缉令后,宁夏初忙碌了一整晚,将简家窃听和监视人员安排好,到凌晨才匆匆睡去。白天的行动由宁秋阑全权负责,宁夏初根本不知道宁秋阑在中午截获了简绿竹与家中的联系短信,并且设下了陷阱等简绿竹自投罗网。
他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打哥哥的电话,无人接听。于是他打电话给钱氏集团,要求与钱震峰会面。钱震峰的秘书以没有预约婉拒了宁夏初。但宁夏初挂上电话后匆匆穿好警服,打算赶回瀛台宾馆时,却接到了钱香语的电话。在电话里,钱香语约他在“清月咖啡馆”见面,正在宁夏初楼下的对面,也就是两天前晚上简绿竹曾经逗留过,可以看到宁家房子的那间咖啡馆。
正值晚餐时间,咖啡馆里由于兼卖西餐,所以颇为热闹。钱香语就坐在两天前简绿竹坐过的卡座上,向刚进来的宁夏初挥了挥手。
宁夏初刚坐定,立刻问道:“小简在哪里?她有没有受伤?你们昨天早上在雕山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事?”
钱香语浅浅一笑,叫来服务员,为两人各要了一杯黑咖啡,待服务员走后,才柔声回答:“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回答哪个?”
宁夏初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此时桀傲的神情像极了宁秋阑。关心简绿竹的下落已经盖过了一切,流露于外的紧张远胜于他本性的温润。
钱香语脸色黯然下来,叹息了一声:“她很好,没有事,你不要担心。”
宁夏初并不相信:“昨天早上我们在你家别墅里发现了染血的纱布和医疗器械,那又是怎么回事?”
真相初露(2)
谈话因服务员送上黑咖啡而暂停了一下,钱香语轻轻啜了一口苦苦的咖啡,轻轻舒了一口气。宁夏初却不似她的好整以暇,只是紧紧盯着她。
钱香语眸光流转,再次微笑:“你可真是一提到绿竹就乱了分寸。好吧,我老实招了,绿竹手臂被流弹擦伤,出了些血,已经包好伤口,没事了。”
宁夏初放了一半心,但目光仍然紧紧盯着钱香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能告诉我。”
钱香语迟疑了一会才回答:“昨天早上在别墅外,有个男人来找简绿竹,当时在别墅外还把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你们的人。他们匆匆谈了几句后就一起离开了。因为我的车上沾了血,我不想开了,所以打电话叫来爸爸的司机把我接到公司。你刚才打电话来公司时,秘书通知了爸爸,他猜你是为了我的事,所以告诉了我,我怕你担心,就找你出来了。”
钱香语在讲昨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时,流露出一种陷入回忆中的状态,但她的目光却是向右看。宁夏初立刻警惕起来,他记得在学校时曾有一位心理学专家讲过:从一个人的眼球运动方向,可以看出此人在想什么;若眼球跑到眼睛左上方,表示在回忆;跑到右上方,表示在创造,撒谎。
这种“眼动”属于神经语言学的范畴。它是一种反射动作,除非受过特殊训练,否则是假装不来的,因为眼球的反应早于我们的意识。当然,这是针对于右撇子的人来说,而钱香语就是右撇子,她在撒谎!
宁夏初并没有拆穿钱香语的谎言,他还不想打草惊蛇。但钱香语却以为自己半真半假的话已经取得了宁夏初的信任,于是她见宁夏初一时无话,脸色突然晕红,眸光流转,更是顾盼生姿。
“夏初……”钱香语的话语突然亲昵起来,宁夏初听得浑身不自在,但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表示。
钱香语变得胆大起来,将手放在了宁夏初手上:“夏初,我从初次见你就对你暗生好感……”
宁夏初大窘,虽然他并不少见女性对自己的爱慕之色,但这么直接表示的,钱香语还是第一个。这手缩也不是,放在那里也不是,脸上顿时红了起来。
钱香语的手指滚烫,而宁夏初的手指却冰冷。她用力按了一下宁夏初的手,似乎想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热情。
“钱家只有我一个孩子,集团未来只会由我来继承。夏初,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你爱做刑警我不逼你辞职,有我助你,你的未来腾黄飞达指日可待,只希望你的生活中从此有我的一份子,你的心中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钱香语的承诺充满了诱惑,但宁夏初却从初时的困窘变得冷静起来。钱香语在简绿竹的下落上并没有说实话,这足以令宁夏初对她充满不信任感。所以钱香语的话对他如过耳云烟,听听而已。
宁夏初正考虑如何脱身,手机突然响了,是宁秋阑打来的,“简绿竹已经抓到了。”宁秋阑的声音仍然波澜不惊,但说的话却令宁夏初一个高跳了起来。宁夏初立刻回答:“我马上赶回去。”宁秋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于是宁夏初立刻向钱香语告辞,把错愕的她无礼地扔在了那里,迅速开车赶回瀛台宾馆。
真相初露(3)
对简绿竹的初审由专案小组的两个副组长李连祺和宁秋阑主持。宁夏初坐在监控室里,和众多同事一起,通过监控摄像实时观看对简绿竹的审讯。
宁秋阑是审讯的主导者,在进入审讯室前,就对李连祺再三提醒:“等我给你暗号,你再说话。千万不要把简绿竹逼急,让她产生威胁感。”同时宁秋阑也安排了几名武警手持高压水枪守在审讯室外,把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搞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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