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的武器,他被制服了。
他们将他铐上锁链。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在四处搜寻多罗泰,眼睛里充满深仇
大恨,姑娘已经悄悄地钻到树丛后面,一个几乎无人发现的地方。
圣康坦发现了多罗泰,后面跟着蒙福贡,看到她满脸鲜血,他们大吃一惊,立
即七手八脚地为她忙乎起来。
“安静!”她命令道,不让他们问这问那。“是的,我受伤了。但是不要紧的。
上尉,你赶紧去男爵那里,想办法接近戈利亚,轻轻抚摸它,解下它的项圈。上面
有一块刻着它名字的金属牌,金属牌下面衬着一个小盒,里面放着我们寻找的奖章。
你去把它给我拿来。”孩子去了。
“圣康坦,”多罗泰又说,“警察有没有见到我?”“没有。”“你要让所有
的人相信我已经离开山庄,你们要去省会伊翁河边的拉罗什找我。我不想介入调查。
他们会来找我问话,这是浪费时间。”“但是,达韦尔努瓦先生呢?”“你一有机
会就通知他。告诉他我已经走了,他以后会知道原因的,有关我的一切,请他完全保
守秘密。再说,他受伤了,在一片慌乱之中,他们也顾不到我。他们会去搜查山庄,
抓同谋犯。不能让人看见我。用树枝把我遮起来,圣康坦。好……现在,今天晚上,
你们四个人一起来找我,把我抬上大篷车,我们明天一清早就出发。也许我会病上
几天。劳累过度,紧张过度。你们不要担心。就这样定了,孩子?”“是的,妈妈。”
不出她的所料,两个警察把德·埃斯特雷谢关进山庄以后,在仆人的带领下,从她
的身边不远的地方经过上山去了。
她听见他们惊呼的声音。毫无疑问,他们发现了迷宫的出入口,两个同谋犯就
是从这里逃跑的。
“追也没用,”多罗泰小声说道。“兔子已经走远了。”她感到十分疲倦。但
是,在蒙福贡回来之前,她绝对不能松劲。她问圣康坦为什么推迟了进攻的时间。
“发生意外了,是不是?”“是的,”他回答说。“警察搞错了客店,三个仆
人也在婚礼上耽搁了……
等到所有的人集合起来,汽车又发生了故障。”蒙福贡跑回来了。多罗泰又说
:
“圣康坦,奖章上也许会有一个城市的名字,或者是城堡的名字。在这种情形
下,你得去打听打听,按着打听到的消息驾大篷车前往那里,上尉,找到了吗?”
“是的,妈妈。”“给我,亲爱的。”多罗泰摸着这枚人人垂涎三尺,被人视为最
珍贵的吉祥物,保证万事如意的金奖章,心里万分激动。
奖章有两个五法郎的硬币那么大,但是要厚得多,形状不如现在的奖章那么有
规则,铸造得比较粗糙,金色暗淡,没有光泽。
在奖章的一面刻着那句格言:因·罗伯尔·福尔图纳在另一面有下面两行字:
一九二一年七月十二日中午拉罗什—佩里亚克城堡的大钟前“七月十二日。”
多罗泰低声自语道,“还来得及。”说着,她晕过去了。
十、朝金羊毛进发
体力的疲惫加上发烧,使多罗泰彻底倒下了,过了三天才算略有恢复。
四个孩子在南特郊区演出一场。蒙福贡顶替团长成了压台的主角,整场表演非
常平淡,但是,由于上尉使出浑身解数搞得滑稽可笑,结果还是成功的。
圣康坦要求多罗泰继续休息两天。着急什么呢?拉罗什—佩里亚克镇离开南特
至多一百二十公里,只要提前六天出发就行了。
她听凭他们指挥,在发生这么多彼此对立,刺激感情的事情以后,她累得好像
动弹不了似的。她心里挂着拉乌尔·达韦尔努瓦,但是,在亲密相处的几周里对小
伙子的柔情蜜意,已经被愤怒和厌恶所代替。不管他与德·阿尔戈纳亲王之死如何
无关,他始终是德·埃斯特雷谢执行犯罪计划的帮凶的儿子。这能忘得了吗?能原
谅吗?
愉快的旅程使姑娘的心情慢慢平复。她热情和快乐的天性战胜了痛苦的回忆和
昔日的劳累。随着目标愈来愈近,她渐渐恢复了体力,兴趣,童真,以及不达目的
誓不罢休的决心。
“圣康坦。”她开玩笑地说,“我们是去寻找金羊毛啊。日子一天天过去,你
体会到其中的重大意义吗?还有四天……还有三天……还有两天……
金羊毛就将属于我们所有。圣康坦男爵,再过两个星期,您就要穿得像个花花
公子啦。”“你才像个公主呢,”圣康坦回答说,发财的前景预示他们之间的亲密
关系将要变得疏远,他对此并不感到高兴。
她相信,新的考验正在等着她,她还要克服许多障碍,或许还要对付新的敌人。
但是,她目前可以休息一下。整出戏的前半场已经结束。新的冒险正在开始。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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