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西装革履,系着领带。
克里斯蒂娜和伊丽莎白穿着流行的时装出席宴会。
大越同秘书三浦一起迎接客人。
大越举起香槟酒,跟大家寒暄说:
“今天,为感谢大家,特设晚宴。请各位不必客气。
随后,侍者端上了法式菜肴。
“各位,在此论证一下这个案件,如何?”
突然,皮埃尔警官提议。
三浦神态慌张地说:
“今晚是为了让大家尽兴,才邀请各位的。关于案件的话题,是不是太沉重了。””
“我觉得没什么沉重的。”
皮埃尔歪着头。
“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今大来的都是警察。我们想再研讨一下刚刚结束的事件。”
皮埃尔说。
三浦还想说什么,大越制止道:
“不是很好吗?三浦君,我们不是也想回顾一下这次事件吗?凶手已经死了,可以毫不顾忌地分析这一事件了。”
“那么,我来开头吧。”
轮敦苏格兰场的伊丽莎白警官以平缓的语气说。
“请说吧。”
皮埃尔催促道。
“就在你们各位拼命地追捕凶手时,我和丹尼斯刑誉再一次乘上了TGV列车。团为,在去年10月的那次事件中,有些难以理解的地方。”
“什么地方?”
大越问。
“这些就是:为什么嫌疑人手上没查出硝烟反应?为什么手枪会在2号车的行李架上发现?”
“这些,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凶手在车上的洗手间里洗过手了,所以没有硝烟反应了嘛。另外,手枪是凶手宇垣扔的,所以才在架子上的呀。”
三浦用他那流利的英语说。
伊丽莎白警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接着说:
“大家看看同一辆的TGV车厢再说吧。”
说着,她让丹尼斯拿出一张白纸。
丹尼斯展开的是一张宽1.5米、上面画着TGV车厢平面的草图。
丹尼斯把这张图贴在墙上。
“这就是发生事件的车厢的平面图。通道两侧的座位是一边一排和另一边两排。座位各有一半是对着的。”
伊丽莎白慢慢地介绍着。
“在这节车厢的一头,靠着4号车厢的位置是发生事件的中心。大越先生和他的秘书松野幸小姐应杂志社记者玛德莱诺之邀,正要前往4号车厢的酒吧接受采访。玛德莱诺走在前面,大越先生和松野小姐紧跟在后边。这时,凶手从后面射击大越先生,结果子弹射斜,击中了松野幸,她当即向前仆倒在地板上。”
丹尼斯接着介绍。
伊丽莎山警官用红色圆珠笔把那时尘人的座位标记在图上。
“当时,在3号车厢除大越先生和松野小姐外还有7名坐着的乘客。现在已在他们当时坐过的位置上画了圈。大家想想,这7个人他们能不能目击当时事件发生的情形。大越夫人和三浦先生背对着事件发生的地点,据说正在谈论到巴黎之后的日程安排,因此,没有看到的可能性。现在再看其他的5个人,他们都面朝4号车坐着。乍一听,也许觉得他们能够看到。请看图,5人中的4人是坐在双人座的靠窗户的位置上。根据一般人的心理,旁边是乱哄哄的过道,因此人们更愿意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但真正坐下来就会感到前边座位的靠背碍事,挡住了往前看的视线。这样的话,4个人中有2人在看书,另外2人望着窗外。5个人中的最后1个,是坐在单排座的位置上,他也在看书。我想强调的是,事件发生时,过道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就是两名凶手。下面再说说这俩人。他们站在车厢的中央部位。用装有消声器的科尔特式自动手枪,对着正要离开3号车的大越先生连发三枪。其中的两发千弹击中了大越先生旁边的秘书松野小姐,另一发打在车体上。这里要提醒大家的是,假设这两个人站在过道上,那他们就成了一道屏障.其他5名乘客即便想看前方也很难看到。”
“要断定这两个人是凶手,这里还有几个疑点。”
丹尼斯接着说:
“第一,当然还是手掌上没有硝烟反应问题。他在车里的洗手间洗过手,因此就没有反应了。虽说这样看的大有人在,但我们苏格兰场掌握的情况是,要想彻底清除硝烟反应,必须耐心地反复清洗才行。当然,这样做需要大量的水。凶手是从3号车厢逃走的,只能在2号或1号车厢的洗手间洗了。那么,这两节车厢的其中一节的供水箱应该比别的车厢多用了不少水,否则就奇怪了。”
伊丽莎白又说:
“于是,我们昨天登上了TGV特快列车。在巴黎-里昂站,我们就刚才丹尼斯提到的问题进行了调查。我们查看了事发当天的记录。据记载,2号车厢、1号车厢供水箱上的水,在到达巴黎-里昂站时几乎没有减少。也就是说,凶手根本就没有洗过手。第二,为什么会把手枪扔到2号车厢的行李架上。凶手为什么在3号车厢开完枪后,不当场把枪丢掉,再逃向2号和1号车厢去呢?那样的话,倒显得更自然,而且更容易嫁祸给3号车厢的乘客。把枪扔到2号年厢的行李架上,明明是告诉人家,在3号车厢行凶,逃到了2号车厢,再把枪丢掉的。那一对儿年轻伴侣不是把视线引向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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