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用你那种措辞,”梅森大夫说。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须下公司向他们解释清楚?”里士满女士说。
“那样是不可取的,”斯特林说。“日本人喜欢用间接接触办法来避免正面对抗。他们不会理解这种直截了当的办法。用这种开门见山的办法只会增加猜疑,而不是消除。”“实际上,我已把这种意思向弘熙暗示过,”梅森大夫说。“可是他们仍然一意孤行,自己派人去调查墨菲先生。”“龙鲍尔先生,你怎样看这个小伙子呢?”里士满女士问。“他是间谍吗?这是他来这里的原因吗?”“不,”斯特林说。“他根本不是个间谍。他只是对你们在治疗成神经管细胞瘤方面的成就感兴趣,而且仅仅是学术方面的兴趣,而不是商业方面的兴趣。”“他毫不掩盖对于成神经管细胞瘤项目的兴趣,”梅森大夫说。
“我第一次同他见面时,当我告诉他不让他参加这个项目时,他显得很失望。
如果他是间谍的话,决不会把自己的意图和盘托出。”“我完全同意,”斯特林说。
“那怎么办呢?”里士满女士问。
“斯特林会监视整个情况,”梅森大夫说。“他会每天向我们报告事件的发展。
只要墨菲先生对我们有用,他会保护他,不让日本人插手。如果斯特林发现他是间谍,他会告诉我们。我们就可以把他打发回波士顿去。”“一个高价保姆,”里士满女士说。
斯特林笑呵呵地点头表示同意。“3月的迈阿密气候宜人,”他说。“尤其是住在大海湾宾馆。”梅森大夫的内部电话响了,帕蒂报告哈里斯到了。梅森大夫向斯特林道谢,送他出办公室。梅森大夫不得不同意里士满女士的评论:斯特林是个高价保姆。但是,梅森大夫坚信钱是花得值得的,还得感谢霍华德·佩斯使他付得起这笔钱。
哈里斯站在帕蒂的办公桌旁,为了礼貌起见,梅森大夫把哈里斯介绍给斯特林。
他让哈里斯先去他的办公室,然后再次向斯特林表示感谢,并请随时保持联系。
梅森大夫回到办公室,看到哈里斯笔直站在房间中间。“放松一些,”梅森大夫说着绕到办公桌后,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是,先生,”哈里斯回答得干脆利落。他仍然不动。“天哪,请坐下!”梅森大夫注意到对方仍站着时说。哈里斯坐了下来。
“我想你已经听到又一个乳房癌病人几乎死去,”梅森大夫说。“实际上跟死也没什么两样。”“是,先生,”哈里斯简明扼要地回答。
梅森大夫有些生气地看着他的保安主任。他一方面欣赏哈里斯的职业本能,另一方面又讨厌他的军人作风。这同一个医学机构格格不入。但是他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因为在这些乳房癌病人意外死亡以前,保安方面没出过问题。
“我们以前就告诉过你,”梅森大夫说,“我们认为一定是某个疯子的所作所为。现在已变得令人难以容忍,必须立即制止。我早就要你把破这件案子作为头等大事。你发现什么线索了没有?”“我向你保证,我一直全力以赴在处理这个问题,”
哈里斯说。“按照你的忠告,我对几乎所有专业人员进行了背景调查。我已经同几百个单位联系过,但至今没发现任何疑点。我现在准备把调查扩大到有机会接触这些病人的非专业人员身上。我们试图在暗中监控乳房癌病人,但病人太多,我们人手太少。也许我们应该考虑在所有病房安装保安摄像机。”“也许应该在所有乳房癌病房内装摄像机,”里士满女士说。
“费用相当大,”哈里斯提醒道。“不仅要考虑器材和安装费用,还要考虑增加人手观察,增加的监测荧屏。”“如果你需要增加人手,告诉我,”梅森大夫说。
“要不惜一切代价制止此类事件。”“我明白了,先生,”哈里斯说。但是他不需要帮手。他要自己来破案,因为这已涉及到他的声誉。任何疯子别想在他面前逞能。
“昨天晚上招待所遭袭击一事怎么样了?”里士满女士问。“我招聘护理人员越来越困难了。我们不能让女护士在我们的招待所遭人袭击。”“招待所在安全方面出问题,这是第一次,”哈里斯说。
“也许我们需要在晚上派保安人员去那里值班,”里士满女士建议道。
“我很愿意提交一份费用预测报告,”哈里斯说。
“我认为病人问题更重要,”梅森大夫说。“目前你们不要分散精力。”“是,先生”,哈里斯说。
梅森大夫朝里士满女士看了一眼。“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里士满女士摇了摇头。
梅森大夫回过头来看着哈里斯。“全靠你了,”他说。
“是,先生,”哈里斯说着作了个立正姿势。他条件反射似的要举手行军礼,一想不对,马上把手放下。
“真了不起!”肖恩高声赞叹。他坐在硕大无比的实验室中央有玻璃屏障的办公室内,33份病历卡影印件摊在面前。他选择这个地方阅读病历卡有其特殊理由,万一看到有人进来,他有足够时间把这些影印材料藏到一个空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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