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何简绿竹想象中的火暴场面都没有出现,特警在几分钟后报告楼内空无一人,后面的病房楼内也很安静,病房无任何异常,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出现。于是特警收队,换成宁夏初带着自己的队员接手调查。
门诊大楼共三层,一楼入门是大厅,大厅右侧穿过一道门是走廊,尽头就是监护室,一排排的房门或敞或闭,充满着随意性,看起来与普通的医院没什么区别。
简绿竹先奔向监护室,呼地一下子打开了门,一切都与她离开前没什么区别。她回头想找宁夏初,发现他正和同事们井然有序地搜查着一楼各个房间。
宁夏初走进了值班室,单人床上被褥整齐,看起来今夜没有人入睡,桌上的一杯茶水只喝了几口,已是冰冷。在护士办公室里,一袋已开封的瓜子歪躺在桌子上,一些葵瓜子从纸袋里撒了出来,另一个塑料袋里盛着少量的瓜子皮。漫不经心,却又极为自然。宁夏初把一本掉在地上的杂志捡了起来,是《知音》。正适合一个年近中年的护士,长夜漫漫,嗑着瓜子看着他人的悲欢离合感动自己以打发无聊的夜班。宁夏初摘下塑料手套捏了捏瓜子皮,基本已经干了。
警员们在一楼里敞开或是半敞的房间里还注意到了半开的抽屉,电脑里没有玩完的游戏,打碎在地的玻璃器皿,似乎都证实了这里的人是匆忙离去的。
简绿竹耸耸肩:“宁队,奇怪吧。我第一次醒来时,还看到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但醒来后人却都不见了。看这情形,估计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否则一家医院里突然变成了空城不会没有人发现。也就是说傍晚这里还有人,等我在午夜时醒来,大家就全都不见了。难道是畏罪潜逃了?”
即使连简绿竹都知道“畏罪潜逃”这个说法只是个缓解气氛的玩笑。那些人如果真是绑匪,想杀掉简绿竹灭口轻而易举,又何必等她醒转离开再畏罪潜逃呢?
越来越多的线索证明了门诊大楼里值夜班的人员都不见了,无论是自愿或是非自愿的,宁夏初都能从中嗅出不寻常的气息。
集体失踪(3)
有警员已经找到了医院院长的联系电话,宁夏初拨通了那个手机号。铃声响过十多秒后才接通,一个极其不耐烦的苍老声音回应:“喂,谁啊?”
宁夏初的态度很温和,这是他一惯的态度,但接下来他用这温和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却令电话另一端的院长声调立刻就变了,院长听到夜班人员全部失踪的消息,估计此刻脸上已经渗出冷汗,立刻回答:他半小时左右就到,到后面谈。
在等候院长的时间里,警方扩大了搜索范围,门诊大楼一至三层无人,医院的花园内无人,病房楼里的每一个房间都仔细检查过。精神病人的病房是从外面上锁,夜班人员无法将自己反锁进病房里,所以搜了一遍下来,警方一无所获。
重回到门诊大楼,一个警员打着哈欠问道:“宁队,会不会他们集体出去吃宵夜什么的翘班了?”宁夏初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着这个可能性。
在宁夏初思忖的时候,目光无意识地在四周转动着,发现了大厅天花板一角上那台隐藏的摄像机。他“啊”了一声,挺直了腰。没想到市立三院居然装有监控系统,真相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知道了。但没想到的是,他们遍寻一楼却找不到监控室,只有一扇铁门没有标志,却打不开,看来只有等院长来了再讨要钥匙了。
简绿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咦”了一声。她在鼻子前扇了扇风,又四处走动。宁夏初以询问的目光注视着简绿竹,简绿竹皱眉:“我离开这里时,到处都有着一种恶臭,说不上来的怪,从没有闻到过。可现在居然变得这么淡了。”
让简绿竹这么一说,大家都用力嗅了嗅空气。空气中果然有缕淡淡的怪味道,绝非消毒水的气味。
一辆桑塔纳轿车急冲冲驶了过来,停在了楼前。一个头发染黑看起来官威十足的老男人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问道:“请问谁是刚才跟我通电话的宁队长?”
“我。”宁夏初应了一声。院长认出了他的声音,小跑到宁夏初面前:“宁队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夏初深深瞅了他一眼:“你们医院地处偏僻,而且也不收普通病号,夜班人员会不会集体出外有什么活动所以晚归了?”
院长一怔,迟疑了一会,才有些不确定地说:“这个……应该是不会吧,他们就算出去,怎么会一个人都不留?”
宁夏初暗叹了一口气,听出院长话中的狐疑,再一追问,由于市立三院地处偏僻,夜班人员偶尔也有翘班现象,由于医院的夜班实在枯燥无味,所以院长也不太追究他们的责任。
说到这里,院长翻出了院内通讯录,给当值的一个医师打电话,但对方却不接电话。院长又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他擦了一把冷汗,佯笑道:“工作期间他们的手机铃声都设置成震动,可能他们在外面,所以没注意到来电吧。”
看来极有可能是夜班人员擅离职守,或许这只是虚惊一场,但宁夏初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调查确定。“院长,我需要今天晚上天黑后所有留在门诊大楼的人员名单,记住,是所有的,无论是医生,护士,病人还是勤杂工。越快越好!还有,请把监控室的门打开,我想查看今天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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