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描述了那个在谢列梅季耶沃碰见尤里雅的男人,但没有提到他有一副胡须和肥大笨重的身体,他认为这是迷彩伪装。
“根据这样的特征可以辨别一百万男人。”巴维尔冷冷一笑。
“光从身材和天赋的表演技巧上,可是臆想不到‘吗呀’和‘爷啊’这些话,要会应用这些话。”
“我想想,”巴维尔说,样子变得很严肃。“你和盘托出,你忙着干什么事。”
古罗夫讲了一通,埋怨在谢列梅季耶沃出了差错,并且宣布说,用来劫持尤里雅的“梅尔谢杰斯”牌小轿车已经找到了,但是汽车却似乎始终停在车库里,为总统的警卫队服务。
“这里的事和他们毫无关系,”巴维尔说,“戈尔斯特科夫无疑是个政治家,总统周围的人谁也不敢享用那辆小轿车。”
“所以是他们用过这辆小轿车,我相信,这是车房里常有的事,他们决不会把我们领到别的什么地方去看的,他们在暗中利用汽车司机,这是一种非法的运载,只不过如此。”
“好像是这么回事,”库拉根表示赞同。“他们把这个姑娘关在啥地方?要知道他们是不是缠住了她的眼睛?”
“尤里雅在她爸爸妈妈面前撒谎,尤其不肯向我说实话。我给弄糊涂了,无法明了究竟是谁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很清楚,这个行为是反对她父亲的。他是个强而有力的男人,吓唬不倒他,廉价收买不到他。当然这一切和即将举行的选举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要做莫名其妙的游戏?姑娘坐飞机到巴黎去,就算她能飞到特古西加尔巴。戈尔斯特科夫有许多准备为他效劳的伙伴。让他们在旅行中换乘许多次飞机,使用商业机构的警卫队。他们藏起这个美人儿,就连从前的克格勃也找不到她。如果有这种联系,又有数不尽的金钱,那么问题就很荒谬可笑了。”
“他们没有考虑到这种不同的办法吗?”古罗夫问道。“不是傻瓜,甚至是个很聪明的人才能想出计谋来。他们不是在这里下跳棋,以先净手为赢。如果假定说,俄罗斯帝国的王位用抽签的办法来派定,那么在象棋比赛中就应当反对特级象棋大师,而不是在玩‘傻瓜’牌时反对束手就缚的冒险者。”
“你表达得太复杂了。我的思想简单些:当你索取不到姑娘坦白的供词时,你一步也不能离开原来的地方。你要和她周围的人们一同工作,尤里雅有女朋友吗?”巴维尔问道。
“即使她作忏悔,我也不离开原处。难道你认为,一个好流鼻涕的女孩竟会知道什么正经事么?”
“她不会知道,但是你要向前迈进一步。你在几年前向我讲过小童话,甚至万里长征也要从第一步开始启行。”
在女招待还没有拿走肮脏的盘子,摆上咖啡菜碗,离开餐桌以前,古罗夫等了一会儿。
“我不能明白,你为什么要向我讲出心事呢?”巴维尔若有所思地说。“你不需要我的忠告,你反正是不会顺从的。”
“伏尔加”牌小轿车停在咖啡馆对面,两位上校正在咖啡馆里饮咖啡,两名上尉军官则呆在小轿车中,他们抽着香烟,很有兴趣地倾听上司们谈话。
“你不需要我的忠告,是怎么回事?要检验自己的推测吗?你有一位斯坦尼斯拉夫,聪明的首长——将军随时准备倾听你的意见。”
“你不知道怎么来蒙蔽我,列夫·伊凡诺维奇。”
“对不起,”古罗夫叫那个从他旁边走过去的女招待站住,“劳驾,请您给我们每个人送一百克白兰地酒来。”
“您要喝怎样的白兰地酒?”
“普通点的,便宜点的,”古罗夫微微一笑。“今天我付钱,可是我的工资还不够用来买一部儿童推车。”
“给孙子买的。”巴维尔补充说。
“正是,”古罗夫点点头,抽起烟来,“我不是蒙骗你,巴沙,我向你传达一则重要的情报。很早就有人妨碍我去关照戈尔斯特科夫。有人说,我被邀请来检查警卫工作,我的传奇故事只能哄骗愚鲁的人们。目前有个人可能很不喜欢我。我给你的办公室挂过电话,关于我们会面的事大家已经知道了。关于我的工作斯坦尼斯拉夫和彼得中将都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就是这些,”古罗夫两手一摊,“你瞧,其实事情简单得很。管他呢,砖头、流弹落下来,石膏剥落了,各种各样的事都会出现。三个人,不同部门的人,一下子都对我的业务感兴趣。这个古罗夫免不了要有许多麻烦事。而你,上校,即使是三言两语,我也要向沃洛金将军汇报我们的谈话内容。”
“你没有向我讲什么具体情况。”
“当侦查员掌握什么具体情况的时候,汇报往往是很晚才动笔来写的,该跳到一边去了。”
库拉根用指头敲敲桌布,疑惑地瞥了一眼。古罗夫耸耸肩以示回答,漫不经心地微微一笑。
“你是个大流氓……”
“大流氓是没有的,你聆听讲话,否则要变成代表了。”古罗夫在桌布上画了一个圈,就是说,我们要压缩内容,结束发言了。巴维尔赞同地点点头并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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