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又见面了!”
“我们好像又得在一块儿工作一阵,那姑娘偏偏在我们的管辖区内被杀。尽管是偶然的……”
跟河班长的干瘪相比,姜课长给人以一种忠厚的印象。与其说是警官,不如说是企业家来得更适合些。
他们好久没见面了,还没来得及分享重逢的喜悦,就必须扑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上去。他们决定案件解决了以后再喝酒。
首先他们对案件进行了全面的研究,仔细讨论了孙昌诗之死和吴妙花的失踪、涉嫌杀人而被拘留的崔基凤的态度,以及在一连串案件中可以称得上是重要人证的金玉子之死等等。
“这些事情任何一件都不能单独分开来侦破。分别侦破,就不可能得到解决。”姜课长听完河班长的话,说。
“不能分别侦破,因此它们彼此关系很深。”
金玉子遇害时间被确定为一月三日子夜到一月四日凌晨之间。
“要是这个时间,可以估计金玉子是在一月四日凌晨从罗伊阿卡拉舞厅出来,就被几个怪汉挟持,从而被杀害。”
“金玉子不会到安阳天边,肯定是跟案犯一起乘车去的……这就要广泛找寻最初的目击者。也可能是乘出租车去的,所以要以出租汽车司机为对象进行调查。肯定会有目击者。”
河班长说要搞一个出现在第三者嫌疑线上的蓄小胡子男人的模拟照片。又加了一句说,这张照片不公开,专供警官们使用。
“这把刀就是用来行凶的刀。好好看看,非常之快。”
河班长瞪大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姜课长拿出来的刀。它插在塑料套子里,快得让人恨不得要戳一刀,而且把手上还有血。
“这好像不是国产刀。”
“美国货。不过,最近国产货也贴外国商标,难以分辨真假。”
那是一把可以折叠的刀。把手是白象牙做的。
“还没有拿去给专家看过,但那把手好像是象牙做的。”
“那就不是真的罗?”
“得鉴定一下。”
“凶犯把这个放下就走了,也许是犯了个大错误。”河班长满怀希望地说。
“要是这样就好了。”
“有指纹吗?”
“没有指纹。好像是没有擦就丢掉的。”
不一会儿,天蒙蒙亮了。
侦察员们或者围着火炉坐着,或者踱来踱去。
“又下雪了!”有一个人嘀咕道。
大家都朝窗外看。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飘起一朵一朵的大雪花来。
“今年冬天怎么下这么多雪?”
“光是看下雪才好哩!”
河班长和徐刑警把打印过的检验单拿过来仔细地看着。
“致命伤是这个部位。”
徐刑警指着食道左侧的喉管,那里画着人体的形态。
“杀得很残忍。”姜课长说。
伤口非常之深。深五厘米,横十厘米。由于是向右边划开去的,所以等于是斩首。
“杀得脖子都放不稳……凶犯好像是个挺残忍的家伙。”
徐刑警猛然想起犯人也可能是个女的。因为他看见过好多次女人比男人更残忍。
“你认为金玉子之死和孙昌诗之死有关系吗?有关系的话,请拿出根据来。”
姜课长边喝茶边轮番看着河班长和徐刑警。
“没有明确的根据。我们只是从最过硬的证人、也就是我们过去找的人物这一点出发认为有关系。”徐刑警说。
河班长不吭声。
“能不能认为完全是因为别的理由被杀害的呢?也就是说是另一个案件。能不能认为是她偶然被一个疯狂客人拖住,但她拒绝跟那人睡觉而被杀了呢?就是说,跟别的案件完全无关。一个舞女,每天要跟陌生客人打交道,往往会发生突发性事故。你们认为怎么样?”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有什么必要一定要拖到安阳天边去把她杀掉!”
河班长好像无法认可,话音刚落,姜课长就直摇头。
“这话不通。杀人犯当中,可能有精神失常的,也可能有心理变态的。这些人会用难以想象的手段杀人。”
“看来是那么回事。不过,我总不想把它看成是个别事件。”
“河班长的心情我理解。”
Y警察局方面在维持与河班长的联合体制的同时,作为个别案件进行侦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姜课长把自己的侦察员分为两组,一组和河班长携手合作,另一组进行单独侦破。
河班长把考虑的结果打电话给本部,指示部下速来汉城。因为要想以汉城为中心进行侦破,现在的人力是不够的。
天完全亮了的时候,有两个刑警带着两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了。两个都是中年人,好像都还没有睡醒。他们是专门卖刀的商人。
“这是真货。”看了用来杀害玉子的刀,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这种刀很难买到,相当贵,国内没有几把。”
“把手是象牙的吗?”
“对,是象牙的,而且镶的是真金,十四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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