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驼背矮子呢?”
“你指的是爱尔发!他跑了!”
“跑了?什么时间?”
“大约两个多月以前。他去年才投奔到我的手下,但是神情恍惚,经常深夜外出,直到次日黎明才满面倦容地回来。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总是说自己连夜赌钱而精神不济,我也就没有在意,何况他和格雷哥华合作得很不错,干活也卖力气;谁知道我一不留神,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的府上逃掉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所知甚少。我从前连问了好几次,他都是含糊其辞,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到底是什么。”
“哦,原来如此!”
罗宾暗自思忖。
“那个驼背矮子的身体孱弱,加上又胆小怕事,什么坏事也不会做出来,或许他现在正躲在某个地下帮派里,过着卑琐低贱的生活也没准!”
这些话听上去,仿佛男爵真的对他毫不在意一样,但是罗宾的心里已经疑窦丛生了。因为他曾经和一个看上去全身瘫软的驼子打过交道,那个人是个真正的阴谋家。
此时,罗宾瞅见男爵正用迷惑不定的眼睛盯着他看,他就将语气缓和下来对贾塞俄男爵说道:
“我也竭力想了解古堡的秘密,但是我绝对不会杀生。男爵,除了我们两人以外,还有一些穷凶极恶的人对珍宝垂涎三尺,我们必须先明白他们这伙人的来历。那些混蛋才是置罗斯小姐的双亲于死地的凶手,他们还在城堡的梯子上动了手脚,想连罗斯的监护人尤那毕尔·法兰斯先生也一并杀死,现在又来谋害罗斯小姐。这就是说,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把罗斯一家人统统杀死,他才是一个一门心思要占有珍宝的狂魔!”
“嗯,我认为那个魔头正是法兰斯三兄弟之中的最小的一个——亚尔朋思,所以我才要逼问他。”
“哦?是这样!”
罗宾扭头一看,他想到了。如果亚尔朋思的两位兄长及他的侄女儿罗斯都不在人世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古堡里的一切财产。照这样说来,贾塞依男爵所分析的也不无道理。
“你是觉得亚尔朋思十分可疑,才将他捆在椅子上的,那我们马上回去仔细地问问他真相。”
罗宾和贾塞依男爵带着格雷哥华一块儿折回了画室。
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被捆在椅子上的亚尔朋思被人一枪射穿了脑袋!。
亚尔朋思的尸体还带着余温,可见死了没多长时间。
“这样看来,男爵真的不是杀人凶手,如果真的有其他凶手存在,那他又是何人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真不愧是一个行踪诡秘的杀人狂魔,绞尽脑汁地想要了解古堡的玄机,并乘机占有宝藏。他抢去了路易国王的手札,那里面一定有着与城堡宝藏有关的信息或者提示文字。那封手礼初盗,实在是一时大意疏忽。我一定要抓住他,把法王路易从英B寄回的信札再抢回来!”
罗宾暗自思忖,并且痛下决心一定要抓住元凶。
太阳已经渐渐西落了,屋里变得朦胧而幽静。格雷哥华走出门去。
“喂,你干什么去?”
罗宾喊住了他。
“你们两个人难道不饿吗?我饿了,想去附近买些面包和鸡腿。”
格雷哥华驻足回答。
“可是,这儿根本没有商店啊!哦,对了,我带着吃的呢!”
罗宾忽然想起存在机车上,准备当作晚餐的食物。于是,w对格雷哥华说。
“我去取!”
“不,你不知道我的车隐匿在哪儿,还是我去吧。”
说完,罗宾走出去了。在古堡里时,罗宾已经往机车存物箱里放满了食物。当他满手拿着食物返回来时,却发现男爵和格雷哥华不见了!
“果然是个危险分子,他们又一次从我手里跑了!”
他想着,把吃食放在了桌子上面,把手电筒打开了。
“啊……”
男爵和格雷哥华两个人头破血流,昏死在地上,他们两个和被捆在椅子上,脑袋垂在胸前的亚尔朋思头上的枪击的部位简直是一般无二。
“还是那个混蛋!他一定藏在周围,当我走出屋后,他悄悄地潜进来把男爵二人打死了。他正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他用假便条引诱伯雷利出来,又偷走了法王路易的手札,一定是他干的,连刚刚死去的亚尔朋思也是他杀的!”
罗宾把手搁在亚尔朋思的脑门儿上,觉出尸体已经僵冷了。
“可怜的人,他是杀人狂魔的另一个牺牲品!”
罗宾用手电筒照了照地面上,想找找凶手的脚印或是遗留下来的东西,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个杀人狂魔太可怕了,真是个行踪不定的妖怪,谁知道下一个阴谋诡计又将是什么呢?”
想到这儿,罗宾突然意识到:
“老管家信尔那堂有性命之忧了,这个混蛋一定会掳去倍尔那堂的,他一定会逼问老管家的。”
罗宾飞快地骑上机车往比克娣娃的家里冲去。今晚正是一个月圆之夜,月亮明晃晃地照着路途。比克娣娃的家门,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宁静安逸,然而两扇大门洞开着,好像有人离开了家却忘记将大门关上。罗宾心里刹时觉出了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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