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在医院大楼楼顶上布置了神枪手。”“那么连接两幢大楼的人行天桥呢?”赫克托问。“我们已派人守在人行天桥的医院一端,”安德森说。赫克托示意菲尔·达雷尔过来。“炸弹的情况了解得怎样?”赫克托问。
“这种炸弹有点非同寻常,”菲尔承认道。“我同梅森大夫谈过了。这是一烧瓶硝化甘油。他估计大约有二三百CC。烧瓶放在冰浴器中。肖恩每隔一段时间往冰浴器中加一些冰块,梅森大夫每次都吓得魂不附体。”“这是个问题吗?”赫克托问。
“是的,是个问题。”菲尔说。“尤其是当它变成固体后。”“用力敲门会不会引爆?”赫克托问。
“一般不会,”菲尔回答道。“但是猛烈摇动也许会引爆。如果掉到地上肯定会引爆。”“你能处理吗?”“绝对有把握,”菲尔说。
赫克托接着把德博拉·利维招过去。
“据我了解你负责福布斯中心的科研工作。”利维大夫点点头。
“你认为这小伙子在干什么?”赫克托问。“他告诉我们负责谈判的警长说他需要时间去工作。”“工作!”利维大夫用诋毁的口气说。“他很可能在上面破坏我们的研究。他因为我们不让他参加一个项目非常生气。他这个人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有不满情绪。”“他现在能参加那个项目吗?”赫克托问。
“绝对不能,”利维大夫说。“那个项目已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所以你认为他在上面制造麻烦,”赫克托说。
“我知道他在制造麻烦!”利维大夫说。“我想你们应该派人上去,把他揪下来。”“我们要考虑人质的安全,”赫克托说。
赫克托正想继续同特警部队的乔治·洛林交换意见时,一个警察上来向他报告。“这里有个人坚持要找你谈话,中尉,”那个警察说。“他自称是躲在里面的那个家伙的哥哥。”布赖恩作了自我介绍。他解释说他是波士顿来的律师。“你对这一事件有何高见?”赫克托问。
“谈不上什么高见,”布赖恩说。“但是我了解我的弟弟。尽管他个性倔强,但是没有充足理由,他是决不会干出这种事的。我希望你们不要采取轻率行动。”
“用枪胁迫劫持人质,并以炸弹相威胁,决非个性倔强者所为,”赫克托说。“这种行为已迫使我们把他列入情绪不稳定,无法预测的危险人物之类。我们谈论问题必须以此为基础。”“我承认他的行为显得很鲁莽,”布赖恩说。“但是肖恩这个人总的来说还是通情达理的。也许你应该让我同他谈一谈。”“你认为他会听你的吗?”赫克托问。
“我想会的,”布赖恩说,尽管他对梅森家门口发生的那一幕记忆犹新。
赫克托从罗纳德·亨特手里把听筒交给布赖恩。布赖恩拨通了电话,遗憾的是没人接电话,甚至连梅森大夫也不来接。
“在几分钟以前梅森大夫还接电话的,”亨特说。
“让我进去,当面同他谈,”布赖恩说。
赫克托摇摇头。“里面的人质已经够多了,”他说。
“萨拉查中尉,”赫克托听到有人叫他。赫克托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瘦高个子的白人和一个胡子拉碴粗壮的黑人迎面走来。斯特林把自己和韦恩·爱德华向赫克托作了介绍。“我同你们的马克·威特曼局长很熟,”斯特林说。
“我们听说这一事件涉及肖恩·墨菲,所以我们愿意主动协助。”“这是警方的事,”赫克托说。他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俩。他对那些自称是他上司的好朋友,并以此压他的人非常反感。他甚至怀疑他们是怎么越过警戒线的。
“我和我的同事已经跟踪墨菲先生好几天,”斯特林解释道。“我们眼下受雇于福布斯癌症中心。”“关于这里发生的一切你能提供什么解释?”赫克托问。
“我们只知道这家伙越来越变得像个疯子,”韦恩说。“他不是疯子!”布赖恩插嘴说。
“肖恩性子急,办事鲁莽,但他不是个疯子。”“如果一个人干了一连串疯狂的事,”韦恩说,“说他是疯子并不过分。”突然一架直升飞机越过大楼,在停车场上空盘旋,每个人像条件反射似地不约而同作出躲闪动作。发动机的隆隆声震耳欲聋,地上被刮得飞沙走石,折叠桌上的纸也被吹走了。特警部队的指挥员乔治·洛林走上前来。“这是我们的直升机,”他对着赫克托的耳朵大声嚷。“是我叫来的。只要你一下命令,我们马上可以登上楼顶。”赫克托用手按住险些给风卷走的帽子。“真要命,乔治,”他也高声回嚷。“快叫该死的直升机离开,等我的命令。”
“是,先生!”乔治大声回答。他用微型无线电同直升机驾驶员联系。
直升机很快飞走了,降落在离医院最近的停机坪上,大家松了一口气。
“你有什么计划?”赫克托问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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