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向前一步走,突然他大叫一声,掉进了陷阱里面。
“奇怪!难道他真的不知道窗帘旁边是个陷阱吗?”
罗宾暗暗思索。
“我以为那个陷阱是男爵一伙人挖的,谁知道另有其人……”
“这儿没有什么尸体!罗宾。”
男爵在陷阱里喊着。罗宾十分惊诧,他低头向下看去。
“你胡说!”
“哦!我没胡说!那对夫妇的尸体根本没在这儿!”
“你难道没有发现沙堆上摆着一个银制十字架吗?那就是简克·法兰斯夫妇的坟冢,那个银制的十字架是罗斯小姐放在那儿的,难道你能矢口否认吗?”
“不,我没杀他们,但也许我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快把我拉上去吧!”
于是,罗宾让格雷哥华把梯子从陷阱口放了下去。
“吓坏我了!”
男爵从陷阱里面爬上来,一边拍着身上的沙土一边说。
“男爵,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怪盗罗宾本人呢?”
“关于这一点,还是等我表明自己不是凶手之后再说吧。”
“你是说你并没有设下这个陷坑谋害法兰斯夫妇?”
“那是当然!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人。”
“不,你开枪打死了诺曼底地区考古研习会馆的图书保管员佳斯敦·塞鲁尔。”
“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杀害佳斯敦的凶手,杀人者另有其人!”
男爵为自己辩白。
“那天,我去研习会归还尤那毕尔子爵的记事本的时候,发现图书保管员佳斯敦·塞鲁尔浑身是血昏死在地上,我当时真是吓得面无人色。
“从另一方面来讲,我以为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因为我想得到尤那毕尔子爵的记事本,所以我就仿照佳斯敦·塞鲁尔的手迹,在还书记录上填写了还书日期等,还把记事本也带走了。我又把佳斯敦的尸身搬到桌子前面,好使别人延迟发现他的时间。
“但不幸的是你识破我的伪装了,还找到了我的指纹,因此,我本想花巨资使你守口如瓶,然而,你却抢走了子爵的记事本。那天夜里,我只能悄悄进入你的卧室,夺回了尤那毕尔子爵的记事本。这些全部都是事实,我一点儿也没有隐瞒。”
“现在,那本记事本还在你的手中吗?”
“是的,我再三地翻看,但是那上面的文字含糊不清,闪烁其辞,看起来,我煞费苦心得来的笔记本,竟然是一堆废纸!”
“也许是尤那毕尔子爵上了年纪,头昏眼花,才写成这个样子的,但那本记事本现在放在哪儿?”
“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
“你为什么绞尽脑汁要得到尤那毕尔子爵的笔记本呢?”
“我想探求尤那毕尔城堡的玄机,并且将藏在地下的珍宝挖出来!”
“哦,因为这样,你才严刑拷打老管家倍尔那堂?”
“是的,我觉得倍尔那堂应当知道珍宝藏在哪里,并且他也有可能要夺走那些宝贝。我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在对珍宝垂涎三尺,那就是你,罗宾先生!你想占有记事本,所以才将倍尔那堂救活,你就是想从他的口中得知藏宝的地点。”
“你怎么敢肯定我就是罗宾呢?”
“当你和罗斯小姐说话时,我在门外听到了一切。”
罗宾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正是这个阴险的家伙隐匿在城堡的角落里,偷偷地窃听着这里的一切。
“你借用信尔那堂的名义,写了张纸条把伯雷利骗出城堡,还让她把路易国王从英国寄回的手礼也带了出来,是这样吗?”
“不,不是我干的!”
男爵矢口否认。
“不是你,还有谁?”
“我也不清楚。也许那个人也有心抢夺古堡里的宝藏吧,他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一点儿也不知道。坦率地说,一开始我一直以为是你!”
“是我?”
罗宾吃惊地盯着男爵。因为罗宾一直以为贾塞依男爵一伙人对古堡之谜纠缠不休,是想占有宝藏的恶人,但恰恰相反,男爵也把罗宾看成了一个野心家。
“因为罗宾是一个让人心惊胆寒的怪盗,也是一个野心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他听到了古堡之谜,一定会闻风而至的。当我偷听了你和罗斯的谈话时,我知道你就是乔装改扮过了的罗宾,所以我一直对你加着小心。我心里一直存有疑惑,因为罗宾从不乱杀无辜,而这次却下了毒手,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但我听到了你和罗斯的对话之后,我才知道你是罗宾本人,从此也就确定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一直以为你是杀人凶手。我们互相猜测、猛追穷赶,真是可笑之极!”
说完,罗宾开怀大笑,但这并不是说他完全对贾依一伙人解除了疑虑,他仍然对男爵一伙不大相信。
罗宾觉得,男爵所说的话确有可信的成份在里头,但是不能完全听信,否则就会有始料不及的危险。
把老管家从古堡里掳去的,是男爵和他的两个手下;在地下隧道里严刑逼问倍尔那堂的也是男爵和那两个爪牙,然而现在在场的却只有男爵和格雷哥华这个壮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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