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提醒肖恩观看那些特别美丽的花时,她注意到肖恩几乎一直盯着后视镜看。
“你在找什么?”她问道。
“罗伯特·哈里斯,”肖恩说。
珍妮特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又回过头看着肖恩。
“你看到他了吗?”她警觉地问。
肖恩摇摇头。“没有,”他说。“我没有看到哈里斯,但是我发现有一辆车在跟踪我们。”“噢,天哪!”珍妮特说。同她期望的相反,这个周末真是多灾多难。
肖恩在马路中央突然来了个U字形转弯。珍妮特不得不抓住仪表板才稳住自己。
一眨眼工夫他们又朝来的路上开回去。
“注意第二辆车,”肖恩说。“看看这是一辆什么车,开车的是谁。”肖恩把车速放慢,让第二辆车迎着他们从旁边驶过。
“这是一辆豪华大轿车,”珍妮特惊奇地说。
“你看,这怎么不叫我疑虑重重,”肖恩烦躁地说。“罗伯特·哈里斯肯定不会开这种豪华车的。”肖恩突然又来了个U字形转弯,重新朝南行驶。
“你以后作这种急转弯之类的突然动作时先给我打个招呼行吗?”珍妮特忿忿不平地说。她重新在位子上坐端正。
“对不起,”肖恩说。
他们经过老城继续朝南行驶时,注意到两旁的房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气派不凡。
他们进入了豪华住宅区。当他们的车开进灯火通明的马尔科姆·贝顿科特家的车道时,他们不禁产生了一种敬畏的感觉。他们把车停在标牌上写着“客人停车处”的地方,离房子足足还有100英尺远。
“这里看上去简直像法国城堡的翻版,”珍妮特说。“房子这么大!这里的主人是干什么的?”“他经营的是很大的医药公司,”肖恩说。他先下车,绕到车子右边为珍妮特打开车门。
“我不知道经营医药公司会这么富,”珍妮特说。
贝顿科特夫妇是一对殷勤的主人。他们把肖恩和珍妮特当老朋友那样接待。主人请他们喝最名贵的香槟酒,带他们参观2万平方英尺的住宅。那里有两层的游泳池,水从上面一层游泳池像瀑布一样直泻入下一层,在宽敞的私人码头上停着一艘长达120英尺的柚木游艇。
“有人也许会说这幢房子太大了,”马尔科姆在餐桌旁说。“可是我和哈丽雅特已经习惯于住大的房子。说老实话,我们在康涅狄格州的房子比这幢还要大。”
“我们还经常请客,”哈丽雅特说。她按了一下铃,仆人把第一道菜送上来。另一个仆人给每人倒晶莹透明的白酒。
“你现在福布斯中心搞研究,”马尔科姆对肖恩说。“你真幸运,肖恩。
这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我想你一定见过梅森大夫吧?”“梅森大夫和利维大夫,”肖恩说。
“他们在干了不起的事,”马尔科姆说。“当然,我不讲你也知道了。
我本人就是活生生的证明。”“我明白你对他们很感激,”肖恩说。“但是……”“‘感激’这个词还不够,”马尔科姆打断肖恩的话。“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单单感激是不够的。”“我们通过我们的基金会向福布斯中心捐赠了5百万,”哈丽雅特说。
“我们美国人应该把钱用在这种卓有成效的科研机构上,而不是像国会那样专搞政治性拨款。”“哈丽雅特一谈起科研经费的事就有气,”马尔科姆解释道。
“她讲得很有道理,”肖恩承认道。“不过,作为一个医科学生,贝顿科特先生,我对你生病住院的经历很感兴趣,想从你那里了解第一手资料。
对于你接受的治疗,你是怎么看的?考虑到你经营的事业,我想你一定也会感兴趣的。”“你是指治疗质量,还是治疗本身?”“我是指治疗本身,”肖恩说。
“我是个生意人,不是个医生,”马尔科姆说。“但是我自认为是个懂医学常识的外行。我一住进福布斯医院,他们马上用某种抗体对我进行免疫治疗。第一天他们对肿瘤进行活组织检查,并从我体内取出了白细胞。他们通过肿瘤把这种白细胞培养成杀伤细胞,再输入我的血液中。据我理解,抗体先把癌细胞包围,然后由杀伤细胞把它们彻底消灭。”马尔科姆朝哈丽雅特看了一眼,看她有没有要补充的。
“情况就是这样,”她表示同意。
“一开始我的症状有所加剧,”马尔科姆说。“但是以后就一天比一天好。磁共振成像仪显示我体内的肿瘤都消失了。现在我感觉好极了。”为了强调这一点,他还用拳头在胸部捶了一下。
“你现在还去看门诊吗?”肖恩问。
“去的,”马尔科姆说。“现在定于每半年回去检查一次。梅森大夫说我已治愈,我打算把检查时间改为一年一次。我每次去检查,为了保险起见。
他们仍给我注射一剂抗体。”“什么症状也没有了吗?”肖恩问。
“完全没有了,”马尔科姆说。“我现在同健康人完全一样。”第一道菜的盘子端走后,主菜送上来了,仆人又给每人倒了一杯红色的醇酒。肖恩现在已彻底放松。他朝珍妮特看去,见她同哈丽雅特谈得很投机,原来她们谈到了两个家族共同的朋友。珍妮特碰到肖恩的视线时,朝他回眸一笑。一眼就看得出,她过得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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