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几分钟,凯洛格就接到一个电话。他的眼睛露出了惊讶的光芒。之后,他抬起头。“他们找到了她的身份。这个名叫珍妮?马斯顿的女人取走了9,200美元——事实上,这是她储蓄账户上的所有余额——是上周从阿纳海姆的太平洋信托银行取走的。都是现金。我们正在申请搜查证,然后我们的特工和奥兰治县的警员就去搜查她家。他们会把发现的情况告诉我们的。”
有时,你的确会有所突破。
奥尼尔抓起电话,5分钟后,一张JPEG格式的图片就传到了丹斯的电脑里,那是一名年轻女子的驾照照片。她让TJ到她办公室来。
“什么事?”
她朝着屏幕点点头。“制作一份电子面部识别图片。配上不同的头发组合:黑发、红发、长发或短发。然后拿到海景旅馆。我要确信,这女人就是她。如果是的话,再把照片发给本地区的每一家电视台和报社。”
“遵命,老板。”他没有坐下来,就直接开始敲击她的键盘,然后匆忙地走了出去,仿佛想要跟照片打印机赛跑。
查尔斯?奥弗比走到门口。“萨克拉门托打来的电话是关于——”
“请稍等,查尔斯。”丹斯简要汇报了她目前的进展,于是他的情绪立即有所好转。
“好的,这真是一条线索。很好。最后……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说。萨克拉门托接到一个从纳巴县警署打来的电话。”
“纳巴?”
“他们把一个叫莫顿·内格尔的人关进了监狱。”
丹斯慢慢点点头。她没有告诉奥弗比,她曾请那个作家来帮助寻找“睡偶”。
“我和治安官通过话了。他可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内格尔去那儿干什么了?”凯洛格边问边抬起眼睛看着丹斯。
“去找克罗伊顿家的那个女孩。她和她姨父母住在那里的某个地方。他显然是想劝说她和你见面。”
“知道了。”
“哦,我可没听说过这件事。”奥弗比等了一会,然后又说,“她姨妈拒绝了他。但今天早晨,他悄悄潜入他们家,企图亲自说服那个女孩。”
他终于撇开了冷静、客观的新闻准则。
“她姨妈朝他开了枪。”
“什么?”
“她打偏了,但如果那几个治安官没能及时赶到的话,警长认为她很可能还会朝他开第二枪。即使发生这样的事,似乎也不会有人感到担心。他们觉得我们跟这起事件有关。这下可麻烦了。”
“我来处理。”丹斯对他说。
“我们与此事无关,是不是?我告诉他我们没有任何责任。”
“我会来处理的。”
奥弗比想了想,把当地治安官的电话号码给了她,然后回办公室去了。丹斯打电话给治安官,亮明自己身份。她把情况简要报告了一番。
那男人咕哝着说:“嗯,丹斯探员,我明白你们的困境,佩尔和他所犯的罪行。告诉你吧,我们这里的新闻也报道过。但我们不能就这么放了内格尔。特雷莎的姨父母不停地抱怨。我必须得说,我们都密切关注那个小姑娘的安危,都知道她所经历过的灾难。本地的法官提出收取10万美元的保释金,但没人愿意出这笔钱。”
“我能和检察官说话吗?”
“他正在审案,可能要一整天。”
这么说,莫顿·内格尔得在监狱再呆一段时间了。她替他感到难过,也很感谢他能改变主意。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想跟小姑娘的姨父母谈谈。”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这很重要。”
对方沉默了一会说:“嗯,现在,丹斯探员,我真的觉得他们不会愿意见你的。事实上,对此我十分肯定。”
“你能告诉我他们的号码吗?拜托了。”直截了当的问题往往是最有效的。
但回答也同样直截了当:“不行。再见,丹斯探员。”
43
丹斯和奥尼尔独自呆在她的办公室里。
她从奥兰治县警署得知,珍妮?马斯顿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有轻微犯罪前科,曾吸过毒,并患有情感障碍。没有记录显示她母亲的下落;她在东海岸有几位亲属,但他们都几年没有跟珍妮联系过了。
丹斯得知,珍妮曾在社区大学读过一年书,学习餐饮管理,然后退学,显然是为了结婚。她在理发店工作过一年,然后从事餐饮服务业,为奥兰治县的一些宴席承办商和面包店工作过。她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雇员,准时上班、完成工作、然后下班回家。她的生活很孤独,治安官没有发现她有熟人或密友。她的前夫已经几年没跟她说过话了,但他却表示,无论她发生什么事,都是她咎由自取。
警方的记录显示她的情感生活很不顺利,这一点倒是意料之中的。医务工作者曾至少六七次通知治安官,怀疑她前夫以及至少四名同居男友对她实施过家庭暴力。社会服务机构曾为她建立起诉文件,但珍妮从来没有提出起诉,更没有请求法院宣布限制令。
这种女人非常适合成为丹尼尔·佩尔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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