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自我介绍后,拿出一个航空邮件给十津川看。
“昨天,在饭店收到这么一封信。”
上面写着格勒诺布尔饭店、大越专一郎先生收。没有寄信人的落款,但不是在法国发的,是从东京,邮戳日期是10月11日。
十津川打开了邮件。
里面的信用日文这样写道:
大越专一郎!
你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是万恶之源。
你本是国民的一分子,却垄断土地,侵吞
国家资财。你贻害国际社会,遭到强烈谴
责。你是日本的耻辱,我们绝不允许你的
存在。对于你,只有一条路,去死吧!你
绝对回不了日本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正义假面
“用正义假面署名的信件,你以前见过吗?”
十津川问三浦。
“有过。我们公司买了东北的土地时,他就说岂有此理,就此来了恐吓信。这次和当时的署名一样。”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今年4月份。”
“那以后,大越遭到过暗算吗?”
“我想没有。因此,对这次来信大越社长不屑一顾。”
“作为秘书,你不这么看吗?”
“是啊。这次竟寄到格勒诺布尔饭店来了,不同寻常啊!”
“大越的夫人看了这封信了吗?”
“我译成法文请她看了。夫人还不认识汉字。”
“那么,夫人怎么说呢?”
“她很担心,同时又一下子没能完全理解,译成法文可能有点儿差异。”
“那位女秘书叫什么名字呢了?”
“她叫松野幸。”
“她也看了吗?”
“是的,看了。”
“她怎么说?”
“她建议,在法国期间向法国警方寻求保护,可遭到了社长的反对。社长说,这是个人的事情,不好麻烦法国警察。最好是自己保护自己。可我作为秘书还是担心,所以才跟警部商量的。”
三浦说。
“知道了。一直到巴黎,我们都在这4号车厢,有什么情况请立即通知我们——”
十津川说。
他们认为,进入头等车厢保护大越大妇是最好的,可又不能在法国行使刑警的特权。有两位秘书在旁边应该是没问题的。
三浦返回头等车厢之后,十津川和龟井二人又读了一遍暂存在这儿的航空邮件。
“这个嫌疑人还知道大越大妇在格勒诺布尔佳在帕卢库饭店。”
龟井说。
“这只要向大越集团公司总社了解一下就清楚了。我当前更关心的是嫌疑人是不是日本人。”
十津川说。
“外国人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汉字呢?”
“是啊。可是翻译的味道很浓啊。况且,还写着贻害国际社会。大越集团公司的土地部门最近在美国、加拿大、法国都购买了土地。对此,社会上非议甚多。考虑到这个因素,嫌疑人未必就是日本人吧。”
“前段时间报上倒是登过这样一条消息,说他们购买法国城堡,经营饭店呢!”
“是劳阿鲁地区叫做什么的城堡。消息说,日本连法国的历史古迹——宫殿什么的都敢买,引起了公愤。大越又是日法友好协会的会长,一部分法国人肯定反感。”
“如果光防范日本人的话,那倒省事了。在格勒诺布尔车站站台上看到的日本人只有那对年轻的情侣。”
龟井说。
“也许从里昂站上来呢。虽然格勒诺布尔日本人少,里昂也许很多呢。”
十津川正说着的时候,突然,纽约警察局的刑警大声嚷嚷着走进来。
同行的巴黎警察局负责宣传的查尔,正向酒吧里的乘客用法语说着什么。
他旁边的白井,跑到十津川身边。
“说是巴特先生的手枪被盗了。所以,要逐个儿地清查呢。”
“那把枪阿。”
十津川嘟囔着。
他想起了巴待把装在屁股兜里的特制科尔特式自动手枪给自己看的情景。
对酒吧里乘客的搜身开始了。平时性格开朗的美国刑警巴特和他的同僚也都面色苍白,一语不发。
没发现那柄科尔特式自动手枪,巴特和查尔他们又转向另一节车厢。
“这下可棘手了。”
龟井小声对十津川说。
“是不是算计大越的人偷的枪呀?”
“有这种可能性。”
“那可是把特制的科尔特式的自动手枪呀!”
“用它射击,目标必不能幸免!”
列车到达了里昂站。
这站并未像十津川想象的那样,这里没多少乘客上车。
尽管如此,还是见到四五个日本人上了车。他们簇拥着上了8号车,像是一个旅游团。
离开里昂站,列车加速了。
巴特和他的同事一脸沮丧地回到酒吧,说是没找到手枪。
到这时,日本刑警感到问题确实严重,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纽约市刑警巴特大概是自己生闷气,大口大口地喝着威士忌,又一脚踢倒了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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