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蒙跨过阳台,再帮助帕特里希娅翻过去,然后扶住她,借助梯子的正面固定的扣钉下到了地上。
三堵矮墙很容易地被跨过去了,在比前面几堵墙高出了许多的第四堵墙的墙脚下,躺着一个人。他在不停地抽动着,韦尔蒙用手电筒照着他。
“是你,玛菲亚诺?右腿肚子被打坏了,是吧?没关系。我的大粒霰弹都是在消毒的高压锅里消过毒的,而且我还有一盒绷带。把你的伤腿伸过来。仁慈的手会给你上绷带的。”
帕特里希娅灵巧地把一块绷带绑在了那不太严重的伤口上,此时的韦尔蒙正在敏捷地掏着玛菲亚诺的所有口袋。
“好啦。”他高兴地叫道,“我抓住你了,我的坏蛋。我通过帕特里希娅,已经得到了你的成员名片。这里是你在纽约偷的马克·阿莱米的和弗尔德的东西。”
然后,他对着他的脸凶狠地说:
“把孩子还给我们,然后我就把名片还给你。”
“我的卡片,”玛菲亚诺咕哝着,“我根本就不在乎。”
“错啦,我的孩子!你非常地在乎!这张有你在集团中的顺序号码的卡片,是你的唯一的头衔标志,它决定了你在分配获得的猎物中的利益。如果你不能在必要时出示它的话,你就不能算是集团的成员。因此,你就不能参加利益的分配。那你就肯定会陷入困境,我的小兔子!”
“不对!”玛菲亚诺争辩道,“那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就说我的卡片被人偷走了。”
“要有证据!像帕特里希姬或者是我这样的证据。可是你谁的也得不到。这是希望的彻底毁灭。”
“你忘了我手中有你们两个人要的小孩啦。那我就把小孩看起来。”
“不。你今天早上给我们把他带来,然后我们交换。有来才有往。”
“好吧。”伤者在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
“你完全明白了。”韦尔蒙强调说,“如果到早上九点钟孩子还不来,那么就祝你身体健康,我把卡片烧掉。”
“真蠢!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你把我的腿打伤了。我无法动弹了。”
“确实如此。让帕特里希娅重新给你包扎一下。然后你安心地休息,明天晚上,我们再来找你。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解救孩子。同意吗?”
“同意!”
帕特里希姬和韦尔蒙把他弄到大墙边的一间堆满花园用的椅子和长凳的小储藏室里。他们把他放在一张长凳上,重新给他包扎,然后走出储藏室,用钥匙把门锁了起来。
之后,他们回到了房间里。
“偷盗!”奥拉斯对带着警员来的班长说。
“真狡猾!你们怎么会把他放走了呢……其实我们并没有耽搁时问。他是从什么地方跑走的?”
“从花园里,他翻过了最外面的高墙。请你们认真地找一找。”
当然,警员们的搜寻工作一无所获。班长又回来问奥拉斯·韦尔蒙:
“请问,您是什么人,先生?”
“是你们在警署里称为‘某个人’的人。”
警员们惊奇地望了他一会儿,但是没有做任何评论。
“那么夫人呢?”班长又问道。
“帕特里希娅·约翰斯顿小姐,美国记者,路过巴黎。”
班长带走了他的人员。
这一夜,韦尔蒙睡在他房间的前厅里,因为帕特里希娅占用了这个房问。
第二天一天没有什么事发生。维克图瓦尔给他们做了可口的饭菜,他们俩像老朋友一样地亲切交谈着。到清晨时分,韦尔蒙给伤口在恶化的囚犯送去了一些吃的和大量的水。然后,他去午休一下,准备迎接可能是动荡不安的夜晚,因为他并不相信玛菲亚诺的话。这个家伙会交还小罗多尔夫吗?
当天晚上,奥拉斯和帕特里希娅来到了围墙脚下的储藏室。奥拉斯打开门,马上发出了一声惊叫……在他的手电筒的照射下,他看到储藏室是空的。小鸟确实飞走了……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锁头,曾经用钥匙锁好的,好像看不出有被扭动的痕迹。楼梯也摆放在平时呆的地方。
“这帮家伙真厉害。”奥拉斯气哼哼地说,“他们应该是从与我毗邻的那幢楼里面穿过的。”
“谁住在那里?”帕特里希娅问道。
“没有人。但是是我用做秘密通道的两条路线,一条通向底层,一条通到二楼,直到我的房问。您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一条……”
“在您的房间里?”
“是的,您很清楚……就是您夜里睡觉的那一问。您没听到有人从那里经过?”
“没有。”
“您绝对听到了,因为出入口就顶着床。另外,我真蠢……不是这样的嘛!”
“您是怎么猜想的?”
“我什么也不猜。我知道,帕特里希娅,是您放走了玛菲亚诺。”
她发抖了,勉强地微笑着。
“出于什么动机,上帝!”她大声说。
“他通过您的儿子控制您。他肯定对你进行了我不知道的恐吓!这是对母爱的敲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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