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反问道。
十津川苦笑着说:
“是一群喜爱旅行的人组织的一个俱乐部。里边还有和您上过同一所大学的人呢,就是那个求您赞助的家伙。您不是赞助了100万才当上了名誉会长吗。”
大越“啊——”了一声,使劲儿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有这回事。只是名誉会长之类的头衔太多、都数不过来了。”
“那么多呀!”
“三浦君!”
大越叫秘书。
“我现在是多少个团体的名誉会长?”
“共63个团体。”
三浦看着记事本说。
“正像你们所知道的,请求赞助的每天都有,这样头衔自然就多了。三浦君,今天也有要求赞助的吧?”
“今天有三起:S大学的橄榄球队要远征澳大利亚,请求老前辈社长适当赞助些;第二起是来自K神社的赞助请求;第二是保护地球协会请求赞助。”
“保护地球协会?是个什么样的团体呢?”
大越问。
“据说,他们的宗旨是通过向各国政府发出呼吁,以保护我们的地球不受污染。这上面写着,要聘金融界的头面人物为理事。”
“查一下是否属实,是的话,赞助100万,赞助大学橄榄球队200万。K神社赞助50万就行了。”
大越爽快地下达了指示后,又转向十津川笑道:
“这样下去啊,名誉会长头衔的数目还得增加。”
“那么,您不记得旅游研究会了吗?”
“很抱歉,记不得了。但是,如果大学里一个晚几届的校友请求赞助,我一般都会满足的。”
“在TGV上出事时,有一对儿年轻的日本旅行者,同在一列车上,并受到那边警察的审查。这事儿您知道吧?”
“哎,记得。但不记得他们俩的名字了,只是感到使他们受到牵连,很值得同情。”
“这一对儿中的男的姓宇垣,他就加入了我刚才说的旅游研究会了。”
十津川说。
“是吗?”
大越毫无表情地说。
“在您赞助了他们100万元之后,宇垣作为该研究会的理事之一,还来府上致谢来着。也就是说,在TGV事件之前,他和您见过一面。”
“是吗?”
大越又是一句无动于衷的话。
“您还记得前来道谢的宇垣吗?”
经十津川这么一问,大越显得有些为难。
“我每天都要见人,要不是挺有恃点的人根本记不得、要是特别有名的人……你说的宇野君——”
“不,是宇垣,叫宇垣亘,是公司职员。”
“他怎么了?”
“说不定他就是TGV事件的凶犯呢。”
十津川说到这儿,大越现出困惑的表情。
“我给他们旅游研究会赞助了100万,才当上名誉会长的吧?”
“是的。”
“虽说100万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数目,但总还会受到感谢的吧。那个会员有什么理由要杀我和我太太呢,不足有点儿奇怪吗?”
“奇怪是奇怪——”
“这说法根本就是错的。”
大越说。
“这想法不能成立吗?”
龟井插嘴说。
“假设宇垣为钱的事所困扰,他会想,你那么轻而易举地就给旅游研究会拿出了100万,那么向你借几百万也不成问题。于是他向你借贷,然而,却遭到了极其冷峻的拒绝。他恼羞成怒,正如俗话说的“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以往的尊敬,化作了强烈的憎恨。”
“请等一等。你这么凭空想象可不行啊。”
大越插话说。
“宇垣没来借过钱吗?”
“据找所知,没有。即使我拒绝他人借款,也是蜿言拒绝,不会招他恨我的。”
“也许不是直接来求你,而是找的秘书。”
十津川说。
“你记得吗?”
大越看着三浦。
“没有印象。”
三浦说。
“还有别的秘书吗?”
“除了死去的松野,还有三个人。”
“也许向他们请求过,或者写信请求过。写信的可能性很大。即使是写给大越社长的信,秘书看完就处理了,是这种情况吧?”
十津川问。
三浦回答说:
“可以说这种情况更多些。如果把所有的信件都拿给社长看,数量相当大,社长就必须一天到晚看信了。”
“那么,通过书信借款的可能性相当大了。他的信在你们手中被你们处理了,也没收到回信。正因为他抱有很大希望,受到这样的冷遇,引起了他的愤恨。”
“可我并不知道呀。”
“是的。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事实上已经被怀恨在心。”
“总之,让他们查查吧。如果因为这类事遭到暗杀,可实在接受不了。”
大越说。
十津川和合龟井从大越处告辞后,决定给关键人物宇垣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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