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蒙医生,有电话找您,是个名叫施米森的人打给你的,我已帮你将电话转到这间屋的分机上。”
莱蒙把听筒拿了起来。
“喂,是莱蒙吗?赛摩已在赛福东镇下车,他从车站的护栏翻到了大街上,我一直在尾随他。最后,我看到他走进了一家名叫‘布敏家摩’的酒店。
“我也走进了酒店,在一个不被他注意的角落坐下,他目前在喝杜松子酒……喂!他起身要走,我要继续尾随他,你火速前来。”
“喂,我立刻就去。”
放下电话,莱蒙对佛若莲丝起身告别,从别墅飞快地走了。
他开上在外面的车子,驶向了“布敏家摩”酒家。
时间过了没多久,夕阳西下,大地陷入茫茫暮色,一盏盏街灯8了起来。
到了酒店后,从玻璃门向里望去,可见客人暴满,酒气冲天与烟雾缭绕混杂在整个酒店大厅里。
“怪哉,那两人哪去了?”
莱蒙向吧台的侍者问询,但她们摇了摇头对此一无所知。
毫无头绪的莱蒙坐在车中,有一个警察看到他的车牌号,急忙上来。
“请问,是莱蒙医生吗?”
“我是……”
“施米森吩咐我对你转告,目前他在跟踪疑犯,追向了海边,请你也驱车去那里。”
“谢谢你,我明白了。”
莱蒙掉转车头,向海边急驶而去,车下的公路一下修到了海边。有月光的照射下,模模糊糊可以看见软的沙滩和海水拍岸激起的浪花。海岸有许多礁石,浪头激向礁石,无数的浪花飞溅。
两行明显的足迹印在沙滩上,这印迹直指到一块大岩石前。
车子开到沙滩却不料陷进了沙里,因此无法向前开了。
“这样吧,我在此处下车。”
莱蒙从车上下来后,沿着沙滩上的印迹前行,没过多久沙子塞进了鞋里,这让他行走很不舒服。
他发觉那块大岩石后有一条影子在移动,一会儿便朝莱蒙而来。
“原来是施米森……”
“医牛·”
这个影子气喘不止,借着月光,看到了他的头上鲜血直流。
“施米森,这是怎么回事?”
“赛摩出了酒店,走向了海边。我在尾随他时,遇到一个警察,因而,我请他捎话给你,不料这恰好让赛摩瞥见。因此,他偷偷藏在了岩石后,当我走到那里时,他趁我没防备猛地跳出来,与我搏斗。”
“下面呢?”
莱蒙二人一边向着岩石的方向跑去一边问,施米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们脚踢拳打,又滚到在沙滩上……我先将扑到在地上……突然之间他从腰中把我的枪拔了出来,用枪柄敲向我的额头,我的力气一松,他便趁机从地上爬起,向那儿跑去。”
沙滩上有一处一片狼藉,明显是打斗后留下的迹象。
“就是那边,他向那儿跑了。”
顺着施米森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块高大的岩石耸立着。有一行脚印向那边的沙滩延伸过去,很显然是赛摩的脚印。
莱蒙两人顺着脚印一路找寻下去。
“砰”的一声枪响,一粒子弹飞了过来。
“唉哟!”施米森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他的手紧紧捂着大腿,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漏了出来。
“你中弹了!”
好在莱蒙在每次抓捕穷凶极恶的罪犯,总有一个小应急箱挂在腰间,碰到这样的情况,就有所作为了。他把纱布、绷带,医用酒精之类从小应急箱掏出,非常麻利快速地给施米森包扎好腿伤。
伤势比较严重,但是身强力强的施米森还坚持着一瘸一拐地跑。
“你就不要坚持了,马上乘车去医院治疗,把赛摩交给我好了。”
“但是,他手中拿着枪!”
“这个我明白,我也有枪。”
莱蒙用手拍拍自己的枪,向那块大岩石跑去,然而,就在他为施米森包扎时,赛摩又没了踪影。不过却有一行清楚的脚印留在沙滩上,莱蒙顺着脚印追下去。
脚印延伸到一个远远的悬崖下,最后走向了水边,在水中消失了,也许是海水将印迹冲刷得无影无踪。
“可能逃向崖那边呢。”
莱蒙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向前走了几步。猛然间,有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在莱蒙的背后响起。
“不对,不该走近那。”
莱蒙回头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让人看了心惊胆寒的老者立在他的面前。
他长着一头如霜似雪的白发,幽灵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乱蓬蓬的胡须长了满脸,长年的风吹日晒,汗渍、油泥,凝固在脸上,成了一种玄色。
他长得瘦骨嶙峋,穿得衣衫褴褛,两只腿如同枯枝一样立着,一只鞋子也没有穿,光着两只脚丫子。
他是神经病吗?……不像,一点也不像,尽管他的眼窝深陷,但却发出绵羊般的眼神,是那样的恭顺。
“哦,他也许是人们所说的‘悬崖行者’吧?”莱蒙很快联想起了人们的言传。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