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23点25分到札幌_[日]西村京太郎【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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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废弃不用的机场呀?”

  “我不知道。飞回调布机场怎么样?我也要向公司作个汇报……”

  驾驶员伸手去拿无线电话,但被立花从旁制止住了。

  “你若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和地面联系。”

  “可是,这样一直向东飞去,很快就到太平洋上空了。”

  “在海岸不能着陆吗?”

  “不行。首先,东北的海岸就没有赛斯那可以降落的长沙滩。”

  “看见海了。”

  寺田说。

  眼下看见太平洋了。

  “向北飞。”

  立花对驾驶员说。

  立花对自己说,必须将三浦干掉。

  这不是为了救头目川田,也不是为了佐伯律师,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勉强地说,是一种义务感吧。

  立花向佐伯许诺过要干掉三浦。

  但杀人的许诺,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约束力的。也不是作为一名川田组的干部的情义。立花这个人,最讨厌情义这个字眼儿。

  说来说去,原因还在他自己身上。既然说了要干掉三浦,就形成了他的一种义务。逃避这种义务,对他来说是一种痛苦。

  赛斯那沿着海岸线向北飞行,不久,下北半岛进入了视野。

  3

  东京新宿的饭店的房间里,佐伯在竭力控制他的焦躁情绪。

  因为青森机场的立花和子野没有任何消息。

  已经搞清,标的A和B都是伪装的三浦,不知剩下的乘坐出租飞机的标的C是不是三浦本人,为什么还没有接到立花和平野的报告呢?

  佐伯曾指示他们,在警察租用的飞机航空指挥官飞往北海道以前,一定要弄清标的C是否为真正的三浦。

  佐伯觉得,有立花和平野两个人在,不会失败的。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他打开了电视,但没有新闻节目。

  佐伯查出了青森机场的电话号码并拨通了。他想通过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我是青森机场。”

  接电话的是男声。

  “我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科,我们从你们那里租了一架飞机……”

  “叫你们的人来接电话吗?”

  “不,不用了。因为有人在跟踪我们的人,有些不放心,没出什么事就好了。”

  “刚才你们租的飞机遭到了袭击,飞机起火了,但人员都平安无事。”

  “那就好,凶手逮着了吗?”

  “凶手就一个人,被打死了。”

  对方忽然说了句“真奇怪”。

  “刚才刑警先生不是往东京打了电话吗?刑警先生,你来一下。”

  佐伯一听话筒里传来了对方大声喊刑警的声音,就放下了电话。

  佐伯心想,不是立花就是平野袭击了警察租用的飞机,飞机起火了。他们大概是想这样一来,标的C就会慌忙逃出飞机,就可以看出是不是真正的

  三浦了。

  于是,被警察打死了。

  佐伯想大概是那个好用毛瑟自动手枪的小个子平野干的。

  但是,其他的人怎么样了呢?

  他们若是在近处看着,就会马上来电话告知是真三浦还是假三浦,因为他们袭击对方飞机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没来电话,也许是他们坐上飞机起飞了。在飞机上他们是没法打电话的。

  佐伯看了一下地图。

  他们乘着赛斯那四O一飞机飞到哪里去了呢?

  佐伯曾指示立花他们从青森飞往函馆,那是在警察租用的飞机要从青森飞到函馆,再从函馆飞到干岁的情况下作的指示。

  但是,现在警察租用的飞机已经起火烧毁了。

  而且,警方一定会在各机场布置警戒。

  立花和平野有一个还活着的话,一定会洞察警方的措施,他们既不会停在青森,也不会飞往函馆机场。

  “那么,他们飞往何处呢?”

  从立花和平野的性格来说,他们决不会夹着尾巴飞回东京。

  佐伯考虑,不论他们俩谁活着,都会努力去完成消灭三浦的任务。

  这不是佐伯信任他们二人,而是相信知识分子的弱点。真正的歹徒,到危险关头,会很快跑掉的。为情义而死的歹徒是很少的。要都像他们那样,暴力团也早就不存在了。

  但是,知识分子到了紧要关头,不为功利所动。

  佐伯认为,不为功利所动,是知识分子的弱点,反过来看,也是知识分子的强点。到了危急关头,他们重义务,讲信义,不为功利所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知识分子之所以比身体强健的运动员还经得起拷问,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因此,佐伯相信立花和平野不会逃跑,会追踪三浦。这是因为他们俩都是知识分子。

  “问题在于身处青森的标的C是不是真的三浦。”

  佐伯这样想。

  因为警视厅租用的飞机已经烧毁了,立花他们可能辨明了真假三浦,但佐伯却无从判断。

  但是,不搞清这一点,则无法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

  佐伯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之中。

  刚才给青森机场打电话的时候,刑警们还在那里。机场的工作人员曾大声叫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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