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天得到这幅画的?你是怎么得它的?”吉尔伯特急切地问。
“说来还真有趣呢。”弗兰克斯女士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昨天下午五点半,也就是画廊要关门的时候,我走到门外,本来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往我们这里赶来的顾客,我无意中向右一瞥,却发现有一个用墨绿色帆布包起来的包裹搭在我们外面的墙上,从那包裹的形状来看,我下意识地感到里面是一幅画。我看到周围也没有人认领于是将它拿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就是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这幅画了……吉尔伯特先生,说来也真奇怪,我记得我在昨天下午三点半左右也在门外站过一会,那时这幅画还没在那儿。”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昨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之间把这幅画放到了你们店门口?”
“没错。还有一个地方很奇怪。我本以为这幅画一定是什么人遗失的,失去了一幅这样的珍品,想必失者一定非常焦急吧。于是我昨晚特意没让这画廊关门,还叮嘱伙计一直在门口注意着,一见有来找东西的人,就马上叫进来。尽管我对这幅画爱不释手,但如果有失主来认领,我是会将物归原主的。但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也都没有看见什么人到这附近找东西。我想,这可能是……”
“可能是有人故意将画遗弃在你这里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吉尔伯特先生,要是有人真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遗弃的话,那他一定是有什么企图,我因为这个而很不安,我很害怕有人背后使坏呢。”
“不用担心,您还有我这个朋友呢。”吉尔伯特边说边对弗兰克斯女士微微一笑,这一笑充满了一种使人感觉安稳的力量。
“您在发现这幅画时,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吉尔伯特继续问道,“比如四角上贴了透明胶带什么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这幅画的四周都留出了些空白,而这些空白的四角原来都是贴了透明胶带的,透明胶带上还粘了些白色的粉末,像是墙灰。我后来才小心翼翼地扯下那些胶带……这胶带有哪里不对吗?”
吉尔伯特没有回答,自己在默默地思考着。此时我俩心里都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事实究竟说明了什么:目前的三宗命案其背景都与阿特金斯家的ABC的诅咒有关,而现在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与这一切密切相关的瑟斯顿.阿特金斯的作品,而且还曾贴过粘了墙灰的透明胶带。在卡尔文被杀的现场不正是发现墙上贴的东西被调了包吗?难道这幅画就是原本贴在命案现场的?现在想起来,卡尔文的遇害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左右,这幅画被扔在这儿竟是昨天下午三点半至五点半之间,假如有人在凶手行凶后,再进入命案现场调包,那这个时间刚好很吻合。问题是:是谁调的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吉尔伯特已完全没有了赏画的兴致,拽着我匆匆向弗兰克斯女士道了别,便急忙赶回了警署。
“这个案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吉尔伯特在路上这么对我说,“我们不了解的太多了。我得抓紧调查了。我不想某些线索被时间所掩埋。”
听了吉尔伯特的这番话,我自己也暗暗在考虑着眼前的这一切,但我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面对越来越复杂的情况,我仿佛坠入了一片迷雾之中,毫无方向,漫无目的。此时此刻,我只有义无反顾地跟着吉尔伯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终于, Cyrus Gilbert了解到了所有的真相......
第七章 破解
12月15日的下午三点,格伦和诺克斯警官都已做完了各自的调查,回到了警署。吉尔伯特在支开记者克兰去了警署会客大厅后,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会议室,然后急切地催促着他们介绍所获得的情况。
首先是诺克斯警官开了口:“吉尔伯特,你昨天不是要我调查海伦.埃默森.帕利吗?……结果很令人失望,在卡尔文被杀时,她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真的吗?”吉尔伯特显然很不高兴,因为他曾经对这位帕利小姐有过怀疑;但他立刻恢复了平静。我记得他也曾对自己的猜测提出了置疑,他说过他“忽略了点什么”。
“卡尔文被杀的时间是昨天下午差不多现在这个时刻,也就是下午两点半至三点之间。而帕利小姐在昨天下午一点开始,就一直与她的好友詹妮.胡佛(Jenny Hoover)小姐一起待在《时报》的办公室里,直到下午四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诺克斯警官边看笔记边若有所思地说。
“詹妮.胡佛(Jenny Hoover)?是她为帕利小姐作证?”吉尔伯特问得有点莫名其妙,似乎话中有话。
“对啊。”警官点了点头,“胡佛小姐说帕利从一点到四点一刻就一秒也没离开过她……”
“我记得上回克兰给我们提供的有关卡尔文好友名单中就有詹妮.胡佛(Jenny Hoover)这个名字……”吉尔伯特故意地拖长了音调。
“同时也有海伦.埃默森.帕利(Hellen Emerson Parley)的名字,不是吗?而现在,胡佛为帕利作证,帕利也说胡佛一直与自己在一起……有点可疑,对吗?但我在调查时,却从许多其他人那里得到了证明,他们都说在昨天下午两点半要上班的时候,看见帕利和胡佛的确在办公室,而且她们之后至少有一个多小时在那儿,几乎没有走动半步。这简直就是无懈可击的不在现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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