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你在干什么?快让开!”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宁夏初无声地颤抖,“哥哥,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电梯外几十名特警全副武装,对电梯中二人如临大敌,而为首者却是宁秋阑。
宁秋阑冷冷一笑:“你以为你可以无声无息从医院逃出来而不被我派去的人发现?我猜简绿竹可能会与你再联系,所以在你身边安排了两人暗中监视你的行动。这里,只不过是你带我来的而已。”
宁夏初不得不佩服哥哥的冷酷无情,居然把自己的弟弟当成诱饵,把他们搞得如此被动。
简绿竹突然一把勒住宁夏初的脖子,耳语道:“配合我,我们要逃出去,我必须控制蟑螂,别让它们害人。”
简绿竹的突然行动把宁夏初更加严密地挡在自己胸前作为人质,特警一阵紧张,却知宁夏初是自己人,也不敢妄动。
宁秋阑面寒如冰,冷冷道:“简绿竹,外面还有部队,虽然人不多,却训练有素,而且手持火焰喷射器,足以对付变异的蟑螂,你想故伎重施是不可能了,还不束手就擒吗?”
简绿竹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超微控制芯片,一咬牙,伸手撕开衣服里的纱布,将超微控制芯片一侧,硬生生将已经愈合的地方划出深深的口子,然后将芯片塞了进去,又用纱布按住伤口。
宁秋阑被宁夏初挡着,看不清简绿竹的举动,但他猜到简绿竹在这种时候做出的举动非同小可,他一声大喝:“简绿竹,你身为昔日的警务人员,虽然以前犯的案子身不由己,但你现在却是与法律正面对峙,你要知法犯法吗?”
简绿竹冷笑不语,拔出了手枪,顶在宁夏初的太阳穴上,然后推着他走出了电梯。
特警们后退、包抄,随着简、宁二人的移动而向大楼外移动,仿佛一个以二人为中心的圆,缓慢移动,却不露出丝毫破绽。
走出大楼后,简绿竹心一沉,果然有军队参与,一辆军用卡车混合在众多警车中,几十名军人手持火焰喷射器,站在包围圈的最外围,警惕地注视着旷野。
宁秋阑知道让简绿竹来到旷野处是极度危险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再有机会操纵蟑螂,更不能让她逃脱。此次机会如果不能把握,那么以前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简绿竹朗声道:“给我一辆车,我离开这里一公里处,就把宁夏初放下。”
生离死别(2)
宁秋阑沉声道:“给她一辆车。”并对一名特警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将一辆没有标志的警车开到了大包围圈外,离简绿竹目前的位置约有100米处。
宁夏初微动嘴唇,低声说:“小心,哥哥没这么容易放我们走。”
简绿竹丝毫不敢松懈,枪口仍然牢牢顶在宁夏初的太阳穴,对宁秋阑说:“你别想耍花样。杀死宁夏初,你会落得冷血无情,为破案子不惜牺牲弟弟的恶名。你要是杀死我,那些金守坤培养的变异蟑螂更没人能够控制,汉城市就要完蛋了,而那些蟑螂也会很快蔓延开来。”
夜风强劲,夹杂着湿润的潮气冷冷袭来,掀动起简绿竹一缕发丝垂在额前,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为自己描述的可怕后果而心悸。
“好。”宁秋阑毫不犹豫地回答,其话语之干脆,令意料不到的简绿竹为之错愕。
简绿竹一怔,推着宁夏初向为自己准备的警车走去。在她手枪的“威胁”下,宁夏初坐到了驾驶座。
在简绿竹左手持枪对着宁夏初的后脑,右手打开车门的时候,正是她精神有所懈怠而且手枪无法对准宁夏初的时候。
宁秋阑在简绿竹开车门,身子向内一缩,左手偏离宁夏初的同时,立刻开枪击向宁夏初的左臂,想阻止他开车离开。宁秋阑知道简绿竹的体质异常,一枪无法毙命就无异于白费功夫,所以唯有击伤宁夏初这个人质兼帮凶,才有阻止简绿竹离开的希望。
警车是一直发动着的,枪响刚过,轮胎急转,与地面摩擦冒出一缕轻烟,然后迅速向前一窜,立刻加速离去。
“追,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她!”不待宁秋阑令下,警察与军人们都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已失了先机。赛盟公司地处偏僻,门前却偏偏岔路拐弯之处极多,尽管街灯灿然,但简、宁二人所乘的车早已脱离视线,不知去向。
警方只得分多路分头追赶而去。
警车的时速已近130公里,但宁夏初却一言不发,继续提高车速。窗外风声呼啸,令简绿竹心生不安。她听到宁秋阑开枪,而自己却没有受伤,会不会是夏初……
“宁队,你有没有受伤?”
宁夏初过了片刻才闷闷地回答:“没有。”
车里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氛围,简绿竹不知宁夏初是否在后悔帮助自己的冲动之举。而她的心思絮乱如麻,对于下一步也没有明确的打算。
“身为警务人员,知法犯法……”宁秋阑的斥责尤在耳畔响起,简绿竹痛苦地低下了头,家破人亡、身败名裂,但被警方指控的罪名又全是事实,无法开脱,未来要如何?亡命天涯还是自首,下半生永远与牢笼为伴?
一想到这里,简绿竹就打了个寒颤,还有那些异种蟑螂,又要如何控制?听宁秋阑和宁夏初的口气,局势已经被这些蟑螂闹得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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