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安排的那样,又有两个特务被关进牢房,弟四个被捕的人被叫出去。被捕者叫伊万,他不与同监的人交谈,他只对他被告私藏热武器会有多大罪名感兴趣。特务们相信他说话,在现今的条件之下,认为他曾在阿富汗打过仗,他买步枪的传奇听起来好像是真实的,可能被判有限的罪名。
第二天时伊万变得愿与人交往一些。索波尔给福金打电话,建议会面。福金突然发现,对他进行的跟踪监视可以停止,又考虑古罗夫是疯狂的人,不能侦查出什么来,侦探组织中平素居然有这等疯子人。紧箍松了。中校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他不会秘密会见的。在他的后面有没有“尾随的人”。福金不十分紧张,事实本身是可喜的。古罗夫是活着是死了,还不清楚,但他退出斗争了,福金还追求什么呢?
他们在索波尔的密室会见,他很拘谨,以主人身分,作出一副警告人的姿态,甚至有鼓励的神情。
“呶,谢苗·彼得罗维奇,你要付出代价的。”他说了一句,递给客人一碗咖啡,“看来古罗夫完蛋了。”
“我毫不奇怪地回答你,维克多尔·谢尔盖耶维奇,当有什么人物出现时,就给自己画个十字吧。”福金回答说。
事实上索波尔奔放地给自己画了个十字。
“我和叫作伊万的同监犯人谈过话。确认了他的身份。被捕的人是预备队的大尉,叫图林·哥里格·伊万诺维奇,确实在阿富汗打过仗,被俘关过两年,他有政府颁发的奖章,曾经是指挥官,品行优良。工兵学校毕业,体格健壮,勇敢,敢于提不同意见。显然是与领导不和睦。”
“为什么这位杰出的军官被免职呢?”福金嘲笑着说,“我们的司令部最好有十个兔子一样的小伙子,比一个固执的猎犬还好。”
“一般情况。”索波尔同意:“这样会听到主要的,谢苗·彼得罗维奇。昨天图林突然说,嘿,你们这些屁股坐在木板床上的小子们听着,顺便问一句,你们认识不认识密探古罗夫上校?一个人奇怪地问:‘他和你什么关系,亲戚?’‘连邻居都不是,’图林回答,接着就转了话题。又过了一会我们的人说很了解古罗夫,让我们尽情地夸奖他,他说,很讨厌密探,而古罗夫虽是个侦探,而他也是人。他讲,有人替他干了二十年,古罗夫弄清了情况,签了字放人,没多久发现了一个真正的小偷。”
“你把古罗夫的情况告诉给你自己的人了吗?给了他们指示吗?”福金懊恼地问。
“上帝与您同在,谢苗·波得罗维奇!”索波尔气愤地说,“说了,我们怀疑他杀了人,但没有证据。古罗夫的情况纯属巧合。当时古罗夫真抓起了那个人,之后让他脱了身,招募他了。那么他是在彼得罗夫卡定居的,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来了。夜里他睡醒了,周围看看,邻居没睡,抽烟呢。他起来打起了精神,为的是再和他们谈论古罗夫。所有的密探都偷东西,那可就危险了。干密探这一行是制止越轨行为的。图林走了嘴,说你的那个古罗夫,不会再去审问什么人了。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补充说,你的那个古罗夫一定早已拿退休金过日子了。图林这样的解释没有起什么影响,他抓着那人的胸部推到墙上,气都喘不出来。他自己叫喊着,你们抓来妓女都交给自己的侦查员玩,他自己图林是一个战场上的军官,而不是一钱不值的渣滓。”
“就这些吗?”福金问道。
“你是想让他说说杀人的事说清尸体藏在哪里?”索波尔愤愤然地问。
“听起来可靠,”福金沉思地说出,“没有尸体,也没有谋杀,只有一个私藏武器的罪名。给阿富汗战场英雄奖章获得者只安上一个私藏武器的罪名,实在有点让人可笑。记者们知道了,一定会揭穿的。他们会找尸体,会找到的,图林被迫,会解开谋杀之谜的。而现时奥尔洛夫和克里亚奇科证实古罗夫还活着。可耻,不得不承认他们最好的密探无影无踪了。那么他们在什么地方怎么抓住图林的呢?”
“在国家汽车检查局哨所,纯属偶然。好像是一辆‘尼瓦’牌汽车在调查追捕什么,被拦住进行检查,一切正常,已经准备放行,正好有一个上士想抽烟,打火机给扔了。就在汽车下面摸了摸,摸到了什么软的东西。突然跑来两个手持自动枪的民警特别任务分队的战士开始搜查。车子底部有一支包好的步枪,两个精明的战士没有看清就用手摸摸。那支“柯尔特”手枪挂在腰间皮带上。图林也没反抗,只是骂娘。”
“我认为,图林把尸体放进下水道了,那里多得要命——奥尔洛夫坚持己见,还是去找到了朋友的尸体。”福金嘲笑说。
“可能找到。但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索波尔也笑了。
古罗夫躺在按摩台上。年青的女护士仔细地按摩着他的背部,一边不断地问道:
“疼不疼,列夫·伊凡诺维奇?疼不?看,身上一点活的皮肤都没有了,好像让马蹄子踩过似的。”
“别瞎猜了!”古罗夫答道,咬着嘴唇,“我去听音乐会,想要听巴赫的赋格曲,突然一个枝形大吊灯,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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