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结果。他真正的名字,他的过去,他的出生地,他生活过的地方,艾伦—罗克什
么都说不出来。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会呢?”“这是完全可能的,也是很
自然的。他的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棒子,抱着木板在海上漂流加重了伤势,再加上饥
寒交迫,结果使他失去了某些记忆,开始还以为只是暂时现象,最终看来是不能改
变了。我再说一次,这是完全可以解释,非常合乎逻辑的现象。”更普罗大夫继续
说道,“现在,不要说伤及脊柱,只要某些开始被人认识的细胞群意外地受到压迫,
我们就可以确定会遗忘什么事情,遗忘生命中某个阶段的事情,或许有一天,我们
可以人为地让你忘记这一类事或那一类事,是不是这样?”“那真是太方便了!”
马克西姆说,“以后想去除不好的回忆,就像拔牙一样容易了!”但是,纳塔莉的
兴趣愈来愈浓,而福尔维勒则愈益显得神经紧张起来。
“他现在在干什么?他住在哪里?”姑娘问道。
“住在古老的埃兹村,悬崖的顶端……他修复了一座旧城堡。”“能见到他吗?
他和人打交道吗?”“这半年以来,时时可以见到他。”“大夫,您亲眼见过他吗?”
“我只见过一次,那是在一个星期前。他高个子,很瘦,不算好看,离英俊差得远
了,但是,他的表情刚强坚毅!同时也十分和气!……他给我留下了很难忘的印象。
还有,在这一带到处都在谈论他!”“谈论些什么?”“首先是他那桩案子,实在
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哪些事情?他在做些什么?”“做善事。
做很多善事。”纳塔莉一时语塞。
“他当了慈善家,是不是?”“不,不完全是。”“传教的使徒?”“更不是。
不如说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侠士吧。我从朋友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故事,令人难
以置信。揭露坏人的真面目,让满肚子坏水的人自食其果,让悲惨的故事有皆大欢
喜的结局……”福尔维勒冷冷一笑。
“一句话,又是一个基度山伯爵……罗多尔夫亲王。平淡可笑得很。”“你认
识艾伦—罗克以后,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他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非常好的人。”
“是么?”福尔维勒开玩笑似地说,“他穿黑丝绒的衣服吧?”“穿得和普通人一
样,不过别具一格就是了。风度出众。非常高贵。”“还有脸色阴沉,是吗?一副
被贬谪的天使的倒霉相?总而言之,是纳塔莉所追求的拜伦式人物……”“完全不
是。”“那么,是个圣人?”纳塔莉说。
“绝对不是,”大夫肯定地回答说。“圣人是不傲气的,他有时候相当自傲;
圣人也没有他那么机智诙谐,那么生气勃勃,说话那么轻松愉快。”“我们还听说,
他能创造奇迹。”雅妮娜·戈杜安说。
“噢!那是闹着玩的,”大夫反对说,“而且只是表面。实际上,那只是待人
处事恰到好处,随机应变,特别是对所有接近他的人,他具有一种出奇的、一种神
秘的影响力。所以,在所有身体接触、两人对抗的体育运动中,例如击剑和拳击,
他毋庸置疑地比对手高出一头,其中的原因,与其说是他力量和灵敏超群,不如说
是他的那种威慑力。”“为什么会有这种威慑力呢?”“因为他的经历使他与众不
同。在人们的想象中,他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忘记了一切的人,他的思想与
常人是不可能相同的,这种想法当然是对的。似乎在这么一个人的身上,会有一些
超人和超自然的东西的。”“我真想见见他,这个德·艾伦—罗克男爵!”纳塔莉
大声说道。
福尔维勒冷冷一笑。
“咦!您又冲动了。”“天哪,确实值得冲动嘛!”“刚才还在说那个杰里科。
一下子变成艾伦—罗克了……一个为老太太和小姑娘扮演巫师,操劳卖命的冒险家。”
“您想怎么样?您管我是老太太还是小姑娘呢,我对这个人感兴趣。英雄就是这个
样子。”“一个草包英雄!一个江湖骗子!”“如果到时候失望的话,算我活该,
我就是想见见他。”“怎么,您现在想嫁给他啦?”“我只想见一见他。大夫,有
没有可能?”“完全可以。他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人。我的朋友凡尔拉日可以给您
介绍。”福尔维勒耸耸肩膀,说起了风凉话:
“他自我介绍就行了。一个魔术师说来就来,像魔鬼从盒子里跳出来一样。”
“想不到您还真说对了,”大夫快活地说道。“艾伦—罗克对相信他的人说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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