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幸会了。”吉尔伯特有气无力地说。我这时也揣测到了他的以思:被记者碰上了,非增加不少麻烦不可。为了躲避这位克兰先生的盘问,吉尔伯特在把我向记者作了简单介绍后,就二话不说,领着我们匆匆地继续向希伯大饭店走去。
一进希伯大饭店,我们立即找到了诺克斯警官。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帅的小伙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三四岁,着一身色彩鲜艳的休闲装,显出无比的朝气。警官很快也发现了我们,他立即带着那年轻人走了过来,说:“啊,吉尔伯特,你来得正是时候……我现在真有些束手无策了呢……呕,差点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下属违尔登.科尔曼(Weldon Colman)。”
那年轻人很恭敬地走上前来,和吉尔伯特握了握手,说:“我是科尔曼……久仰您的大名,希望日后能得您的指导。”
“指导那不敢当,顶多算上是给你们帮一帮忙……对了,“吉尔伯特转过头来,对诺克斯警官说:“又在什么新情况了吗?”
警官点了点头,说:“不但有,而且情况紧急。绑匪今天给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打了电话(当然,绑匪使用了变声器,所以我们无法确定他的声音)。他要阿特金斯先生带着5000万的赎金在今天上午8点以前赶到希伯特大饭店,然后他会另给指示。”
“我想仅是如此您还不至于坚紧张到这种程度――您瞧瞧,您额上的汗珠在不停地向不淌呢。”
“你说得没错,还有更严重的。我们在阿特金斯家里电话上及行动电话上安装窃听器的事,在阿特金斯家周围树上安装工外线摄影机的事以及我们所采取的工切有关的机密行动,他――也就是绑匪今天在电话里说的一清二楚,奇$%^书*(网!&*$收集整理丝毫不差――我真不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他警告我们不要再耍花样。他还说如果我们在电话里安装窃听或安装其他机关,他便会立即撕票。我们这次的对手可不好对付,我也不敢冒险再安装什么机关了――万一他真撕了票,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时,我看到离我们只有五六米的地方,有一个人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他约摸五十来岁,两鬓已经斑白,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大衣,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他无精打采的、显得格外的颓唐。突然间,我感到他很面熟……想起来了,报上经常刊登了他的照片――他就是伯特伦.阿特金斯先生。
我立即将这发现告诉了吉尔伯特。“瞧,阿特金斯先生在那儿。”
吉尔伯特朝我微微一笑,说:“我早就注意到了。”
“哎――”诺克斯警官叹了口气,“他此刻心情一定很复杂……不知道绑匪会耍什么花样。”
“吉尔伯特先生,”我们的记者朋友克兰再也忍不住寂寞,终于插话了,“您认为阿特金斯先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为只是朋友的奥尔登.贝洛克先生付赎金呢?”
“这些怎么会知道呢?”吉尔伯特觉得克兰的问题有些好笑,“你们未免认为我太神通广大了吧……”
这时,不知是谁的电话“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大家各自确认了自己的电话以后,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阿特金斯身上。没错,是他的电话响了。或许,这就是绑匪打来的。那铃声如同恶高魔的笑声一般,使我们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阿特金斯先生用颤抖的手将电话接通了。
“喂……钱我已经准备好了……”阿特金斯先生用畏惧的声调对电话里说。
“看来这真是绑匪的电话。阿特金斯先生的行动电话可以将对电话号码记下来。只要有了电话号码,我们便可以查到绑匪的名字。”诺克斯警官说。
“我想绑匪还不至于愚蠢到这地步。他是不会过多地给我们留下线索的。此刻,他一定使用的是公用电话或是偷来的行动电话,而这就意味着绑匪很可能就在这附近监视着我们。”吉尔伯特一本正经地说。
这时阿特金斯先生还在与绑匪谈着话:
“我要怎样把钱交给你呢……什么?要我把钱给你送去……,你要我去哪里……好,我知道了,在几楼……到底是一楼还是二楼,什么?一楼半……好的,我这就来……我会的,就这样了。”只见阿特金斯先生和绑匪讲完后,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地向外跑去。
诺克斯警官被这一举动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阿特金斯他……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情况了。可恶,电话上没有安装窃听器,我们不知绑匪跟他说了什么。”
“显然他这么做是绑匪指示的。我们刚才从他的电话里得知他要去绑匪那儿――这可是很危险的!快,我们跟着他!而且必须阻止他!”吉尔伯特大声说道。
于是,我、吉尔伯特、诺克斯、科尔曼和克兰一齐尾随阿特金斯先生出了饭店。我看到阿特金斯刚来到路旁,便有一辆出租车主动地凑上前去。他先是被这车的过于主动弄得吃了一惊,站在那儿愣住了一会儿后又迅速地钻进了出租车。吉尔伯特还未来得及阻拦,那车已经开动了马达,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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