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仍然住着很多学生,尤其是留学生。
为学生们服务的咖啡馆、餐厅,以及书店、文具店、电影院等比比皆是。
发生爆炸的那所公寓也住着很多留学生。
爆炸发生在7层7O6室,里面住的是一名中东来的年轻人。
这人名叫马鲁库,今年25岁。爆炸发生时,他正在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
大约两小时后,他回到公寓,7层上他的房间已一片狼藉。不仅如此,他还当场被巴黎警察局的刑警逮捕。
其原因是,在被炸得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具亚洲年轻女性的尸体。
马鲁库被斯德岛的警察带走了。
当刑警问及女尸的事情时,他开始是支吾其词,一问三不知,后来才说出:“是个昨天才认识的日本人。”
“名字呢?”
“不知道,互相没说名字。”
“昨天见面以后,都干了些什么?”
“她说没地方住,我就让她住在我的公寓里了。”
“那个日本人为什么采取那种方式去死呢?”
“我怎么知道。把我的房间弄成了那个样子!”
马鲁库气呼呼地说。
从惨遭破坏的房间里,在被炸碎的水泥墙壁和天棚的瓦砾堆里发现了这女子的护照。
护照上的名字是岛崎弥生。
1个小时之后,下午10时5分,十津川和龟井接到皮埃尔警官的通知,火速赶往巴黎警察局。
“为了尽快解剖,尸体已送往医院。因为是在很小的房间里动力炸药爆炸,尸体被炸得七零八碎,已经拼不起来了,真是惨不忍睹哇!”
皮埃尔对十津川说,并把发现的护照给他看。
“手枪和男子夹克衫,还有棒球帽什么的都找到了吗?”
“不,还没有。也许在从巴士底逃回来的途中处理掉了吧。”
“马鲁库这个中东人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话很谨慎,但还是供出了地下铁的事了。确实是受了岛崎弥生的指使,他跟踪大越先生,乘坐同一辆地铁车厢,在巴土底车站打开车门下车。他得了500法郎报酬。但他说万万没想到她会用手枪射击。”
皮埃尔说。
第二天,在里昂车站的投币行李寄存箱里发现了手枪、棒球帽,以及运动鞋、牛仔裤等物。
投币式行李寄存箱是里昂站的铁路部门为方便旅客设置的。
经检查核实,枪里的子弹和射在地下铁车厢顶棚上的子弹一致,说明这把手枪就是凶器无疑。
尸体解剖的结果也通知了十津川。
爆炸导致多处内脏破裂,由于爆炸就发生在身体旁边,脸的一半都炸飞了。
十津川和龟井也观看了爆炸现场。
可能使用了足有五六管炸药,炸得两侧水泥墙坍塌,天花板破碎,地上瓦砾堆成小山。
到处溅着炸飞的骨肉碎片。
进入房间的铁门被爆炸的气浪冲击得歪斜着吊在门框上。
“太惨了!”
龟井叹了口气。
“是有意的自杀吗?”
“整个巴黎都设置了警戒线,也许她知道了无处可逃才自杀的吧。”
“尽管如此,这样自杀也太惨烈了。”
十津川说。
她带了那么多管烈性炸药,是想在用手枪杀不了大越时,就用炸药来作他吧。
既然是这种结果,说明她是万念俱灰了。可是这样过激的死法,还是未免太遗憾了。
马鲁库就公寓爆炸一案,是这么供认的:
他在巴土底站下车之后,于下午4点左右回到拉丁街的公寓。
岛崎弥生回来时已是5点半了。当时,她激动异常,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然后,两人在附近的餐馆吃了晚饭。钱是她付的。
再后,她说她想独自思考点问题,借用公寓两三个小时。于是,他坐在了咖啡馆里消磨时间、他并不知道公寓爆炸的事,回来后吓了一大跳。
至于岛崎弥生随手携带的小提包里有烈性炸药和手枪,他是一概不知情。
因此,岛崎弥生是有准备的自杀,看来是确切无疑的了。
大越专一郎说,晚上要设宴答谢保护过自己的刑警们。
27号这天,大越在香榭丽舍著名的饭店里订了一间包房,以款待皮埃尔警官、巴特刑警,以及十津川和龟井两个人。
就在这时,皮埃尔给大越打来电话,问道。
“苏格兰场的那两位刑警也说想见见大越先生,可以吗?”
“苏格兰场的刑警,就是那位挺了不起的女警官吧?”
“是的。是伊丽莎白警官和丹尼斯刑警。”
“哦,当然非常欢迎啦。”
“其实,还应该请一位客人来,是位年轻的女刑警。”
“是谁呢?”
“克里斯蒂娜刑警。”
“啊,想起来了。就是和那个年轻的日本刑警挺亲爇的姑娘吧?”
“正是。可以吗?”
“不就是增加两三个人吗。这样更好,我很喜欢爇闹。”
大越兴致勃勃地说。
下午6时,十津川他们聚集在饭店二层的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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