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苗蛊_拾玥【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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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桑没有蛊王的本事能把一种本来有毒的蛊变得无毒,或者害人的蛊变成不伤人的。所以这蛊若是好好炼成了,外人不知道的碰上了也还就是会中蛊,被蛊毒侵蚀。这种蛊术的反噬力不强,所以对于炼蛊人的身体各方面的要求是很高的,因为夏桑炼着内炼蛊,所以她显然具备了身体的条件,也就又办法驾驭这个蛊术,如果桑当时持续炼下去而不是用这个竹蛊来烧火做饭的话,桑就能把自己的神识嫁接到竹子上,也就是竹子能感应到的夏桑就能感应得到,也就是谁经过竹子身边,做了什么,桑都可以知道,若是有意对某个人下蛊,不用那个人去触摸竹子,只要桑在家念念咒,竹叶就会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即使旁边有别人也没事,那些竹叶会以各种奇怪的姿势跌落在那个人身上,划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口,蛊毒就会这样进入那个人的伤口,然后伤口就会慢慢发炎溃烂,眼睛血红血红的,就这样在家躺到死。

  这个蛊术最早的发明是黑苗们出于一种自我保护,在家园周围密植这种竹蛊,有人或者野兽来侵犯啊什么的就好对付了。但黑苗人多属心眼小,爱记仇,只有几人掌握这种蛊术,所以也是一度造成大混乱,为了防止会出现什么交恶现象,这蛊便受到了限制。夏桑便是原来少数几个会此蛊的蛊巫的后代。

  还有桑会使用一些蛊来腌肉啊,调制香料啊,这些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青苗们不敢吃嘛。而夏桑做出来的饭菜那是十里飘香,黑苗们都是变着法的去蹭夏桑家的饭吃,桑还会给青苗们一些她种出来的山竹拿回去烧火,有人敢拿有人不敢拿的,但后来都多多少少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姑娘。

  大家都以为夏桑会很幸福的过着日子,但有一天夏桑居然杀了自己的丈夫,用蛊,用这一辈子她用过的最毒的蛊,所以当我以为桑不爱自己丈夫,而只是和他淡淡过日子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爱的,爱得表面平淡而内心欲罢不能。

  今天跳过夏桑的故事,本来这故事是打算后面才说的,因为老听筒子说什么想学蛊,那我今天就讲一讲,听完这个故事,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这个勇气了。

  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就比较近了,也就前几年吧,有个三十多岁的大叔,也挺可怜的,一大把年纪交过十几个女朋友,但很快都散了,大家都觉得他有点太傻了,死脑筋转不过弯来,所以大叔每一次都很用心的和别人谈恋爱,最后却总是弄得伤痕累累。大叔家在靠近小县城的一个市里,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公职人员,一次又一次的恋爱失败后,大叔就对感情这东西不抱希望了,把自己的精力转移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上面,比如开始练气功,学算命,整天在单位里神神叨叨的,领导怎么看着怎么不顺眼,几次谈话无果就被劝离了。这大叔也相当有气魄,说不干就不干了,回家就苦心钻研起各种古怪事物来,把他的家人急的够呛,有一次他母亲不知听谁说了什么下蛊的事情,回来特别着急,跟他丈夫说,儿子是不是被人下蛊了。这话没引起当爸的注意,倒是被大叔听到了,大叔那个好奇呀,恨不得马上背上包袱去找人教他蛊术,不过大叔做事还是很有条理的,先是套母亲的话,然后再去找跟母亲说下蛊事情的人,终于让他知道了苗寨的存在,于是留了张字条挎着包就去寻我们的寨子了,当然他没那么傻,说妈我去找师父学蛊了,只是很正常的说出去散心了。

  也不知道是大叔运气好还是命中注定是这样,他到了小县城里时居然给他碰到了志笙的爷爷。志笙的爷爷当时正蹲在一个小巷里卖东西,大叔到处乱窜,看见这老人那么大年纪了还在卖东西,而且东西很便宜,很不忍心,就去买了食物给老人吃,还很不怕死的坐着和爷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蛊术上了,还问爷爷认不认识人。志笙爷爷估计也不忍心害他,说到这方面就话极少了,大叔看他不怎么说话,一个老人家也不容易,起身走之前还特意留了点钱给爷爷,爷爷见这大叔心地不错,就好心劝他不要去寻这样的人,碰见厉害的不会教他,碰见半桶水的那还是要害他的。志笙的爷爷真是没想到,这样竟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大叔发挥自己看电视剧学来的逻辑,硬是认定爷爷认识这样的人,不然他自己本身就会蛊术。然后就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总之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是要跟着爷爷,爷爷本不想承认,但被他磨得没了耐性,一怒之下竟冲口而出,说什么再烦他就对他下蛊之类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大叔喜不自胜的连忙叩拜师父,这让向来我行我素的志笙爷爷也无可奈何,于是默默地收拾摊子,带着这位大叔回了寨子。

  志笙的爷爷虽然被迫带这位大叔回来,但不代表会教他蛊术,反正一直就这么耗着,大叔从来没到过这种有如世外桃源的地方,在寨子里住得是不亦乐乎,也不急。但是手脚很勤快,会帮着做很多家事,脾气很好跟谁谁谁都打招呼,但是他不了解寨子里的情况,寨子里的人也不了解它的背景,所以大家都不怎么理他,他就理所当然的理解为,他师父很厉害,大家也就怕他来着。还有个大问题是他听不懂寨子里的语言,所以除了爷爷和志笙,也没什么人可以交流。

  这么一来,大叔很快就又开始纠缠爷爷,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前面写的爷爷的蛊术是比较毒的,这个人也很阴沉的,但是遇上这个大叔,好像爷爷比较害怕一样,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要命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前两年我回去的时候,看见这位大叔也是十分惊讶,因为看见他经常白天坐在竹楼台上看书,很没有志笙家亲戚的风格,而且我印象中志笙也说过他们没有亲戚,后来听说是专门来学蛊的,但一直没学到我也就不上心的走了,这次回去路遇志笙,我才知道了大叔的后半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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