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们就像,你知道的,就像是心灵的伴侣……
另一方面,女人则拥有丰胸和美臀,她所要做的,只是带着这些“武器”接近男人——有时甚至都不用这样做——就能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女人所面临的问题来得比较晚。一旦在性的方面被男人得手,她的控制权就彻底消失了。
从逃亡开始以来,珍妮?马斯顿曾有过几次掌权的机会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在雷鸟车的前排座位上,用丝袜绑在床上的时候,还有——更悠闲、更舒服的一次——在地板上的那番云雨,那些性爱用具可真能让丹尼尔·佩尔如痴如醉。(当然了,珍妮并不喜欢这种特殊的性爱方式,但她勉强默许的态度却比她兴致盎然的接受更加撩人。)
然而,她苦心经营的魔力这会儿已经消退了。但老师永远都不会让学生知道自己心不在焉。佩尔咧嘴笑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摆出一副欲火难耐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希望能满足你,亲爱的。但你把我给累坏了。不过,我需要你替我跑趟腿。”
“我?”
“是的。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所以我需要你独自去完成这件事。”新闻报道说他可能还在这附近出没。他必须更加小心。
“哦,好的。但我更想跟你做爱。”她撅了一下嘴。她这种女人以为这样的表情就能让男人就范。但她并没有成功,佩尔日后会教她学会这一点。不过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学习。
他说:“现在,去把头发剪短。”
“我的头发?”
“是啊。还得染成别的颜色。餐馆里的人见过你。我给你买了些棕色染发剂。就在那家墨西哥商店买的。”他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
“哦,我以为那是给你自己用的。”
珍妮尴尬地笑了笑,抓住了十几缕头发,用手指在其中缠绕着。
丹尼尔·佩尔并没想好该怎么打理她的头发,只想着如何让别人更难认出她。不过他明白,这将牵涉到更多的内容,完全是另一码事。珍妮的头发就像是她那件宝贵的粉色衬衫,它立即就能让佩尔产生欲望。他还记得在“全食”高档超市停车场第一次见到珍妮的时候,她当时就坐在那辆雷鸟车里,骄傲地梳理着头发。
啊,我们泄露出的信息……
她不想剪头发。事实上,她真的不想剪。一头长发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他觉得珍妮希望让头发长到一定的长度,以便遮盖她难看的自我形象。这是某种可怜的获胜标志,用以抵消她平胸、尖鼻的缺陷。
珍妮还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说:“亲爱的,我的意思是,我会剪的,一定剪。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她又停了一会儿,“当然了,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不趁早一走了之呢?在餐馆已经遇过险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受不了……我们再搞辆车,赶紧到阿纳海姆去吧!我们会过上好日子的。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你幸福的。我来挣钱养家。你可以留在家里,直到警方把你忘记。”
“这听起来真好,亲爱的。但我们还不能走。”
“哦。”
她希望得到解释。佩尔只是说:“现在就剪。”他轻声补充了两句,“一定要剪短。非常短。”
他把剪刀递给她。珍妮用颤抖的手接过了剪刀。
“好的。”珍妮走进了狭小的卫生间,打开了所有的灯。由于她曾在理发店工作时接受过培训,或者她还在迟疑,所以她先花了点时间将一缕缕的头发夹起来,然后才开始剪。她一边盯着镜子,一边不安地抚弄着剪刀。她随手将门半掩着。
佩尔在床上换了个位置,这样他就能清楚地看到她。尽管他刚刚才拒绝了珍妮的性爱要求,此刻他却觉得脸颊发热,身体里的欲望之球也开始膨胀起来。
快点,亲爱的,快剪!
泪水顺着珍妮的脸颊滚落了下来,她拿起一把头发开始剪了起来。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剪下一缕头发。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又剪下一缕。
佩尔探身向前,紧盯着她。
他把裤子拉了下去,然后又退下了内裤。他用力握住自己的阳具,每次看到珍妮的金发像瀑布一般剪落到地上,他就用力紧握一下。
珍妮剪得并不快。她竭力将头发剪得整齐一些。她还得经常停下来,调整一下因哭泣而变得紊乱的呼吸,同时擦去脸上的泪水。佩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的呼吸越来越快。剪了它,亲爱的。快剪了它!
有一两次佩尔差点达到高潮,但他及时放慢速度,稳了下来。
毕竟,他是位“掌控之王”。
蒙特雷湾医院是个很漂亮的地方,临近蜿蜒的68号公路——这是一条充满不同个性的道路,由高速公路、商业区道路,甚至乡村街道组合而成,从帕西菲克·格罗夫开始,穿过蒙特雷县,一直延伸到萨利纳斯市。这条路是约翰?斯坦贝克故乡的主干道之一。
凯瑟琳·丹斯非常了解这家医院。她的儿子和女儿都是在这里出生的。在心脏科的病房里,她曾握过刚经历了心脏搭桥手术的父亲的手,她也曾坐在一位加州调查局探员的病床旁,鼓励他挣扎着从胸部的三处枪伤中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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