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沉思着,仿佛正在找寻着一把推理的钥匙,但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这并不顺利。他的视线慢慢地移到了贴在墙上的那几张纸上。纸的正中写着"死神的怒火在ABC的诅咒中燃烧"几个字。突然间,他一下子猛地跑到这张纸的跟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
我也跟着凑了过去。在我看来,眼前的这张纸并无特别之处:这是一张大约1米长,50厘米宽,质地十分出色的白纸,但在我眼中,这纸似乎白得格外的惨淡,特别是在那纸张上黑字的衬托之下。纸张的大小是经过了精心测量的。纸的四角贴着透明胶带,它就是通过这些胶带贴在墙上的。
"吉尔伯特,我实在看不出这里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你错了,查理。这里非常耐人寻味,说不定,它还是一个破案的关键呢……"
"吉尔伯特,你从这张纸里看出了什么?"诺克斯警官这时也走了过来。
"嗯――里面大有文章呢。首先,你们认为这纸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并没有什么啊!"我和警官异口同声地说道。
"哦?真的看不出来……那好吧,我这就来说明――让我觉得颇有回味的是这里……"吉尔伯特边说边用手指着这张纸的边,"我想你们一定都认为这纸是凶手贴在墙上的吧,那么假设就是凶手贴的好了,但是,现在我有一个疑问,凶手为什么要费一翻功夫来裁剪这张纸?他直接将其贴上去不是一样吗,何必要多此一举去裁剪呢?"
"应该是为了刻意追求某种长度和宽度才会裁剪的……可我不懂,到底为了什么非要刻意去追求长宽呢?"
"查理,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不过,我们它暂且不提……来看另一个疑问,如果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裁剪的话,如果我是凶手,事先有充分的准备,那我就能先把字打在纸的合适位置,然后在裁纸时只需剪一条长边一条宽边就可达到我预定的长度,而现在的这张纸,却是四条边都被裁过的!――这可说明一个事实凶手是为了配合纸上的字才特意将四边都裁剪了。"
"此话怎讲?"
"假如现在我纸的正中央写了一行字,要是我只剪掉纸的一边或两边呢,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这时纸上的字就不再位于纸的正中央了,刻意追求纸的长宽的想法,就很容易被人发现了――于是,这个贴纸的人将纸的四周都裁剪一番,使那些字仍然位于纸的中央!……这暴露了他的两个特征:1、他事先对纸的长宽毫无准备;2、他害怕别人得知他追求纸张长短的意图。那么我们现在又回到第一个疑问上来了,为什么要追求长宽呢?其实道理很简单,他是为了掩饰某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吉尔伯特突然迅速地将这张纸从墙上扯了下来,此时展现于我们面前的是一块空白的墙壁……等等,在原先贴着的纸的四个角上还有四个贴过透明胶带的痕迹!
"这是透明胶带从墙上撕下所留下的痕迹!难道是为了掩饰这个?"
"没错,正是如此!"吉尔伯特兴奋地说,"原先这里贴着另一样东西,但后来有人特意进入了这个仓库,又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将其撕了下来,但撕下来后,却在墙上留了四个贴过透明胶带的痕迹;他为了掩饰墙上的东西被调换过,就必须不让警方发现墙上这个痕迹,于是他事先早就计划好在墙上贴上另一张纸,贴纸时,还特意把透明胶带覆盖在墙上那些痕迹上。这样一来,就算是以后警方撕开这张纸时看到那四个痕迹,也只会认为是那纸上的透明胶带所造成,而不会想到有人已经调过包了――这么说来,刻意追求纸张的长宽也就完全说得通了,就是为了配合墙上原有的痕迹的位置让那张纸上的透明胶带能够毫不做作地成功覆盖在原先的痕迹上。"
"那么,吉尔伯特,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在卡尔文被杀凶手逃跑后,又有个'神秘的第三者'进入了这里,将凶手原来贴在墙上的东西调换了?"我不禁问道。
"不错。"
"那我就不明白了。"警官插话道,"你们怎么知道凶手在这里原来贴了东西?"
"警官,你还不明白吗?"我自信满满地说,"在第一件伯特伦.阿特金斯被杀的案子里,现场有播放《命运交响曲》――这是听觉的刺激;第二件奥尔登.贝洛克被杀的现场出现了很浓重的印度香味,这是嗅觉的刺激(吉尔伯特,现在想起来,你当时说第二件命案里有一件东西与第一件案子有关,应该就是指的印度香味和《命运交响曲》吧;而凶手洒下印度香味的意义,可能仅是一种象征而已)――照这样推理下去,在第三件案件里,应该会出现视觉的刺激,但这是除了卡尔广文留下的稿纸、死者留言和墙上被调换了的纸外,没有其他和视觉有关的东西,因为可以推断,凶手原来准备的'视觉刺激'被人给拿走了,而且十有八九就是原来贴在墙上的东西!"
"查理,你刚才所说的太正确了,我简直对你是另眼相看了呢。"吉尔伯特赞扬使我愈发得意,不禁一扫久缠心底的阴晦心情。
"可我这就不懂了。"警官满脸疑惑地说,"这里只有凶手和被害者的鞋印,并没有'第三者'出入的鞋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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