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车和行李呢?”珍妮特问。
“我们到了迈阿密后可以打电话请他们把我们的行李寄来,”肖恩说。
“关于你租的车,我们可以打电话请贝顿科特先生照看一下,然后通知车行去取。这些都无关紧要。最要紧的是我们不要再被人跟踪。”珍妮特连连唉声叹气。
她真的不知所措。她很想回旅馆上床休息,但是肖恩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尽管对于他们的遭遇肖恩也解释不清楚。无论是海滩遭袭击,还是被日本人绑架,都使她吓破了胆。
“这里有人,”肖恩说。“我可以问问他们。”前面,他们看到有一些人停在写有“绿洲”大字招牌的房子前,看上去像一家夜总会或者迪斯科舞厅。
肖恩下车向舞厅门口走去,向服务员打听去码头的路。几分钟以后,他回到车上把服务员介绍的路线转告珍妮特。
“我们为什么要去码头?”珍妮特问。“我是不是又提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别老是对我生气,”肖恩不满地说。
“不对你生气,让我对谁生气?”珍妮特说。“我原来的周末计划全部给搅乱了。”“你该把火发到海滩上那个疯子身上,发到那些古怪的日本人身上,”肖恩说。
“去码头干什么?”珍妮特继续问。“基韦斯特在那不勒斯南面,”肖恩说。
“坐船去既方便,又省时间。我们还可在船上睡一会儿。再说,我们也不必再用那辆‘借用’的车。”珍妮特不再发表意见。在经过这样疯狂的一天后能在船上睡上一夜也不失为一种理想的结局。
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码头。但是令肖恩失望的是,码头上冷冷清清。唯一的船坞大门紧闭。肖恩看到码头旁边有一家餐厅兼酒吧。
“让我们进去看看,”他说。”我想喝杯啤酒,同时向老板打听一下有没有包船。”酒吧里人不多,都在看电视里转播的篮球赛。肖恩和珍妮特在吧台前找到两个背对电视的位子。酒吧里有两个服务员:一个高个子的神情严肃,留着小胡子。一个粗壮的脸上常挂着笑容,但有些滑稽。他俩穿着随便,都是短袖花衬衫和深色短裤,腰里围一条小围裙。
高个子服务员马上过来在肖恩和珍妮特面前各放了一只圆形的硬纸板酒杯垫子。
“想要些什么?”他问。
“我看见菜单上有海螺馅油炸面团,”肖恩说,眼睛看着贴在墙上的大菜单。
“当然有,”服务员说。
“我还要一杯生啤酒,”肖恩说。肖恩朝珍妮特看看。“我也一样,”她说。
两杯冰冻啤酒马上送到他们面前。正当肖恩和珍妮特呷着啤酒赞赏这里悠闲的气氛时,海螺馅油炸面团就送上来了。“哇!”肖恩评论说。“这么快。”“只有佳肴才花时间,”高个子服务员说。尽管今晚已历尽风险,对于服务员的俏皮话,肖恩和珍妮特都不由自主大笑起来。而那个服务员却像个优秀的喜剧演员,依然神情严肃,不露一丝笑容。
肖恩利用这个机会向他打听包船的事。
“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船?”服务员问。
肖恩耸一耸肩。“我对船是个外行,我也说不上,”他承认道。“我们想今晚到基韦斯特去。要花多少时间?”“这要看情况,”服务员说。“从这里到基韦斯特,直线距离为90英里。
如果大一些的船,只要三四个小时就行了。”“你能帮我们联系,找一个愿意送我们去的船主吗?”“价钱可不便宜,”服务员说。
“要多少钱?”“五六百元,”服务员耸耸肩说。
“他们接受信用卡吗?”肖恩问。
珍妮特刚要表示异议,肖恩在吧台下面捏她的腿。“我会还你的,”他轻声说。
那个服务员绕过去打电话。
斯特林给伦道夫·梅森家里打电话。尽管报酬丰厚,斯特林对于半夜2点还不得安宁也耿耿于怀。他窃窃自喜,这一下让梅森大夫也别想睡安稳觉,好陪他一起受罪。从梅森大夫迷迷糊糊的声音中听得出他睡意正浓,但是他显然很高兴能接到斯特林的电话。
“我已经解决了田中及须下公司的难题,”斯特林宣布。“我们甚至收到了东京方面电传回来的答复。他们保证不绑架墨菲先生。如果你能亲自担保不让他接触涉及专利的秘密,他照样可以留在福布斯癌症中心搞研究。”“我无法作那种担保,”
梅森大夫说。“现在已为时太晚。”斯特林听后大吃一惊,不知说什么才好。
“情况有了新的发展,”梅森大夫解释道。“肖恩·墨菲的哥哥布赖恩·墨菲为了他弟弟的事已到迈阿密来了。因为找不到肖恩,他就来找我。他告诉我由于涉嫌撬窃殡仪馆、偷盗尸体的脑子,迈阿密警察局正在到处寻找肖恩。”“这具尸体的脑子同福布斯癌症中心有关吗?”斯特林问。
“这是毫无疑问的,”梅森大夫说。“死者生前是福布斯医院的病人。
她是我院收治的成神经管细胞瘤患者之一,并且是过去几年中唯一死亡的这类病人。问题在于,我们的治疗方案还没有专利保护。”“你的意思是说,肖恩·墨菲取得了该病人的脑子后可能已经掌握了涉及专利的秘密?”“正是这个意思,”梅森大夫说。“你总是一眼就能看破要害。我已经命令福布斯的保安人员不让墨菲先生再进我们的实验室。我要你做的是,把他交给警察局处理。”“这也许有些难度,”斯特林说。“墨菲先生和里尔登小姐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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