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说的这几个字,使我有权搞清楚他是否是其中的一分子,看看他的女儿是否有
资格继承他的位子。到目前为止,这四个人齐心协力排斥我。虽然我尽了一切努力,
争取他们信任,让他们说出真话,结果却是零。但是,我会成功的。”她突然一跺
脚,表现出这个笑眯眯的美人儿的全部决心和力量,接着又说:
“我会成功的,圣康坦,我向你保证。我还有可以揭露的事实。其中有一个可
以使他们更加信任我。”“是什么事,多罗泰?”“我心中有数,小伙子。”她停
住不说了。她的视线转到窗外,窗子开着,卡斯托尔和波吕克斯在窗下打架。急促
的脚步声在城堡里回响。有人发出惊叫的声音。一名仆人快步穿过院子关上大栅门,
庄园里还剩下一小部分人,以及三四辆大篷车,其中包括多罗泰马戏团这一辆。
“警察……警察……”圣康坦结结巴巴地说道。“在那里……正在检查射击摊
子。”“德·埃斯特雷谢和他们在一起,”多罗泰告诉他说。
“呵!多罗泰,瞧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无所谓,”她沉着地回答说。
“这些人有个秘密,他们的秘密或许也是我的秘密。我要知道这个秘密。惊惶失措,
风云突变,所有这一切都对我有利。”“但是……”“讨厌,圣康坦。我这一辈子
就看今天了。你不要发抖,开开心才对……
来,朋友,让我们来跳小步舞。”她揽住他的腰,像抱着一个双腿软绵绵的假
人,强迫他转了起来。卡斯托尔和波吕克斯从窗台爬进屋里,跟着是蒙福贡上尉,
他们围着这一对舞伴,一边唱歌,一边跟着跳了起来,先是在客厅里,后来一直跳
到了宽大的前厅。
但是,圣康坦又一次摇摇晃晃,使大家十分扫兴。
多罗泰不耐烦了。
“又怎么啦?”她问道,一边使劲地扶住他,不让他倒下来。
他吞吞吐吐地说:
“我怕……我怕……”“咳,怎么搞的!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窝囊。你怕什么呀?”
“首饰……”“笨蛋!你不是扔到树丛里了么……”“没有。”“你没有扔掉?”
“没有。”“那,它们现在在哪儿?”“我不知道,按你的指示,我把篮子翻遍了,
我知道是我亲自放进去的。
篮子里找不到。硬纸盒不见了。”多罗泰听他解释,神情变得愈来愈严肃。她
突然感到了危险。
“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如果你说了,我就不这么干了。”“我不敢。我不
想让你烦恼。”“啊!圣康坦,你这个小家伙,你可是大错特错了。”她没有再责
怪他,继续说道:
“你估计是什么原因?”“我估计是我记错了,我没有把耳坠子放进篮子里…
…而是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放在大篷车里的另外什么地方……我找遍了所有的
地方都没找到。但是,他们,他们会找到的,那些警察……”姑娘被惊呆了。让他
掌握耳坠子,按法定手续正式立案,结果将是逮捕坐牢。
“不要管我,你走吧……,”圣康坦呜呜咽咽地说,“我是个笨蛋……
我是个罪犯……不用救我了……把什么都推给我,反正这也是事实。”此时,
穿制服的警察队长在仆人的带领下,出现在前厅门口。
“你不要做声,”多罗泰小声说道,“不准说一句话。”队长走上前来:
“多罗泰小姐……”“我就是,队长。有什么事吗?”“请跟我来,有必要…
…”这时,奥克塔夫伯爵夫人在丈夫和拉乌尔·达韦尔努瓦的陪同下,风风火火地
赶了回来。她的到来把队长的话给打断了。
“不,不,队长,”她大声说道,“我坚决反对任何对小姐表示怀疑的行动。
这是一场误会。”拉乌尔·达韦尔努瓦也表示反对。但是,奥克塔夫伯爵说:
“亲爱的,您知道这是个普通的手续,警察队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发生
了盗窃案吗?因此,对所有的人进行调查是很自然的事……”“可是,是小姐告诉
我们盗窈案的。是她在刚才的一个小时里,揭露有人在策划针对我们的阴谋。”
“为什么不能像大家一样,也问问她呢?正如德·埃斯特雷谢刚才所说的那样,您
的耳坠子很可能不是从保险箱里偷走的,或者是您在今天无意中戴上它们,丢在外
面什么地方了……然后,被什么人捡去了……”警察队长,一个很诚实的人,看到
伯爵和伯爵夫人各说一套,显得非常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是多罗泰帮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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