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好像看见有人在前面横过马路。”
“刚才?”
“是呀,一闪而过……”“我可没见到任何东西,是错觉吧。”裕果道。
“唔……可能是吧。”
田川再度令汽车起动,慢慢行进。
刚才,是谁?
只是一个老人,已经非常大年纪的了……
然而,竟然是古稀老人,又怎有可能一闪而过呢?
真的是错觉吧。然而,田川却坚信自己是亲眼看到那老人的。
对了!汽车的灯还照见他那雪般白的头发……
雪白的头发。对了,就好像当时的其中一名老人一样。
田川真的感觉到刚才闪过的老人,就是那一个最后跳崖的老人。当然,不可能是他,但却相似得很。
“姨?”裕果奇怪地叫了起来。
“什么东西打烂了?”
“不是打烂了东西……”裕果从纸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来。
“这不是丧礼用的香典么?”布江叫了出来。
“是呀。妈?”
“这不是我的!我又没参加丧礼,哪来这东西了。”布江辩说道。
“太不可思议了……其他的东西都好端端的,看来并没有拿错别人的东西。”裕果用手在袋里边搜边道。
“那么,一定是收银机的那人的。唉,真麻烦,怎么办好了?”布江愁容满面,“这些东西,会带来不幸的。”
“但是也没办法呀,丢了算吧。”
“这可不行。”布江将那东西放进自己的装里。
“你打算怎样做?”
“还给那人。”
“退货?”
“是呀!那是对方的错嘛。自然要还他。”布江说得斩钉截铁,裕果也不再异议。
“很快便到家了,今天的旅程可真不短。”田川道。
“对你来说是长了一点吧,辛苦你了。”布江笑着道。
“唉,明天又要上班了。”
“唉!明天又要上学去了。”裕果也学着父亲的口吻说。
“唔?发生什么事了?”
汽车驶到大厦前面时,发觉有一盏红灯正在闪亮着。
“是救护车。”田川道。
进入停车场后,三人分持着东西。往家里那幢大厦走去。
“在我们那幢大厦啊!”裕果道。
“是呀……发生什么事了?”布江忧心地说。
救护车停了下来。
附近各大厦的人都下来了,远远地眺望着。
“尝到底发生什么事?”布江找到一位相识的主妇问道。
“呀,田川太太。是你们大厦四楼的人家出事了。好像……有人死了。”主妇压低嗓子道。
“死了?”
“是呀只是个小孩。”
“啊……”布江吃了一惊。
“突然死去的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小孩子发了几天烧,一直没有退。”
“有到医院去吗?”
“去是去了吧。但听说并不是什么高烧,只是持续的微热而已。父母也并不在意,发觉样子有异时,才急召枚护车来的,但却已去了。”
“征热……”“是呀,微热反而可怕,听说一直不知道发热的原因。”
“啊……但是,一定身体有不妥的吧。”
“是吧。微烧也不可以轻视呀。”布江点了点头。
而这时,裕果终于想起那香典袋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口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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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丧礼之后
6 丧礼之后
“你好。”
田川显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和自己打招呼。
打招呼的人看见田川的表情。也知道田川并没有记起自己,遂加一句道:“找是你楼下的星野。”
“呀,你好。”
田川这时才惊觉过来,慌忙微微站了起身,但刚好电车却正在煞车,令他马王又一屁股生了下去。
“不要客气,不要客气。”星野笑着,在田川的旁边坐下来。道:
见面啊。”
“说的是,太失礼了。”田川稍有歉意地说。
两人刚才才在那小孩的丧礼中见过面。
“内子说很多时和你太太碰面的。”星野道,“我们做丈夫的却反而很少见面。
嘿,真是。”
田川对这位星野颇有好感。
星野和田川年龄相若。虽然他和日川-样都穿着西装,但却有异于一般白领阶级,从那作风和态度看来,干的多半是自由的行业。
四十岁(假定是四十岁)的人了,身型标准,予人一种很年阵的感觉。
“我们这些旧住客要记着新住客的面孔不难,相反你们要记着我的面孔可是一天大的难事啊!”
星野颇会体谅对方的心情。接着问道:“十二楼很高吧!”
电车轻快地飞驰。
已经接近中午十一时了,车里乘客疏疏活格地坐着的,并不多,车身轻了,电车也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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