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卧室里走了出去,留下海亚伯单独一个人,他无聊地用手指头拨弄着帐幔,掀着眼皮,眼睛直直地盯着施姆茨蹲着的方向。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侦探心里很清楚。
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达罗沙用托盘托着两杯冰镇饮料回来了,高高的玻璃杯里面盛着一种金黄色的透明的液体,旁边放着两张红色的餐中纸。地将一杯饮料递给海亚伯,倾斜着身体,在看守人的面颊上吻了一下。海亚伯对此却似乎毫不在意,只顾自己大口地喝着饮料。
达罗沙说了几旬什么,海亚伯摇了摇头,他已将玻璃杯喝了个底朝天,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达罗沙递给他一张餐巾纸,接过空杯,将另一杯递给他,然后回到床边坐在他身旁,瞧着海亚伯“咕嘟咕嘟”地喝个不停,露出一副愉快的神情。
真有趣、施姆茨暗付着,他很希望出现相反的一幕,由看守人来服侍医生,那一定很有趣。接着,两人又双双倒在了床上,真不知这两人有什么值得他熬费苦心来进行监视!
他拾起放在地上的日志,开始在黑夜中做记录。他相信自己的字迹清晰可辨,熟能生巧嘛。
十二点三十分,在法律大厦的顶端,凯兹通过望远镜发现,在艾米利亚·凯瑟琳医院的后面,有人影在晃动。只见那人走到医院的前门,继续沿着檄揽山路向东南方走去。
是个男的,只见他甩着双臂,大步向前走着,显得轻松自如,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这人停了下来,侧了下身子,凯兹可以看到他脸的侧面。他稍微停了一下,便又继续向前走去,凯兹透过望远镜紧紧地盯着,同时打开了录像机。
可能毫无用处,仅仅是个半夜睡不着觉出来蹓跶蹓跶的家伙。医院的负责人布尔德温在二十分钟前,和他那聪明伶俐的黎巴嫩女秘书,也曾出来过:他们沿着山脊漫步,然后停下来。望着远处荒凉的山野,不知谈些什么,然后调转身回到了医院,他们房子里的灯也相继灭了,估计现在两人已进入了梦乡。
但这个夜行者却朝着城里的方向不停地走着,凯兹只见视野中的人影越来越小,便又将镜头拉近了些。
他移动着镜筒,继续跟踪着,录像机也“吱吱”不停地转动着。然而前方的道路开始向下倾斜,渐渐地,那人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了。
于是凯兹拿起了身旁的对讲机。
“史柯勒,有情况。”
“这里是莱里克,请讲详细点。”
“卷发,沿着檄揽山路徒步向你们这边过来了。”
“衣着和外表特征。”
“黑色运动外套,黑长裤,黑衬衫,黑袜子,没有比较明显的外表特征。”
“卷发,徒步,全身着黑,就这些,史柯勒?”“对。”
“再见。”
“再见。”
和凯兹对话的是一个赖特姆的人员,代号为莱里克,驻扎在橄榄山路与撒旦·苏勒曼交接处的罗克非勒博物馆的入口处。在丹尼尔布置的监视网中,这是第一个点,负责东南方的情况的监视。第二和第三个点分别设在老城中心的瑞荷·海巴德和锡安山下的苏黎士公园。而第四个点则是达奥得,他没有固定的地点,活动有很大的灵活性,现在他正在凯西乐分局里焦急地等待着,据可靠情报说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向这个方向过来。
当凯兹和莱里克的对话被转到丹尼尔的公寓时,他正在和美国医学协会联系,向他们查询DD·特里弗医生是否是或曾经是该协会的成员,趁着接电话的秘书放下电话在电脑上查询的空档,他把电话转给了基恩,自己则密切地关注着凯兹和莱里克之间的对话。
和其他的特工人员一样,丹尼尔也在沉思:凭外表判断这人应当是卡特医生,如果今晚还有什么其他的心事紫绕在心头的话,他这么晚出来可能不只是蹓跶蹓跶而已。
第59章 魔鬼行踪
真是奇迹,埃维想着,当他看见威尔伯跌跌撞撞地走向前门的时候,只见他手中提着个纸袋,里面装着什么,没猜错的话,应当是一瓶酒。瞧那副醉醺醺的模样,肯定又摄取了过量的酒精,没有倒在某条阴沟里沉沉睡去,居然自个回来了、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三分——是去参加了什么晚会还是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透过双筒望远镜,埃维看见记者先生费力地掏出了钥匙串,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前门的钥匙,然而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钥匙孔。
真是个废物?埃维暗暗骂道。
终于,威尔伯把钥匙插到了孔里,一转,门开了。接着,他那摇摇晃晃的身影走了进去一次提出无产阶级必须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著名论点。,埃维再也看不见了,他拿起对讲机向隐藏在另一侧的赖待姆同伴呼叫——“这里是艾勒夫,请回话。”
没有回答。
也许这位记者先生将整幢房子穿过了,一直走到后面的小巷去了——去拉屎或是从小汽车里取什么东西——这样,这位同伴就不可能回答,以防暴露了自己。
他又等了一会,有迹象表明威尔伯已经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十分钟过去了,埃缎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二楼的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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