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番话,你和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警官也说了吗?”
“嗯,刚才打的电话。”
“他怎么说?”
“他说已经统计出了那趟列车上乘客的名单。从其中筛选出了几名妇女,准备重新调查一下。”
“那么,我们也来做同样的调查。不过,只有两名女性。”
十津川说。
放下电话后,十津川把巴特的话转告给了龟井。
“是女人吗?”
他感到纳闷儿了。
“巴特是这么说的。”
“可能就因为感到是个女人,放松了戒备,结果把枪丢了。”
“那还不如说,他是个大酒鬼,在醉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枪被偷走了。”
十津川说。
“可是,还竟然记得香水味儿呢。”
“他是这么说。”
“要是凶手是日本人的话,就只有岛崎弥生一人了。”
“是啊。”
“如果是她偷了手枪,那就说得通了。开枪之后,她把手枪扔到2号车厢的车架上,再逃向1号车厢。这和现场的情况一致。”
龟井说。
“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动机又是什么呢?和她同行的宇垣是同谋吗?另外,最重要的是,她手上并未呈现硝烟反应。巴黎警察局说查过她,但没查出来。”
“开完枪后,她使劲儿洗过手了吧?”
龟井说。
“是在列车里的洗手间洗的吧。靠那点儿水,不可能完全去除硝烟反应的。”
十津川说。
“问题是动机呀。”
说这话的是年轻的西本。
“她和大越夫妇在什么地方有瓜葛吗?”
“我来查查。”
西本说。
调查开始了。
首先,查了岛崎弥生的经历。再根据她的经历,顺藤摸瓜地进行调查。
把她的学生时期和工作以后分开来查。
可是,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她和大越夫妇之间的联系。
她毕业的大学和大越的不是一所,她就业的公司和大越集团公司也毫无关联。
“这下不好办了。不但找不到岛崎弥生仇视大越夫妇的证据,就连一点点联系也没发现。”
西本向十津川这样报告。
“也许是宇垣这方面呢。”
十津川说。
“怎么?”
“也就是说,宇垣怀恨大越夫妇,让恋人岛崎弥生去偷了手枪。然后是他在TGV车里射杀大越,但是,没有击中,却杀死了女秘书松野幸。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有这种可能性。”
西本说。
“那么,照这个思路查查看吧。”
日下说。
可是,十津川并不抱多大希望。
因为,宇垣在巴黎警察局也接受了硝烟反应检查,同样没查出结果。
意外的是,西本调查回来报告说:
“发现了宇垣和大越的联系。”
“真的吗?”
“他们有什么瓜葛呢?”
十津川和龟井相继问道。
“宇垣喜欢旅游,加入了一个叫旅游研究会的团体。这个团体的成员都是某旅行杂志社的撰稿人,现有会员50名左右。”
“那个旅游研究会和大越有什么关系呢?大越也加入了吗?”
十津川问。
“岂止是加入,还是名誉会长呢。”
“哦,可为什么呢?”
“在这个研究会里,有一个大越的大学校友,比大越晚几届毕业。当活动资金不足时,他去向大越求助、当时,大越赞助了100万,这样就当上了名誉会长。”
日下说。
“大越和宇垣见过面、说过话吗?”
“宇垣是这个研究会的三名理事之一。大越赞助10O万元的时候,他们还去专程致谢了呢、”
日下说。
“的确,他们见过面。”
龟井点头。
“那么说,宇垣就不应该怀恨大越夫妇了呀!大越是旅游研究会的大力赞助者,该感谢人家才是嘛。”
十津川说。
“具体就不清楚了。总之,算是知道他俩是熟人了。或许由于某种原因,感激之情又转为憎恨了呢。”
日下说。
“你和西本君调查一下旅游研究会方面。我和龟井去调查大越方面。”
十津川说。
十津川和龟井走访了大越公馆。
自巴黎归来,这还是第一次和大越见面。
三浦秘书将他们俩领进客厅,从客厅中可以看到院子紧里边。
大越身着和服走进客厅。
他笑着冲十津川说;
“在法国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那以后,又收到恐吓信了吗?”
十津川问。
“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在那边发生了那样的事件,凶手也谨慎了吧。”
大越皱着眉头说。
“大越先生是旅游研究会的名誉会长吧?”
“旅游研究会?是个什么样的团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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