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大尉一碰脚后跟“啪”的一声来了一个立正然后迅速离开了房问。
“当将军好威风哟!”古罗夫微笑说道。
“一方面是如此,另一方面也够麻烦的,需要应付各方面的差使。”主人笑道,“你,列夫·伊凡诺维奇还是在老朋友那里服务吗?还没当上一个科长?为什么?”
“麻烦事我不喜欢,也不会应酬。”古罗夫沉默了,此时大尉回来摆上桌子准备开会,桌上有咖啡壶,茶碗,高脚杯,一瓶白兰地,一盘子夹肉面包。
将军帮古罗夫挪动坐位,主人倒上一杯,又倒咖啡,使了个眼色说:
“来来!为了我们幸会,列夫·伊凡诺维奇,来干杯。”
古罗夫用嘴唇吸了一点,就拿起一碗咖啡,然后说:
“请原谅,沃洛佳,我不是将军,我还有公务在身。”
“我明白,”将军看了看手表说,“他每隔两小时才来。您为什么就来了?”
“什么事,奥尔洛夫没说吗?”古罗夫吃惊地说,“一般密探谨小慎微。侦查局通过秘密渠道收集到情报,说在你们区,准确的地点还不知道,聚集着一个犯罪团伙。材料还没有检查证实,但短小难于看懂,好像是说要来位大头目。你这个老侦查员明白在上层是没有我们的代理人,不能组织认真的核对。我们的客户,很显然,是不可能犯任何谋杀罪的,可能在什么最不适合的地方互相交火了。给我三个老的侦查员,他们能认出少数犯罪的主要人物。我们飞抵此间另一方面也是护送总统,当然第一线的是警卫处的大猎犬。而我们就掺和在好奇的人们中忙乱,可能有认识的面孔会出现。”
“就是说,你不说真实情况,”将军用坚定的,但带点悲伤的声音说,“你和奥尔洛夫都是老的侦查员了,善于编造真正的传奇故事。但我也是曾经在侦查局工作过的。古罗夫、古罗夫,你总是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聪明。一个有经验的密探都会知道,上帝不允许犯罪团伙头目的路和政府的路交叉。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谁在市里,大头目应该会在什么地方,两天之内街上不会再出现严重的偷盗。我们城市目前的犯罪头子都在离市中心一百俄里的范围内活动。他们要推翻严厉的政府吗?”
“不会的。”古罗夫同意说。
“这一点你比我还清楚,列夫·伊凡诺维奇。就是不说真话。”将军拿开酒瓶。
“给我汽车和向导以及总统行进路线,届时可能会遇上什么人,”古罗夫说。
“如果我不给呢,你真是本性难移,我可以派你去向联邦安全部索取情报。他们可不认得你,不会和你交谈的。”
“你说一说,你怎么能脱身呢?”古罗夫抽起烟来,“你,沃洛佳是个聪明谨慎的人,因此你裤上还有几道红镶条,你是将军。如果,上帝不允许干的事,谁在疏忽中无意中发生了,我将报告说,地方局领导不给我帮助,将会拆去你裤上的镶条,也就没有了退职金……”
“好了,列夫·伊凡诺维奇,开玩笑不成功,你还真的抓着不放。”将军插话说道,“你要的那些都给你,包括总统的行进路线,总统接见人民的地方出口。”
伊戈尔·斯美尔诺夫觉得自己挺好,头也不疼了。谢苗·彼得罗维奇临出行之前又给了小伙子三片药,吩咐每隔一小时服一片。除此之外,福金给小伙子一根宽大沉重的腰带,要他系在衬衫里面并且解释说腰带里有个特殊的装置,可以治疗中枢神经并且可以降下颅内的血压。
伊戈尔还在莫斯科就顺从地系上腰带,服用了药片。小伙子感到腰间轻松,发痒很舒服,很快头脑清醒了,疼痛消失了。不错,腰带是沉重些,但伊戈尔在感到轻松之后,一些不适的感觉同时也就忘记了,并且在受创伤之后第一次感觉自己几乎是一个健康的人。
“这个是美国医学界最新的发明,”福金解释说,“值很多很多钱的,我是偶然没有花钱弄到手的。”
“不知道怎样感谢您才好!”伊戈尔不知所措地说道。
此番谈话是在福金的密室内进行的。伊戈尔从家里穿上女人服装逃出之后,就在此地过的夜。
“你自我感觉良好,可能有忘掉自己不愉快的思想?”福金以试探的眼光看着伊戈尔问道。
小伙子眼前漂起一层云雾:电视机屏幕,总统的粗大手指和自信的笑容忽隐忽现。伊戈尔用手掌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望望福金,然后坚定地回答道:
“我不惜自己的生命。”
“生命还是要爱惜的,伊戈尔,”福金拍着这个士兵的肩膀说,“如果你不放弃自己的理想,就坐下来给总统写一封信。过一两天后会有人帮你把信亲自递交给最高统帅本人。”
“就这些吗?”伊戈尔激动地看他一眼,“为了死去的战友,为了自己残缺不全的生活?让他去读吧,不读嘛,也没关系,白纸写黑字,都是字。”
福金把两张白纸,钢笔和信封放在桌子上。
“每个士兵都有自己的手段。你的任务就是亲自把信交到总统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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