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对这个地名著迷了一般,反复地叨念着,突然之间,他停了下来,飞快地冲到门边,拉开了门。但是,门外一个人影也没有,连走廊的楼梯上也是空无一人。
罗宾心里十分惊诧,他一言不发地折了回来。
“怎么了?有人在门口偷听吗?”
“没有什么?好像是你的那头牛头犬到这儿来了。”
“哦,牛头犬正在我的卧室里面呼呼大睡呢!”
“也许是我听错了!”
罗宾感到尴尬极了,他微微地笑了笑,但他的心里仍然绷得紧紧的。他相信一定有个人在城堡里,寻找时机对罗斯下毒手,那个阴魂不散的恶魔,正在一点点地逼近罗斯,想对她不利。
这个杀人魔以前曾经在罗斯的马车上做过手脚,这一次他又破坏了尤那毕尔城堡里的木梯,想置堡主于死地。刚才,那个家伙一定是从图书馆大门的锁孔里偷看我们,他是贾塞隆男爵那一伙的。
“罗斯,你回房间去吧!别让你的牛头犬离开你半步,让它来保护你,那些强盗们就不敢轻易对你下手了。不一会儿,出外采购的亚博里奴马上就回来了,司机阿谢尔也会从厂里回来的。我想外出一会儿,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
“可是,现在已是傍晚了!”
“我夜里就回来,不会太晚的。你立刻把大门和卧室的门锁牢!”
于是,罗宾驾驶着机车向着克勒加雷的悬崖进发了。
克勒·圣·焦恩位于悬崖右侧的树林里。当罗宾抵达时,天色昏暗阴沉,树林在明晃晃的月光的映射下,仿佛粼粼的波光在跳跃。他把机车隐匿在树丛中,徒步进入树林中。林子里有一道倒掉的石墙堆垒而成的分界线,他穿过这里,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幢两层楼的建筑。
楼上和楼下门窗紧锁,惟有阁楼上闪动着微微的白色光环,仿佛微型的北极光。这片光芒和月光交汇在一起,看上去有种神秘朦胧的美。
罗宾盯着这片光,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片建筑,他终于看清楚了,那些光线是屋里的灯光穿过玻璃窗射入了天空。
“屋顶上的阁楼,是个小型的画室。罗斯的父亲虽然是个建筑方面的天才,但也热衷于油画。在他一手操办的画室里,可能他的弟弟亚尔朋思现在正在读书,写小说、诗歌也是没准的事儿。”
罗宾想着,他爬到了屋边的仓库上面,又从那儿跳到屋顶上头。
罗宾仿佛猫一样疾驰,悄无声音地靠近了画室,从屋顶往下看去,发现了一个身影,罗宾立刻认出了那是谁了。
他正是贾塞依男爵的爪牙,那个像摔跤运动员一样的壮汉格雷哥华。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里衔着一支雪茄烟,眼睛瞥着画室的某个角落。
原来画室里面绑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长着棕色头发,眉骨粗大,鼻梁挺直,看上去刚强无比的老头儿。
“这个人特别像罗斯的叔叔尤那毕尔,也许他就是亚尔朋思本人!”
罗宾凝神屏气地观察着屋子里面的一切动静。
男爵站在老人的身边,用枪口指着老人的太阳穴吼道:
“亚尔朋思,我数10个数,你要把秘密说出来1……2……3,快说,你说出秘密来!不然子弹会射穿你的脑壳,快点说!”
“不!”
亚尔朋思抬起头来毅然决然地回答贾塞依男爵说。
“……4……5……6……7……”
“停下!不要杀他!”
玻璃屋顶上传来了罗宾雷鸣般的叫吼,同时,玻璃碎了一地。罗宾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用手枪抵住了男爵的脑袋。
“把手枪放下!”
罗宾大声命令道。
男爵丢下了手枪,把双手高举过头部。罗宾飞快地捡起那支枪,抵住了格雷哥华的胸膛,于是格雷哥华也举起了双手,连嘴上的雪茄也掉出来了。
“男爵,你为什么要置亚尔朋思于死地呢?”
罗宾举起手中的两支手枪,对准了那两个人的胸口。
“我们想打探城堡之谜,才把亚尔朋思带到这儿来的!”
“如果他将秘密告诉你们,你们还会对他下毒手吗?”
“不,绝对不会。”
“是吗?但是你们已经暗算了亚尔朋思的兄长,简克·法兰斯夫妇。”
“什么,亚尔朋思的兄长?根本没有这回事情,我们一点儿也不知情!”
“别装糊涂了!让我把真凭实据给你们看看吧!”
罗宾用枪抵住了贾塞隆两人的后背,把他们推出门外,留下了被缚在椅子上的亚尔朋思一个人在房里。克勒加雷的渔人小屋就在这附近。罗宾逼迫他们两个人顺着悬崖峭壁下去,来到海滩上。
“男爵,你一定对这个地方不陌生。”
“不,我没来过这儿!”
“还狡辩,过来!”
说着,罗宾就把那两个坏蛋推进了法兰斯夫妇的小屋里。
“简克·法兰斯夫妇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你害死的2”
“不,我们没有!”
“你别再装糊涂了!到窗帘那边儿看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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