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刊登出来,正是由于你无意将案情透露出来,方导致侦破工作的开展,莫非你都
不清楚吗?”
“责任全在我,竟然被那些家伙哄骗出来……”
“这恰恰是那些人技艺非凡之处,那些狡计多端的老记者,往往要百般钻营那
些独特新奇的新闻,你一旦遇到这样的人,最稳妥的办法是如同河蚌似地,紧闭双
唇默不作声!”
“我明白了!咳!真的不好意思!”
艾特汶有些垂头丧气,威克朵满脸笑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也不要内疚了,给你是个深刻的教训,对于你日后的刑侦破案也是不无稗
益的!”
两个人又返回站前的小旅店。到了夜晚时分,他俩再次去累思克的住所打探情
况。静寂无声的村间小道,看不到什么人影,夜空如同蓝丝绒一般,星星如同宝石
在天空中闪耀,小道指向了远处的山包,累思克所居住的破败不堪的老屋便坐落在
山包之上。有一道矮护栏围在老屋前,一座茕茕孑立的二层老屋,孤苦伶仃地耸立
在夜色中,没有光亮从窗子透出来。
俩人翻越过护栏,蹑手蹑脚接近老屋。
“真是蹊跷!有狗舍却听不见狗吠,天呐!狗躺倒在那个地方,也许让人毒死……”
猛地,一声凄厉的呼喊从房中响起,紧接下来便是一声枪响,这俩人火速穿过
草地,奔到了老屋内,屋门并没有上锁,只消轻轻一碰就开了。两个人打着手电照
亮,飞奔上了老屋的二楼。
二楼共分为两个房间,其中的一间里突然窜出一名男子,开了一枪却未命中,
便慌慌张张窜下楼。艾特汶便在其后穷追不舍,威克朵飞身而进那间屋子,只见一
名男子倒身在地,透过手电暗淡的光亮,可见猩红的鲜血滚滚涌出。
威克朵蹲下身来,要用手去触摸那名男子的肩头,却察觉到另一间房内有动静,
尽管那动静很是细微,但还是被他那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威克朵从房间里面冲出
来,飞快地撞开邻室的房门。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手电筒的光环之中。她的下半
部分身子已经伸出窗子外面了,双手握着边框,正要借助窗框从梯子逃走。
她的半拉身子还弯在窗子里面。在手电筒的光环之下,威克朵忍不住大叫一声。
“正是她!礼拜天在电影院里碰到的金发美女!……她怎么会在这儿……”
仿佛在梦幻中一般,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威克朵一时之间身体僵直冰冷,仿佛
一座雕塑似的。
女子的半个身子飞快地消逝在窗口,只剩下正方形的窗子与窗子外面深沉幽远
的夜空,还可以看见那颗又大又明的星辰。
威克朵突然清醒了过来,来到窗边,却发现梯子没了。
威克朵返回原来的屋子,用手电筒打量着倒在地上的男子。男子已经气绝身亡
了。正在这时,艾特没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太可气了,让他溜了!”
“溜了?他是杀人元凶啊!”
艾特汶也用手电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具死尸。
“这……一定是累思克!”
“我觉得也是他,花白的山羊胡儿,年纪有五十五六岁上下……咦!那个黄色
信封到哪里去了?”
俩人立即在房间里四处搜索、寻觅那个信封。
“啊,找到了!”
艾特汶大叫一声,只见他手中举着一个大信封。
“哦……在什么地方?让我看一下!”
威克朵伸手接过信封,却发现信封里面空空如也。
“罪犯一定是带着国防债券逃走了……报纸上报道得那么详细,就在一个大黄
信封里面,所以每个人都在搜寻它。案犯将债券取出来,不让它留在信封里面,这
样一来,它就不大引人注目了!”
威克朵忿忿不平地说道。由于自己说破了信封的色彩,艾特让大气不敢出一声,
哆哆嗦嗦站在旁边,仿佛十分内疚和懊悔。威克朵见状,也就不忍心再责备他了。
他和颜悦色地鼓舞艾特汶。
“你认真检查一下这个信封,或许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嗯,……透过灯光,可以发现纸张上印着的制造商标,那是由施特腊思堡市
的造纸厂承制的。”
“哦?真是个重大发现,这足可以证明那价值90万法郎的国库证券的确是从施
特腊思堡的中央银行里非法盗窃来的!”
威克朵夸张地赞美着艾特汶的新发现,而事实上,他的心正被其他的事情所牵
扯着。
他正在琢磨那个金发女子。这么绰约多姿的美女,为什么偷偷钻到那栋破败不
堪的房子里呢?又为什么要从窗子跑掉?难道她是杀死累思克老人的凶犯?或者是
为了别的事情来造访老人,结果被杀人元凶吓了一跳,又害怕被别人误以为是杀人
凶手,才由窗口溜走了?据说,怪盗罗宾在施特腊思堡出没,难道他和这个案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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