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警方扣押,”布赖恩说。“但是由戴德县验尸官亲自保管。不要忘了,这是赃物。因此,是否有资格作为证据也会成为一个问题。”“我讨厌律师,”肖恩说。
“我有一种预感,等这件案子了结以后,你会更加不喜欢律师,”布赖恩说。
“我今天早上还听说,由于你的不负责任的诬陷的言论,福布斯中心已聘请国内最负盛名、口才最好的律师,并得到迈阿密最大的律师事务所的支持。全国各地一些有权势的人被你的指控所激怒,纷纷向福布斯中心汇钱支持他们打官司。因此,除了刑事诉讼外,你还将面对繁忙的民事诉讼。”“这些有权势的企业家站在福布斯中心一边,这并不令我吃惊,”肖恩说。“但是,一旦这些人了解到福布斯中心为他们治愈的瘤是福布斯中心人为制造的,他们的态度就会彻底改变。”“你这次最好不要出现失误,”布赖恩说。
“我肯定对的,”肖恩说。“我检查的肿瘤有四种病毒性致癌基因。在正常的肿瘤中即使发现一种病毒性致癌基因也会使人震惊的。”“但是这只是38例中的一例,”布赖恩说。
“别担心,”肖恩说。“在这一点上我肯定对的。”“但是其他的证据已有人提出异议,”布赖恩说。“福布斯中心聘请的律师说,德博拉·利维大夫去有关城市出差的日期与病人动手术时间吻合,纯粹是一种巧合。”“他们当然会这样说,”肖恩用嘲讽的口气说。
“他们还是有些道理的,”布赖恩说。“首先,她的出差日期没有包括所有这些病人动手术的日期。”“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派其他人去,”肖恩说。“比方说玛格丽特·里士满。你们必须用传票索取所有人的出差档案。”“不仅如此,”布赖恩说。“福布斯中心还辩解说,利维大夫是美国病理学会的现场视察员。我已经查过,这是事实。她经常到全国各地的临床实验室进行视察,作为鉴定医院是否合格的内容之一。我也查了几个医院,他们证实利维大夫在那些特定日期曾去那里视察过。”“那么晚上在电脑程序中出现的社会保障号码呢?”肖恩问。“这很能说明他们犯罪的意图。”“福布斯中心已明确予以否认,”布赖恩说。“他们说他们定期同保险公司联系,目的在于了解病人提出的赔偿要求。他们说他们从来不查看保险公司有关手术申请的档案。更对你不利的是,保险公司也声称他们的档案是妥善保管的。”“保险公司当然会那样说,”肖恩说。“我敢肯定,他们都非常害怕被卷入民事诉讼中。可是福布斯的电脑程序,我和珍妮特都亲眼看到的。”“这是很难证实的,”布赖恩说。“我们需要这一程序,但是他们肯定不会主动交给我们的。”“嗨,真他妈的!”肖恩说。
“这一切都涉及到专门的科学知识,要取决于陪审团是否听得懂,听懂了是否相信的问题,”布赖恩说。“我本人就不敢说全听懂了。有些内容专业性太强。”
“珍妮特在哪里?”肖恩问。他们继续朝前走。
“她在我车上,”布赖恩说。“对她的传讯容易得多,早就结束了,她不愿在法院多呆一分钟。我不怪她。这一切已够她受的,她十分紧张不安。
她可不像你那样对这一切已习以为常。”“真怪,”肖恩说。“她也被指控有罪?”“她当然被指控有罪,”布赖恩说。“难道你以为法院里的人都是傻瓜吗?除了用凶器侵犯人身和绑架两个罪名外,她都被指控是你的同谋。幸运的是,法官似乎认为她犯的最大的罪是与你为伍。法官没要保释金。她在具结保证书后就获得释放。”当他们走近布赖恩租来的汽车时,肖恩看到珍妮特坐在前座。她头靠在座位的头垫上,看上去像在打盹。当肖恩走到车门前时,她的眼睛突然睁开。
她抢着下车,一把搂着肖恩。
肖恩也把她拥在怀里。由于布赖恩就在旁边,肖恩觉得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珍妮特问,她的头抬起来,两只手仍然搂住肖恩的脖子。
“我没事,你呢?”“呆在拘留所里真让我开了眼界,”她承认道。“我想我开始时情绪很激动。但是我父母在家庭律师陪同下飞到这里来后,我的传讯很快就结束了。”“你父母现在在哪儿?”肖恩问。
“回到旅馆去了,”珍妮特说。“他们听说我要在这里等你都快气得发疯了。”
“这我想象得出,”肖恩说。
布赖恩看了一下表。“听着,你们两位,”他说。“梅森大夫定于中午12时在福布斯中心召开记者招待会。我认为我们应该去。我原来还担心法院的事没这么快了结,现在还赶得上。你们以为怎样?”“为什么我们应该去?”肖恩问。
“你们看得出,我对这件案子并不十分乐观,”布赖恩说。“我担心你们在迈阿密是否能得到公正的审判。我不希望福布斯中心利用这次记者招待会在舆论导向上获得好处。你的出场会使他们在宣传方面有所收敛。这还有助于在公众中树立你的形象,说明你对自己提出的指控是认真负责的。”肖恩耸了耸肩。“我没意见,”他说。“再说,我也很想知道梅森大夫将说些什么。”“我也没意见,”珍妮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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